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長老,江某也不願多繞彎子,今日找你,不過是有求于你。”
還沒等司瑤開口,江辭風又繼續說道:“還請司瑤長老助我曆經情劫。”
來到天辰島數日,關于江辭風的傳聞,司瑤也聽過一些,都說風劍宗的江辭風難得求人一次,眼下誰若是知道他求司瑤助他曆經情劫的話,此等宗門八卦,定會被衆人傳遍修真界。
“我助你?”司瑤揉着額頭,“我要如何助你?”
言畢,司瑤轉身,放眼看向這廣袤的小天地。
她剛擡腳,打算往前走走,身後江辭風說的兩個字讓她差點沒站穩。
司瑤大驚失色,回頭不可置信地盯着江辭風,“你再說一遍?”
面前的人神色沉穩,就這麼輕輕松松地說道:“成親。”
“不是你……”司瑤呼吸都不順暢了,指着江辭風,“成親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就這麼水靈靈地随意說出口了?”
雖說合歡宗之人生性放.蕩不羁,平日想跟誰一同探讨雙.修之道那也是随随便便,但成親這種事,司瑤還是比較看重的。
更何況,這兩個字還是由一個與她不怎麼相幹的人說出來的。
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說成親就成親?
而且對方還是傳聞中清心寡欲的江辭風啊,司瑤總覺得有些荒唐。
她搖頭咋舌,“有點離譜,但願你在說笑。”
小天地恰在這時刮來一陣風,吹亂了平靜的湖面。
司瑤捋頭發,“我今日心情不佳,沒時間與江尊者在此說笑話,若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江辭風沉吟片刻,“司瑤長老留步,我今日所說之事,興許唐突,但還望你能給次機會。”
他的話音突然變得急促,“我知成親一事很重要,接下來該走的流程我定會補上。”
這樣帶着懇切求助目光的江辭風,估計除了司瑤,沒人見過。
司瑤眉頭皺作一團,“江辭風,難道我與你成親,你便能曆經情劫,然後飛升九重天?”
“是。”江辭風一臉笃定,“屆時我們便可和離,你依舊是自由身,不再受我這名義上的道侶牽絆。”
他還想說,到那個時候,司瑤想尋多少男人都與他無關。
她雙肩抖了抖,扯着嘴角幹笑了好幾聲,“搞半天我終于明白了,你說的成親不過是協議成親,待你事成之後,咱們便可一拍兩散?”
江辭風點頭回應。
司瑤眼中燃起幾絲怒意,有種被人當作工具的感覺,“我憑什麼答應你?”
她心頭的不爽,興許并沒有被江辭風發現。
因為對方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我會補償你,你想要什麼,我竭盡所能地去做。”
他甚至還費了心思想了想,“到時候送你幾次造化也可以。”
送造化?
聽起來确實誘人,但以機緣造化作餌,誘她成親,司瑤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她卻是無法與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結為道侶的。
哪怕之前跟黎烨吵架,她說要找江辭風做靠山,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荒唐!”
司瑤丢下這句話,随後便滿臉不高興地看向江辭風,“江尊者還要繼續将我困在此處麼?”
話音一落,江辭風反應過來,他随手一揮,眨眼之後,司瑤便回到了天辰島通往合歡宗客院的小徑上。
身側不遠處的梨花樹下,方才黎烨還站在那兒,此時已然空無一人。
司瑤内心咯噔了一下,便快速往客院趕。
她無暇顧及身後的江辭風,也沒有心思去聽他的話語。
不多時,夜幕降臨,來到客院後,黎烨的房間黑漆漆的。
縱然如此,司瑤也知道他待在屋子裡。
她推門而入,第一時間點燃了燭火。
屋中瞬間被光鋪滿,司瑤擡眼望去,便看到黎烨正于榻上打坐。
而且,他的氣息亂了。
司瑤大步上前,發現黎烨的臉色慘白,很是不好。
“怎麼回事?”
隻見黎烨雙目緊閉,因為司瑤的到來,他身上又騰騰升起黑紅色的魔氣。
看來他又發作了,司瑤如是想。
上一次發作的時候是在霧州,司瑤很納悶為什麼在短時間内又發作了第二次。
她湊近了些,沒有多餘的話,伸手便打算去解黎烨的衣服。
不料她的手瞬間被對方按住。
“不需要你的慷慨。”
黎烨的話讓司瑤提了一口氣,“救你要緊,你在鬧什麼别扭?”
說完,她拍開黎烨的手,麻利地将他的衣服脫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