沢田綱吉再一次擡高聲音，“希希！”他希望他能冷靜下來。正關注希希的他，沒有注意到他拇指上的扳指微微發亮。

希希依舊聽不到，他隻有一個念頭，要跟綱吉一直一直在一起，把障礙物消滅！

下一秒，希希尋着氣息去到樓下五條空的面前，泛着血紅的眼睛直直射向他，隻要他消失，綱吉就還會要他。

五條空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卻毫不退卻，紅色的眼眸冰冷望他，區區一個咒靈，他會怕？

希希猛地靠近，黑色的濃霧轉瞬包裹住五條空。

五條空眼帶詫異，他怎麼能靠近自己？自己身上可是帶着咒具的，從前的咒靈隻能與他隔一米的距離。

在他愣神時，黑霧快要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住，還是兩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走神。

“希希，停下！”綱吉匆忙下樓，看到的便是五條空全身都要消失于黑霧當中。

“作死！”剛從外面進來的五條悟，直接一道藍光沖向希希。

藍光進了黑霧，五條悟想象的事情并未發生，他眉頭微蹙。

沢田綱吉已經沖進黑霧，抓住了五條空，他開口：“五條空，你還好嗎？”

他關心的話，讓有一瞬恢複冷靜的希希又一次被怒意占據頭腦，他想：一直在一起，也可以融進身體，也算是在一起。

念頭一起，原本隻圍着綱吉，絲毫不接觸他的黑霧，開始往他身體蔓延。

沢田綱吉感受到陰冷，他看不清周圍，隻能憑感覺看向一個方向，對那裡說着：“希希，住手！”

希希的聲音響起，卻不帶順從，而是某種癫狂：“綱吉，就快了，你相信我……”

聽不懂他話的綱吉皺眉，下意識說：“希希，咱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五條空這時回握住他，語氣冷淡開口：“綱吉，沒用的。”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提醒了希希，在場不止綱吉一人，隻聽他說着：“我隻要綱吉，不要你們，你們都給我消失！”

沢田綱吉還不明白他話中何意，就感受到他抓住的五條空正在遠離他，“五條空？”

喊了後，卻未得到回應，他慌了。再次大喊着：“希希，你停下！”

“五條空，你還好嗎？”

此時的五條空面色猙獰，看起來很是不适。他試圖發出聲音，卻隻是被更多黑霧侵蝕，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他發青的面色正在告知旁人，他快不行了。

他終究隻是個生長在咒術界的普通人，除了咒具外，沒有任何保命的方法。

若是換作從前，沒有認識綱吉時，他會欣然接受，甚至開心自己的死亡。

現在，他怕了！

他微微側頭，看向不遠處的五條悟，張開嘴：“……”

發不出聲音的他，隻能勉強露出口型。

看到口型的刹那，五條悟愣了。那是自五條空知曉他與五條悟的差别後，從未再喊過的一句稱呼。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