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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聖女(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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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襲紅領藍袍,腰間挂着玉牌、玉佩、玉壺等一系列物件,很是惹眼。

魚寒生一眼認出,他就是從前經常與九瀛一道出現的栖山三長老聶遠風。

兩人對視上那一瞬間,聶遠風微怔,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隻得揮去腦海裡的想法,竹筒倒豆子般解釋自己匆匆跑到觀清山的原因:“你們還真是有閑情逸緻,知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

“宗門都在傳九瀛仙尊在外欠了情債,惹得人姑娘家直接找上了栖山。我還心想師弟也沒瞞着我去哪,怎麼就有了連我都不知道的情緣?在來的路上才知道,原來是那姑娘是來拜師的!”

“你們倒好,還有心情伐木,隻平白讓我跟着一顆心上上下下的!”

魚寒生聽着這話,失笑的同時不由心道,難道我不想來?誰叫九瀛就在這個時候閉關了?

想到這,憶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卻是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好不容易,九瀛總算見縫插針介紹聶遠風道:“這是你三師伯。”

魚寒生隻得強打起精神:“弟子魚寒生拜見三師伯。”

“免禮免禮!”聶遠風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這才走到九瀛的旁邊,關心起這位新來的師侄:“看起來是個好苗子,你打哪找着這麼好的徒弟?”

九瀛淡淡道:“你不知道?”

“就是知道才問你。”聶遠風的聲音越來越低,“你來真的啊?萬一要真是魔族派來的奸細呢?”

“明槍易躲。與其把人放在暗處,不如把人放到明處。”九瀛揮舞斧頭的手不停,三兩下就把一棵樹砍倒。雲淡風輕得不像在幹粗活,也不像在讨論什麼要事。

聶遠風一想也是,腦筋一轉後,便走到魚寒生的身邊,試探般問道:“寒生師侄,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聞言,魚寒生心下一滞。

難道他認出了自己?

不,不可能。魔君容祭給的面具,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破綻。

想到這,魚寒生安下心來,擦了擦額間的薄汗,道:“不瞞三師伯說,從前我幻想的一直都是有一天可以拜入栖山成為您的弟子。也因此,我與三師伯你在我的想象中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聶遠風聽着這話,笑起來:“既如此,三年前你為何沒有來參加栖山的招生?”

魚寒生猜到會有這個問題,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眼下便能對答如流:“實不相瞞,三年前是聖女蘇醒的關鍵時期,所以我才錯過了招生。”

幾乎挑不出錯處的答案。

眼下三界和平,并沒有任何規定說人族不可以與魔族或者妖族來往。更何況話說到這個份上,聶遠風也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來,便轉而玩笑般問道:“我很好奇,既是拜入栖山,你為何想的是我?而不是你如今的師尊?畢竟我可不相信哪個仙門弟子會拒絕成為仙尊首徒。”

魚寒生點頭,“三師伯說得對,所以我沒有拒絕。”

“……”聶遠風一噎,頓時失了繼續聊下去的興緻。

他倒也是個極容易自洽的人,沒一會,便笑呵呵地坐到觀清殿前的木樁桌案前,拿出一套精美的琉璃茶具和一個雕花烏木小盒道:“寒生師侄來一起喝茶,這些粗活就交給你師尊做吧!他喜歡做!”

魚寒生看了眼九瀛,婉拒道:“第一次見面,弟子還想給師尊留下個好印象。”

聶遠風向來讨厭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起身就把魚寒生拉了過去,顯得頗為義正言辭:“收徒是為什麼?是為了傳道,不是為了讓徒弟給自己幹活的。相信師伯,你肯動手做,他對你的印象已經很好了!”

魚寒生心道若是九瀛想,隻怕會有前仆後繼的弟子願意來幫他幹活。屆時,别說這幾棵樹了,隻怕整座山都能薅光去。

但終歸她此行可不是為了做什麼好徒弟的:“那弟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聶遠風露出滿意的表情,打開了裝着茶葉的烏木盒問道:“可知這是什麼茶葉?”

魚寒生搖頭。

聶遠風提示道:“你帶來的信物叫什麼。”

長思木...

“長思茶?”

“意思差不多了!”聶遠風感歎道:“這茶叫相思茶,是我舔着臉從碧水閣閣主手裡求來的,别看就這麼一小盒,隻怕除了碧水閣的存量,三界都找不出這麼多來了。”

魚寒生在仙人鄉時聽說過這個碧水閣閣主。

傳言她是仙門第一美人,年紀輕輕便已是一宗之主。而她在碧水閣内種的茶乃是她親自配出的新品種,名曰相思茶,三界僅此一棵茶樹,産量極其有限。也因此,有好事之徒便将相思茶與觀清殿前的長思木相提并論,認為他們的主人也是仙門中極其登對的一雙璧人。

緊接着,聶遠風又從随身攜帶的薄胎玉壺中取出上等的天山雪水,用以自然之火煎煮,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又歎道:“聽聞妖族有座不滅山,燃燒着的不滅之火唯有用九尾海氏一族的屍身所制油燈方可取走。坊間傳言,此火生成于當年神族隕滅後神殿降落下的火種,乃是三界上等之火,也是唯一可保留食物原汁原味的火。”

“可惜,取火之法聽起來殘忍了些。若是哪日叫我有一位交好的妖族王室子弟,我也不用将火取走,隻把東西帶去那不滅山就是。”

魚寒生一邊聽着,那日秋音寺被烈火灼燒的味道忽然竄入鼻尖。那味道混着燒成灰的菩提樹、文殊蘭,混着房梁檐柱,還混着老師傅他們的血與肉.....刺鼻到令人幹嘔。

“噼裡啪啦”的聲音從聶遠風生起的小火堆裡傳出,火光随之不斷搖晃。不自覺地,咬牙切齒的愧疚與恨使魚寒生的雙手攥緊成拳。

聶遠風将泡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試試看。”

魚寒生還沉浸在那場火中,眼眶發紅,毫無反應。

聶遠風這才察覺她的異樣,不免驚訝,疑惑道:“寒生師侄?”

“師侄?”

一連幾句,九瀛也看了過來。

“寒生師侄?”

魚寒生終于回過了神,像才反應過來似的,臉上帶着欲蓋彌彰的笑:“師伯你叫我。”

在聶遠風探究的目光中,她拿起桌案上的茶一飲而盡。相思茶水從喉中淌過,帶去一股神奇的溫潤力量,将她内心撫平的同時,又如其名那般勾起無盡的思念之意。魚寒生沉聲,誇贊道:“好茶。”

聶遠風這才又笑起來,同九瀛交換了一個視線後道:“覺得好就多喝點,雖說也是個稀罕物,倒也不必就當個寶貝似的!”

魚寒生也不客氣,一連痛飲了好幾杯。饒是聶遠風這樣的心大之人,也不禁心疼起這樣的好茶被暴殄天物了。

幾杯下肚,魚寒生借口離桌:“師叔,我繼續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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