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更叫所有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曲白水對上了曲無竹!
但最後卻是曲白水赢了!
台下,曲無竹看着台上的曲白水,聳肩:“你赢了。”
曲白水不可置信,到他面前:“比試怎可如此兒戲!”
“兒戲嗎?無論是比試勝出的獎勵還是前十的獎勵,我都不在意,因為曲家有的是。”曲無竹道:“曲白水,你可别以為我故意讓你。我隻是想看煙熏梅和鐵狗在四派比試裡輸掉而已,你最好别拖了魚師妹的後腿。”
言罷,曲無竹轉身就走,雲淡風輕極了。
曲白水頓在原地,捏着拳,眸光沉沉。
曲無竹放了多少水,衆弟子都看在眼裡:
“要說還是曲家家大業大,連入靈鏡修行一年都瞧不上。在靈鏡的一年可抵得上在外面的十年啊!”
“我就奇怪,這兩兄弟不是不和嗎?”
“誰知道呢!曲五這人最是随心所欲了!”
于是,竹派也無緣四派之争的勝利。這場衆人于雷電峰約定的比試便真正成為了梅魚之争。
*
當夜,魚寒生躺在卧房榻上,試探性地進入緣網發送一則消息:【九哥哥,仙門大比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啦?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嘛?】
魚寒生期待地看着光幕,可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回複。
她坐起身接着等,還是沒結果。一時竟也無心幹别的事,下了床,來回踱步以後,出了門,正好撞見剛回觀清山的九瀛。
兩人皆是一頓。
魚寒生率先開口喚道:“師尊。”
九瀛低聲嗯了一句。
魚寒生問:“師尊怎麼才回來?”
九瀛道:“去了趟攬月峰。”
魚寒生便道:“昨夜我送白禾回去時,撞見五師叔在攬月峰後山喝悶酒,似乎很是傷情。”
九瀛凝着她,一雙眼深不見底卻波瀾微起。
魚寒生見他不說話,又問:“不知五師叔現下如何了?”
九瀛道:“他曆來是個心大之人,雖當時傷情,過段時日總會好的。”
魚寒生點頭,放下心來:“那就好。”
九瀛問:“你可是要去往何處?”
魚寒生本想否認,轉而想到什麼,又說:“準備去找曲白水。”
九瀛不自覺地眉頭微微蹙起:“你與二長老新收的弟子似乎很是熟識?”
魚寒生心下好笑。記得當初他身中種蝶之術問起曲白水時可不是這副一心要拉開距離的不熟樣子。忍住笑,她點頭一本正經道:“拜入栖山前,我與他在仙人鄉見過。”
九瀛道:“原來如此。”
魚寒生見他沒有後話,告了辭。誰知還沒到雷電峰,緣網上的消息就被回複。她臨時落到牛犢山上,找了處僻靜地進入緣網。
九:【新鮮事倒有一件。】
魚寒生沒有馬上回複,故意隔了一會,才道:
海念:【什麼呢!什麼呢!】
九:【有一對兄弟在比試中意外成為對手。】
海念:【啊?!這麼精彩!讓我猜猜!是不是哥哥故意輸給了弟弟?!】
九:【正相反。】
魚寒生看着他言簡意赅不再熱情的回複,确認現在聶遠風已經把半月緣還給了九瀛。
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見九瀛先道:
九:【以及我的徒兒在比試出大放異彩,雖不新鮮,我引以為豪。】
魚寒生心下一動,再動,又動。胸腔仿佛溢滿了什麼。
海念:【九哥哥還有徒弟呀!那你教出來的徒弟一定很厲害!】
九:【我并沒有幫到她什麼。】
海念:【哥哥太謙虛啦!也不知道能做九哥哥徒弟的人是什麼樣呢?好好奇呀!】
魚寒生這話多少含了些私心,對九瀛的答複不免期待。
可對方卻未如她所願給出回應,這則消息反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