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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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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光芒掠過,程希夷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周圍的陳設十分簡陋,一張供桌,幾把竹凳,供桌前挂着一幅觀音圖,旁邊的破瓷盤上擺着已經漸漸失去水分的蘋果。

杜文煥正站在供桌前觀察那幅畫。

“怎麼了,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方才我們是從這幅畫裡出來的。”杜文煥纖細修長的手指撫上那幅畫,一層薄薄的灰塵附在了他的手指上,“這裡隻有觀音圖上有灰塵,而且供桌上也是放久了的蘋果。若這家主人不信佛,為何要挂觀音圖呢?”

程希夷倒是很快有了猜測:“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作為天君那幅畫的通道之一。”

聞言,杜文煥疑惑地轉過頭問:“天君是誰?”

“是那群巫師的頭頭,”程希夷才想到他并未見過天君,“我在地下的洞穴時,那群巫師說天君想要見我,就用咒語和陣法蠱惑我進了一幅畫中。”

杜文煥微微點頭:“我也是從那幅畫進去的,說起來有點古怪,我醒來後旁邊站着一個戴着輕紗帷帽的白袍道人。她告訴我你已進入畫中,若我能進去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白袍道人?”程希夷在那洞穴之中并未見到這種打扮的人。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她想到了一個人,慌忙抓住他的衣袖,“她長什麼模樣?”

“她的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模樣,”杜文煥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麼着急,忙将自己的觀察和盤托出,“輕紗之下,隐隐約約可見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但聲音卻十分蒼老。”

程希夷慢慢松開緊抓他衣袖的手,眼神變得失焦,自言自語道:“是了,師尊的模樣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年紀,可為什麼聲音會很蒼老,是閉關的緣故麼?而且師尊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了?”杜文煥走近她,目帶擔憂,“她是你認識的人?”

“她可能是我師尊。”程希夷曾答應過不再隐瞞,“但師尊怎麼會在這,她不該這麼早出關,難道真的要出什麼事了……”

“會出什麼事?”杜文煥聽她語氣沉重,猜想必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你在那幻境之中看到什麼了?”

“是天君說,天下将要大亂,”程希夷皺起眉頭,思索着每一句天君同她講過的話,“說我遲早會看到這一局面,而我作為他的繼任者,絕不會置之不理。”

“繼任者”這個詞似乎勾起了她極大的痛苦,她死死抓住杜文煥的手腕,擡眼看着他,眼中似乎還有淚光閃爍,“他是我痛苦的罪魁禍首,我怎麼可能成為他的繼任者呢?我絕不會像他一樣踏上那肮髒血腥的天君之位!”

回應她的是耳邊一聲輕柔的歎息,如同溫水一般拂過她焦躁的心,讓她莫名平靜了下來。

杜文煥見到她的淚眼,顧不得身上幹涸的血迹和心中壓抑的感情,将她攏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替她順氣,“我知道你不會的。”

“你不奇怪嗎?”程希夷離開他的懷抱,直視他的眼睛,“你不懷疑我是誰,為什麼跟那些巫師又扯上關系?說真的,這些到現在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确實有太多不知道的事了,”杜文煥承認自己的淺薄,“但……”

“小心,有人!”程希夷瞥到窗外有幾個人影一閃而過,将杜文煥推到牆角隐藏起來。

然而那幾個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猛一推門,一群手持佩刀的衙役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之前同他們一塊進密道的孫恒。

程希夷松了口氣,可孫恒和那幾個差役的臉色卻很古怪,除了孫恒一閃而過的慶幸,其他人看向他們的眼神裡帶着戲谑和……暧昧?

順着他們的眼神,程希夷看向被她抵在牆角的杜文煥,才發現自己幾乎都要撲到他懷中了。

而且自己頭發散亂,衣裙破了一角,眼睛還紅紅的,被杜文煥半環着腰,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任憑誰看了都會覺得兩個年輕男女在私會。

杜文煥倒是十分冷靜,摟着她站起身,順勢将她往後一擋,嚴嚴實實遮住了那些衙役調笑的目光,又冷冷地盯回去。

那些衙役看見他銳利冷淡的眼神,也都收斂了神色。

他上前幾步,走到窗棂處,“孫恒,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借着窗外的光,孫恒看清他沾滿血迹的外袍,心下也明白了幾分,收起那旖旎的心思,恭恭敬敬地說:“杜大人你們掉入陷阱後,屬下将那賊人捉住,順着指引找到餘下的村民,隻是未曾找到一個巫師,所以派人細細搜尋這裡的每一間農舍,沒想到發現了二位。”

“離我們掉入陷阱後過了多久?”

“約莫兩個時辰。”

“嗯,”杜文煥語氣平淡冷清,“我與程姑娘掉入陷阱後找到了另一個出口,不想剛出來就碰上你們。那些村民都被你們帶去哪裡了?”

孫恒:“在村口,由縣尉大人看守。”

“好,你們先繼續搜剩下的農舍,我與程姑娘去村口與縣尉彙合。”

“是!”

孫恒聽命,領着衙役們出去了。

見他們離開,程希夷一瘸一拐走到杜文煥身邊,“我們走罷。”

“你的腳傷是不是加重了?”杜文煥見她行路比幻境時要吃力,眼裡閃過擔憂,上前扶住她。

“隻是普通的傷。”程希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可額頭上的汗珠還是掩飾不住,“倒是你,我們摔下去時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的傷無妨嗎?”

她的眼睛不自覺瞥那官袍上觸目驚心的血迹,殘破的衣裳下露出透出暗紅的紗布,可知他的傷其實也沒好,隻是在硬撐。

“我的傷不重,”杜文煥讓她寬心,“那白面具巫師的醫術高明,替我的腿正了骨,又不知給我喂了什麼東西,後背的血止住了,身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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