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啊。”方景雲看到一輛藍黑色的新布加迪停到公司樓下,以為是張浩玉來接他了。
沒想到車窗降下來,裡面居然坐着鐘夕。
方景雲瞬間就笑開了顔。
“上午好。”鐘夕也笑了笑,示意他先上車。
助理替他開了車門。
“今天穿的很可愛。”鐘夕把今日份的花遞給他,誇道,“藍色格子襯衫搭配白色V領針織衫很适合,藍色很襯你的皮膚。”
“真的嘛?”方景雲捧起花,望着鐘夕,眨了眨自己帶着小直徑美瞳的眼睛。
鐘總的這個角度看他,他的眼睛會很亮呢。
“嗯,你的造型團隊還不錯。”鐘夕覺得很符合自己的審美。
方景雲沒說這不是造型團隊挑的,而是他自己挑的,隻順着應下了這個誇獎。
“鐘總的服裝搭配也很棒啊,比我的要好很多呢。”方景雲捧她。
“我的造型團隊是專門負責女裝的,你要是喜歡,我讓人給你組一個适合你的團隊。”鐘夕道。
“不要。”方景雲歪頭,沖鐘夕解釋,“我發不起他們工資的~”
現在他用的造型團隊還是公司的,每次都需要預約。
“哪裡用得着你發工資。”鐘夕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頓時哭笑不得。
這話讓别人聽了,還以為她鐘夕連一個小造型團隊都養不起呢。
“你的錢自己攢起來。”鐘夕瞧不上這點小錢,“姐姐給你的東西,都用不着你花一分錢。”
方景雲忍不住低頭笑。
果然是願意為男人花錢的女人最帥,鐘總身上就透着一股沒把錢當錢的潇灑感。
特别讓人着迷。
“沒帶我送你的腕帶?”鐘夕瞄了一眼方景雲的手。
“怎麼?猜到我今天要送你什麼禮物了?”
“剛剛沒猜到,現在猜到了。”方景雲舉起手,“是手鍊嘛?”
鐘總好喜歡送他手鍊哦。
鐘夕打開禮物盒,展示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
方景雲看到後,情不自禁得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款羊脂玉手镯。
方景雲的母親很喜歡玉石,連帶着方景雲對玉石也是有些研究。
這款手镯,通體全白,質地又細又潤,脂粉柔光油潤,看着就給人一種感覺——我咬一口,這應該是軟的。
這才是最正的羊脂玉。
手镯上保留了一點皮色,這天然一抹印記,就像大自然點在美人眉心的一顆痣,有着無可替代的美感。
七位數起。
“戴上試試。”鐘夕示意他拿起來。
“這是我不帶手套就能拿的嗎?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方景雲承認他眼界還是淺了,這種藝術品不擺在收藏室裡,就這麼他随意送他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鐘夕看他不敢碰,自己拿起來沖方景雲道,“伸手。”
方景雲猶豫着,不太敢伸手。
“聽話。”鐘夕握住他的手腕,“沒什麼物件兒比人還貴重。”
“這是我前兩年在一個私人拍賣會上拍到的,一直放在庫房裡落灰,覺得你合适就給你了。”
“寶珠也怕蒙塵,你要是真覺得這手镯好,那就多戴一戴它。”
鐘夕說話間,就把手镯給方景雲套上去了。
方景雲擡着手都不太敢動了。
“正好。”鐘夕賞了賞,“果然很适合你。”
方景雲小心得落下手腕,問,“要是不小心磕碰了……”
“磕碰了就給你換新的。”鐘夕眉眼都沒動一下。
她鐘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旁人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鐘家有無數庫房用來存放,她自己的私庫她都不能完全記得有哪些東西。
方景雲畢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對金錢太看重,這毛病隻能慢慢潛移默化得糾正。
等他好東西見多了,自然就不當回事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鐘家的錢,留在家裡都叫犯罪,花出去才是對國家做貢獻。
方景雲摸摸手腕上的镯子,深切得感受到了鐘總的财大氣粗。
一點點喜歡,就能給他這麼多寶貝,難怪大家都想攀上鐘總。
“有點害怕……”方景雲小聲嘀咕。
“給你什麼就接着。”鐘夕看着面前的人,感歎,人美,連這小家子氣都透着一股可愛。
果然夫侍要選漂亮的,要是換個她不喜歡的,她才懶得理。
“記着我說的話,沒什麼物件兒比你更貴重。”
“好~”方景雲心想,可不是他想撈金,真的是鐘總太喜歡他了。
他沒什麼能回報鐘總的,隻能多喜歡她一點啦。
中午的私房菜果然是非常好吃,食材新鮮,味道鮮美,兩人都吃的非常開心。
吃完飯又在茶樓歇了歇腳,鐘夕帶他去看畫展。
“這是一個朋友辦的畫展。”鐘夕給方景雲介紹,“她是個很有才華的畫家,她很擅長工筆人物畫。”
鐘夕來得很低調,沒跟朋友說,保镖助理都沒帶,隻有張浩玉跟在他們身後。
“她的畫既雅健又樸素,人物形象飽滿,高逸充盈。”鐘夕略說了幾句,就停下來,認真得欣賞畫作。
方景雲跟着她一同賞畫,最終在三幅畫前流連。
最後的這三幅畫明顯畫的是同一個人。
第一幅畫裡的少年坐在石桌前看書,露出溫婉的側臉。
第二幅是少年靠在樹枝上,手托腮沉思,身後桃花嬌豔,少年臉色微微泛紅,看畫的人一眼就知道這是個為情所困的人兒。
第三幅畫少年已經變成了男人,氣質慵懶,倚在軟榻上,沖着面前的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