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瑤一身的傷,又看到周圍又打鬥的痕迹,喻珂道:“你們都無礙吧?”
司瑤點頭,便将方才以“新娘子”身份“嫁”進來之後所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聽完司瑤的叙述,喻珂氣結,“我們趕緊追,别讓那妖孽跑了!否則隻會禍害更多人!”
說到這,她擡起下巴,又指責司瑤道:“說了讓你别逞強的,看你這一身傷。”
司瑤随之一笑,“無所謂了,我們趕緊幹正事。”
話罷,合歡宗四人算是再次集結完畢,他們往另一處甬道行去,開始找尋魚怪的蹤影。
由着喻珂的指引,四人回到了熔岩之上的那巨大石洞。
“那魚怪之前便是在此處,特意引誘我和小烨子越過熔岩,也因為那樣,我們才中了它的陷阱。”
聽司瑤把話說完,喻珂便往石洞内一指,“進去瞧瞧!”
進入石洞,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喻珂目光如炬,“那魚怪八成在這裡,妖氣很重。”
再往前行,一陣強勁的氣浪立馬逼來。
喻珂首到其沖,雙手揮出一道法印,将那氣浪給擊退了回去。
“妖孽,哪裡走!”
她大喝一聲,祭出紅蓮鞭沖了過去。
對于除妖,她還是非常積極的。
見她如此莽撞,司瑤忍不住說道:“你悠着點!”
喻珂回頭,“交給我,這個你就别和我搶了!”
司瑤聳聳肩,随着喻珂去追那魚怪,畢竟她已是元嬰修為,魚怪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如此也好,我靈氣也還未恢複,就不和喻珂長老搶功了。”言及此處,她對黎烨和唐徹說道:“不過我們還是跟上去吧,以防萬一,随時支援。”
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喻珂便将那逃竄的鯥魚怪降服了。
她一手緊握紅蓮鞭,一手提着盡顯真身的鯥魚怪,得意洋洋地來到司瑤等人面前。
“便是這妖孽在這雲水郡荼毒生靈!”她看向司瑤,“眼下我已經廢去了它的妖力,司瑤,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它?”
司瑤冷然的視線投向喻珂手中的鯥魚怪,“此妖作惡多端,冒充神靈,這兩年已經殘害了二十多名無辜女子。我想,将它交給雲水郡的百姓處置會更好。”
這樣的話,對于那些死去女子的家屬而言,手刃此妖,也算是替她們報仇了。
喻珂挑挑眉,“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你先說出來罷了。”
司瑤:“……”
合歡宗四人在離開之前,将雲水河底的這座“河神”洞府摧毀了,随後便按照司瑤的說法,将那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鯥魚怪交給了雲水郡百姓。
自此,雲水郡事件告一段落,合歡宗四人得繼續趕路,前往天辰州天辰島。
“對了,雲水郡的百姓是如何處置鯥魚怪的?”
在前往天辰島的路途中,司瑤不由得問了句。
唐徹早已打聽好了,便回應道:“那些百姓知道他們供奉了兩年的河神居然是隻妖物,有的當初氣得暈倒,有的将臭雞蛋、爛蔬菜全往鯥魚怪身上砸,不過後來,鯥魚怪已然被處以極刑,據說每個百姓都給了一刀。”
司瑤聽罷,想起那些承受無妄之災的女子與她們的家人,鯥魚怪這個下場是它該得的。
“還有,鯥魚怪臨死之前,将之前二十四名女子的屍骨還給了她們的家人,這些女子如今也得到安葬了。”
聽唐徹這麼說,司瑤松了一口氣,“入土為安,她們得以安息了,隻希望能盡快步入輪回,下輩子投個好胎,重新開啟屬于自己的人生。”
說完,她想起了什麼,“對了,那為虎作伥的薛清呢?”
唐徹道:“也跟着死了,也是被雲水郡百姓一刀又一刀淩遲處死的,相關人員重的也跟着償命,輕點的被雲水郡府衙關押大牢亦或者發配邊境。”
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錯。
司瑤沒再說什麼,一旁的喻珂放慢了飛行速度,拿着手中的地圖湊到司瑤身側。
她指着地圖上的天辰島,“看來,我們明日便可抵達了。”
司瑤點點頭,“天辰島獨自盤踞整個天辰州,據說風景甚好,尤其海邊景色更是迷人。”
喻珂白了司瑤一眼,“我就知道,你一門心思就知道玩兒。”
司瑤道伸伸懶腰,“人活一世,要及時行樂,喻珂,有時候你就是太一闆一眼了,此次到天辰島,咱們時間充裕,其實可以在島上好好玩玩的。”
喻珂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像你一樣!這一次天辰島新任島主薛聲遠繼任儀式,想必會有不少門派的人士參與,趁此機會,我該好好結交他們才是。”
“噢……”司瑤的聲音拖得冗長,“結交?我看你也蠢蠢欲動了是吧?想物色哪家門派的掌門還是長老啊?”
喻珂忍不住伸手戳了司瑤一下,“不行麼?這才算是合歡宗修士該做的事。司瑤,你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也巴不得通過這次機會結交幾個男修吧?”
“咳咳!”司瑤輕咳一聲,莫名地往後看向了黎烨。
喻珂又道:“我聽說風劍宗便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要參加,江辭風便是其中一個。”
江辭風……
上次,司瑤也聽黔夕提過這個名字。
黎烨這時冷不防地插話道:“如此甚好,師父到時候可要好好選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