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在你眼裡這麼重要?”
“……呃。”司瑤噎住,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也不知為何那麼想極力撇清與夏重雲的關系。
空氣變得很微妙,兩人突然都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誰會先打破這份沉寂。
“叩叩叩——”
好巧不巧,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響。
黎烨徑直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便看到夏重雲站在門外。
“小烨子師弟。”
夏重雲滿臉焦慮,“司瑤沒在她的房間,她可是在你這兒?”
說完,他甚至想伸着脖子往房裡瞧瞧。
然而黎烨冷着臉,“夏師兄找我師父做甚?”
“昨夜她在石洞中昏迷,也不知道她眼下如何了?”
“我師父很好,現下正在歇息,夏師兄或許不便打擾。”
“是嗎?”聽到司瑤目前狀況不錯,夏重雲懸着的心也放下了許多,“那她醒來的話,可否替我轉達,我有話想對她說。”
黎烨皺眉,但也沒有拒絕。
他深知自己的确沒有權力替司瑤做主,“我替你轉達便是。”
然而夏重雲并沒有離開離去,他的臉上充滿愧責,歎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不能去又黑又狹小的幽閉空間,都怪我昨夜隻顧着斬殺樹妖,根本沒有顧及到她隐疾發作時跌落了陷阱。”
黎烨聽着夏重雲的碎碎念,頭都快要炸了,他眉宇間充斥煩躁,說話也重了些,“這些話你自己對她說吧,念給我有何意義?”
夏重雲臉色很幹,繼而又紅通通的,“是……是……我唐突了。”
黎烨不耐煩地看着他,“還有什麼事嗎?”
夏重雲這才反應過來,“沒有了沒有了,我這就告辭。”
直到夏重雲離去,黎烨轉過身看向床榻上坐着的司瑤,随即目光又瞥向了别的地方。
他走到另一處窗前,望着遠處的海,并沒有與司瑤說話。
可司瑤還是開了口,“我明明醒着的,你為何騙他說我沒醒?”
黎烨道:“師父,你不是說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嗎?徒弟這是在傳達你的意思。”
“噢?”司瑤聲音提高了些,“看來你還幫我擋了一朵桃花,我還得謝謝你。”
“真的要謝我?”黎烨嘲弄地笑了,“還是想責我?”
司瑤道:“話我已說得很明白,夏重雲雖然對我很好,但我也不會和他再有什麼瓜葛。倒是你,小烨子,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覺得你很針對他。”
被司瑤戳破,黎烨一時無話。
“你再這樣下去,為師會以為你在吃醋。”
黎烨雙手不由得抓住窗沿,“師父,别自作多情。”
“難道不是嗎?”司瑤晃着手腕上的貝殼手鍊,“不然昨夜你為何要與夏重雲搶手鍊?還有,你方才為何那麼阻止他與我見面?”
黎烨眉頭微皺,眼中掠過一絲慌亂。
嘴上否認道:“我沒有,這些都是你胡亂揣測。”
“你沒有,那你是為你已死去的師爹打抱不平?”司瑤說到這,已然來到了黎烨的跟前,“若真是這般,你與黎烨從未謀面,若為他感到不值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猜猜,你便是黎烨呢?”
黎烨呼吸滞住,側目而來,不過他足以平靜,“師父,我怎會是他?”
司瑤道:“昨夜我昏迷之時,模模糊糊的,在你身上看到了黎烨的影子。雖然你們年歲大不相同,相貌各異,但修真界如此之大,無奇不有。所有人都傳黎烨已然隕落,但他或許根本沒死,而是早已金蟬脫殼,以另一個新的身份繼續活着呢?”
她認為她的推測是對的,否則屢次在徒弟身上看到黎烨的這個現象無法解釋。
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他倆本是同一個人。
隻可惜,縱然她已經猜中了答案,可身前的黎烨并不會承認。
他拍了拍手,“師父的推斷很精彩,我很是贊歎。隻可惜,我并不是師爹,莫不是師父太想他了,所以每次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才會将我錯認成他?”
太想他了……
司瑤雙手不由得攥緊了衣擺,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莫名的親昵。
對方的眼神莫名灼熱起來,正注視她。
司瑤呼吸亂了,别過頭,不想看他。
然而黎烨道:“畢竟師父說過,像我師爹那樣的人物,對你而言,他可是完美的雙修對象。”
這話司瑤倒是贊同,黎烨确實是能與她完美契合的雙修對象。
“相反,夏師兄那般的,你與他便難以成功。”
此話一出,司瑤臉色一變,“你!居然連這個也偷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