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五把仙器……
相修永清楚,城主應豐占據其中一把作為武器,剩餘四把随時調動,為了消除世間強大的妖魔。
這五把仙器,威力巨大,不止能殺妖滅魔,若是使用得當,亦可消滅魔神魂魄。
若是在以前,對陣神都修士,從他們手上搶走如此強大的仙器,相修永是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有了魔神魂魄怙煜大人賜予的力量。
相修永掩住内心的激動,低頭應了聲。
他起身準備離開去對付神都一行人之時,怙煜忽然出聲:“别急着走,有些事想問你。”
相修永忙回道:“怙煜大人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人重提百年前的事,讓你不得不比計劃早十多年叛離神都……”
相修永心猛地一跳,緊張地等着怙煜把話說完。
怙煜嘴角勾起:“百年前那事,你還記得嗎?”
“大人,怙煜大人,我……”相修永跪下,認錯極快:“是我百年前不知好歹,将事情嫁禍于您……”
怙煜偏頭看着跪在地上的相修永,“嫁禍?可除了你殺的那一人外,其餘死的人,都是我殺的。這怎麼能叫嫁禍呢?”
他輕輕一笑:“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問罪的……我隻是好奇。”
相修永額頭貼着地面,等着怙煜的下一句話。
“我好奇你為何要在百年前的時候,殺那名劍修?”
“難道……你們有舊怨?”
相修永屏住呼吸,好半晌才低聲回道:“确實是有。”
怙煜眼神玩味,頗有興趣:“哦?什麼樣子的舊怨?”
相修永似乎覺得極為羞辱:“……他勾引我未婚妻解除婚約。”
怙煜興緻更大:“什麼?你未婚妻移情别戀?”
相修永擡頭,咬牙解釋:“就是這樣,大人。當時我有未婚妻,可那江北辛慣會僞裝,實則懦弱不堪。他表面上與我稱兄道弟,卻在背地裡引得我未婚妻移情别戀,不惜逃離家中也要與我解除婚約。”
“這麼說來,是你引狼入室,将自己兄弟江北辛引薦給你未婚妻?”
“并……并非如此。”
相修永垂下頭,“是……是我們三人相識在先,後來家中提親,那女子才成為我的未婚妻。”
他恨恨地想,明明三人同是除妖之時相識,可難道隻是因為與江北辛相識得早,所以她甯願違背家中命令,嫁于江北辛麼?
可後來江北辛還不是被瞻方仙劍所傷,成為懷劍派最為懦弱的長老。
嫁給這樣的廢物,家中不再承認這個女兒,她隻能自己去仙門十八重中尋找突破機緣。
最後死在了仙門十八重中……
相修永幾乎已經想不起年少時候三人遊曆除妖的畫面了,腦海中隻有對江北辛的不屑與痛恨,以及對女子拒婚的惱怒和恨意。
“自然。”怙煜嘴角笑意變大:“你們相家在世間頗有盛名,無論誰家父母,都想将女兒嫁給你們。”
“可惜……”
怙煜惋惜搖頭:“你跟了我,隻怕現在誰都不敢把女兒嫁給相家了。”
相修永急忙開口:“大人,那是世人有眼無珠,隻知道什麼神都六派、仙獸血脈,不知道您的厲害,待您一統天下後——”
怙煜揮揮手,“好了,馬屁我不聽。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去奪取仙器。”
相修永忙起身離去,掐訣離去。
怙煜仰頭,無聊地盯着空中壓頂的烏雲。
半炷香後,他似乎是想起什麼,轉過頭對着一動不動站在角落的黑衣人笑道:“說你懦弱不堪……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剛剛殺完榆上派的三人,臉上毫無表情,卻濺滿血迹……”
“看樣子入魔也是極為不錯的。”怙煜惋惜:“可惜再見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他忿忿不平繼續道:“沒想到屍體也有忘恩負義的……讓你活過來,還幫你殺光榆上派的人,你轉頭就削掉我的血肉。”
“不過……”
不過事事不如意,才算有點意思。
但光有意思還不行,還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趣……相修永就是他好不容易給自己尋的樂子。
可無論怙煜說什麼,站在一旁的黑衣鬥篷人隻是一動不動,沉默站立。
怙煜忽然一笑,“神都十位修士,我隻派相修永一人去,未免不夠意思……你跟在相修永後,幫他解決幾個人。
充滿魔氣的漆黑雙眼微微一轉,笑意更加明顯:“先殺那名劍修,再殺那名白家人……若殺完兩人相修永還沒搞定,你就幫他把所有人殺了。”
黑衣鬥篷人漠然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