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不知練的是什麼功夫,陰風陣陣,烏雲般的黑煙纏繞着向白衣仙人突襲,隐約能看見裡面藏着數雙黑黝黝的眼睛,邪氣和煞氣撲面而來。
許茴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差點作嘔,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弄出聲響,驚動半空中那兩人。
白衣仙人立在劍上,淩空而立,風吹拂着他的衣服咧咧作響,卻見身影紋絲不動。
雙手掐訣,一道又一道白光打出,宛如劍氣,但那不是劍氣,似乎也不是任何一種法術,像空氣般,直逼入黑霧中,頓時清掃一片。
“啊!”尖利刺耳的尖叫聲傳來,刺得耳膜生疼,神智渙散。
一瞬間,許茴感覺自己被鬼怪包圍,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變得陰森恐怖,仿佛長出了獠牙,向她撲來。
她吓的全身僵硬,瞬間失語。
【快閉耳,這是精神攻擊,聽多了會失去神智!】系統焦急喊道。
可許茴一個還未入門的修士,怎麼可能掙脫金丹邪修的精神污染。
系統沒辦法,隻能用積分兌了一副耳塞,能隔絕一切不良聲音,同時又不影響正常與人交流。
這耳塞價值整整十個積分,也就說,許茴還倒欠八積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保命要緊。
有了耳塞,她神智恢複清明,擡頭一看,正好與一雙清冷如琉璃的雙眸對上眼,頓時吓得一個激靈。
【宿主莫慌,你有斂息符,他們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你确定?但那位修士一直在看我,”許茴此時都顧不得感歎這位修士的絕頂容貌了,總感覺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好似看穿了一切。
【宿主盡管放心,他看不到你。】
既然系統這麼說,許茴姑且信它一回,再擡頭,白衣修士已移開視線,動作不疾不徐,繼續與邪修對戰。
許茴松了口氣,這才在心裡驚歎,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人物。
容顔似雪,瑩白如玉,五官深邃,目若寒星,氣質清冷無盡,冷光流轉,猶如皎皎月,山間風,舒淡溫良,不是冷到了極緻的寒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清冷淡漠,超然物外,與世獨立。
這大概是最符合許茴對仙人的幻想了,飄飄欲仙,無一絲煙火氣,又不會過于冷漠,少了溫度。
不過仙人出手倒是淩厲,毫不留情甩出一種白色的火焰,接觸到黑霧,瞬間發展壯大,把濁氣一掃而空。
許茴這次聽不到那凄厲的鬼哭狼嚎,但能看見黑霧中扭曲變形的人臉,彷佛痛到了極緻,靈魂都在消散。
但也隻是一瞬,下一秒天朗氣清,什麼黑霧統統消失。
邪修受到重創,怨毒的看着他,“叫你多管閑事,去死吧!”
話音剛落,一個威力龐大的靈器沖向白衣修士,在接近時,瞬間四分五裂,轟然一聲炸響,瞬間夷平整個山頭。
許茴慶幸,自己并沒有上到山頂,不然那防禦符還真擋不住這靈器自爆的威力。
不知那白衣修士怎麼樣了?
她自然希望白衣修士赢,邪修既然人人喊打,實在他們手段陰毒,動不動就拿無辜修士和百姓血肉靈魂修煉,或者煉制法器。
甚至沒有目的,僅僅一個不高興,就要殺人取樂,總之無惡不作,惡貫滿盈。
這個邪修成長到如今摸樣,還不知殺了多少人,必須消滅!
顯然,那位修士也是這麼想的,在爆炸的瞬間,一把利劍刺入邪修體内,鮮血伴随着黑氣噴射而出,受傷頗重。
而白衣修士呢,爆炸過後,依然穩穩站在飛劍上,衣服絲毫不亂,連個褶皺都沒有。
那是一件防禦絕佳的法衣,靈器自爆沒對他造成絲毫傷害,而邪修卻重傷,已是瀕死之際。
許茴突然感覺不對勁,書裡描述的金丹修士分明和邪修打得有來有回,互相經過幾番試探,修士仗着寶物衆多,這才勉強把邪修斬于劍下。
但修士本人也受了不輕的傷,絕沒有像現在這樣輕松的。
現在幾乎是碾壓局,白衣修士淡定的位置都沒變一下,别說受傷了,發絲都沒亂,可邪修已然重傷,再有一劍,就死翹翹了。
這正常嗎?
許茴不由懷疑小說的真實性,莫非是什麼蝴蝶效應?
但不可能啊,她隻是個炮灰,還是個觀席的,能影響_到什麼?
男主雷鴻,還要等着人來救呢,就更不可能了。
難道是小說世界的融合導緻的偏差?
也不是沒有可能,以鐘欣悅和鐘菱悅為背景的小說,和以雷鴻為背景的小說,都在修真界,但設定大相徑庭,融合後出現變化是......正常的吧?
隻不知道劇情的頑固性有多大了,如果一點點改變,就能引起連鎖反應,那她索性找個地方窩着,老老實實别參合了。
有劇情她還能趁機做些什麼,撿個漏啥的,比如這次。
如果一開始就改的面目全非,她這個廢材少了劇情依仗,還不如遠離這些主角,靠系統升級修仙,變數代表莫大的危險,還未必有機遇。
畢竟以她炮灰體質,是不可能好運撿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