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你好好休息吧。哥哥也回房去休息了。”
白瑜淺笑着點頭,看着白昂關上房門。
幾乎是房門被關閉的一瞬間,白瑜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
淩厲的殺氣從她的周身漸漸蔓延出來,盯着床上的那木盒子滿眼的冰冷。
誰動了這個木盒子?
它原本在靠近床沿的位置,眼下幾乎要到床的正中央去了。
白瑜絕對不會記錯它的位置的。畢竟這木盒子是她親手丢在床上的。
隻是白瑜并沒有感受到房間裡闖入了陌生的氣息。眼眸微微眯起,心底的警惕未減,白瑜捏訣,瞬間召喚出在打盹的小慘。
“少……,白大人,您回來了。”
小慘飄到白瑜的面前,朝着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我不在的這期間,有誰進過我的房間嗎?”
“沒有。”小慘有些奇怪,白瑜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順着白瑜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那躺在床上的木盒子。瞬間便了然了,它連忙開口解釋:
“白大人,那木盒子是我有些好奇,所以拿出來看了看。”
白瑜望向小慘,盯着它的神情。隻不過後者因為身份,從來都一副僵硬的臉色。從中看不出什麼。
隻是,白瑜确定小慘有事情在瞞着自己。
不過她和小慘乃是靈魂契約的主仆契,小慘不會害她這個主人。
既然如此,小慘不說應是有它的原因。白瑜也就不再多問。
隻是隐隐的覺得,這事兒和木盒子本身有着極強的關聯性。畢竟這木盒子整體都透露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的感覺。
而最怪異的,是她竟然會對這木盒子生出一中似曾相識的感覺。
搖了搖頭,白瑜将這些想法都踢了出去。她随手一揮,将那木盒子扔給了小慘。
“這木盒子如今于我無用,你感興趣便拿去研究。”
“我要用這些翡翠刻些玉牌,你便在外面守着,不可讓人随意闖入。”
白瑜說完,自顧自的走進了這房間内裡自帶的小書房裡面。
她把抱回來的幾塊石頭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桌子上,随後拿起那塊春帶彩。
因為是玻璃種,這玉石本身就是水潤又晶瑩剔透的。
白瑜打算把這春帶彩做成手镯送給白母。
她先在腦海裡大概勾勒了一下镯子的樣式。
做到心中有數之後,才開始控制自己的靈力緩緩的對玉石進行打磨。
因着剛剛解石的緣故,她運起靈力來還算是順手。隻是用的仍然少,便沒有前世順暢。隻是用來打磨玉石是不成問題的。
甚至還可以說的上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白瑜一點兒也不敷衍。
因為每一張玉牌她都打算刻出符箓,必須要打磨的很細緻,白瑜必須要精準的控制自己靈力的力度和寬度。
她刻意選擇這種方式就是為了練習自己對靈力的控制度。
一開始的時候,多多少少跟白瑜自己想象中還有些差距。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左右,白瑜就已經完全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收放自如的使用靈力了。
這樣做的後果也十分明顯。
白瑜很快就察覺有些靈力不支,嘴唇泛起了白色。甚至因為一直集中精神控制靈力,腦海裡仿佛在被針刺一般。
白瑜咬牙堅持着。等到整個镯子初具模型之後,這才停下來歇一歇。
剛剛把镯子放在桌子上,她整個人幾乎就脫力了。
有些艱難地擡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白瑜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慨的。
這镯子放到前世,她輕輕松松就可以雕刻完畢。
那還像現在這般,耗空了靈力也才将镯子打磨出一個簡單的樣子。
想想她上一世好不容易修到了渡劫,一朝穿越又得從頭再來。修真的過程有多艱難也隻有自己才清楚。
也得虧了白瑜心态好,換成普通人估計早就崩潰了。
感受到靈力恢複了些許,白瑜又立刻投入到了打磨镯子的過程當中。
就這樣做一會兒停一會兒,白瑜停下來休息的時間越來越短。
靈力在她手上時而如綿綿細雨,柔軟有韌勁兒。
時而如刀劍一般,強硬有力度。
漸漸的,她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态。
她整個人好像和靈力融合在了一起。
她可以隐匿在靈力之中,可以随心所用的調用靈力。
靈力是屬于她的,她也是屬于靈力的。
镯子完成了,白瑜卻并沒有停下來。她直接握起另外一塊兒玉石繼續雕刻。
屋外,原本的萬裡星空忽然間被一陣烏雲覆蓋。
黑暗将月光和星光完全吞噬掉,平靜的天氣裡刹那間狂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