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燦搓着手指上剛才被沾染到的泥土:“怎麼這麼說?是那個粉絲跟你講過什麼秘密嗎?”
既然是來過的人,說不清真在南湖村這塊發現過什麼怪異的事情。
可沐沐隻是搖了搖頭:“他隻說這裡值得來,又很小衆,之所以會這樣想,是我這兩年去全國各地得出的經驗,雖然有時候從很早就流傳下來的那些傳說聽起來就沒什麼真實性,但即便再離奇,也不能掉以輕心。”
做了旅遊博主之後,除去見到難得的美景之外,增長見聞的機會也更多。
親身經曆跟通過社媒獲取的信息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她當然也正面遇上過一些非自然因素的存在和威力。
雖然現在講究崇尚科學,鬼神之說幾乎沒有什麼人相信,可世界之大,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道理文字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楚的。
今年年初,才過了春節,她去往西南時,參觀過當地的喪葬風俗,那是一處少數民族,族内有人去世時,會在專門的道場停放三天三夜,之後由家人在山上挑選一塊石頭作為死者的寄靈石。
多年來習俗一直未曾改變,堆在道場當中的寄靈石就演變成了石堆,并且四周用鮮豔的經幡圍着。
盡管地陪提到不能去摸那些石頭,會打擾到在此長眠的靈魂,還是有人手賤忍不住偷偷拿了出來看,石頭表面寫有紅色的經文,他想瞧瞧細節是什麼樣的。
緊接着就出了問題,在下山的過程當中,會經過一處懸崖。
那人失了神智一樣的,大白天就徑直往崖邊走去,要不是地陪眼前沖過去把他一把給拽了回來,他就直接跳崖了。
被救回來之後還胡言亂語地講這話,地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找了個人一起把男人攙扶着帶回了村裡一處老人家。
不知道做了什麼,後來總歸是又恢複了精神,别人問起這件事,他卻說剛才隻以為自己是走在平地上,而且前面還有團員在喊他。
但那時,所有人其實都是站在她身後的。
幸好已經是旅程的最後一天,大家全都趕緊收拾好了行裝離開。
不過這件事之後,讓沐沐更加謹慎,工作原因,她免不了可能會經曆一些冒險,但也有能讓自己安穩度過的辦法。
最首要的一條,就是當地人的任何告誡都要認真聆聽,并且付諸行動。
知道南湖村有人骨車的存在和由來時,她就決定好絕不能觸碰村子當中的禁忌,隻做好自己推薦的任務就好。
高穩穩看了看遠處的景色:“但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來的這裡,如果每天都窩在房子當中,就沒什麼意思了啊。”
沐沐撇着嘴:“這村子裡說不定随便去個地方地底下就埋着骨頭,我也确實有點怕,本來自己身體就一般,再吓病了就不好了。”
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了解得非常透徹的,雖然平時在短視頻當中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氣血很足的樣子。
可實際上每次出去玩基本就精力旺盛個幾天,之後大半個月都得要休息,脆皮年輕人的屬性一覽無餘。
她都非常佩服自己,居然這樣都能夠把這個事業一直堅持下來,除去能夠賺錢之外,估計真有一部分原因是熱愛呢。
丁燦垂下眼:“也是,不過你能一個人出來已經很厲害了,好多人都不敢自己出門呢。”
“對啊,隻要滿意自己就好了。”沐沐樂呵呵地笑着,她性格不錯,估計很多人會關注她都是為此被吸引到。
“诶,他們到湖中心了。”她把運動相機調整了一下位置,鏡頭往上移了點。
這裡的水并不流動,小船很輕易就在水面上穩定下來,隻是距離實在有些遠,所以聽不清那邊是在講什麼,不過看着船上那些人的臉色,就知道見到的必定非常壯觀,一排小腦袋紮着往水裡看。
餘浮想到什麼:“水下的裂縫應該不是天然形成的,不是說南湖國都城當年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嗎,不會就是在裂谷底下吧?”
沐沐表示贊同:“有可能,但這樣的地理環境,估計就算是研究人員也很難進行開采挖掘,底下肯定别有洞天又很危險。”
餘浮極盡目力試着往那邊看:“如果能看清楚就好了。”
沐沐問:“村長不是說往底下看一片黑嗎,有什麼也看不見吧。”
她當然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丁燦卻是懂了餘浮的意思,有他在,是真的能夠把湖底下的景象看清楚的。
十幾分鐘之後,小船重新返回,程家祿率先跳下來,伸手就要去扶已經站在船尾的女朋友:“你慢點啊。”
翟婷見他笑嘻嘻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這麼開心?”
程家祿情緒很高昂的模樣,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别處可見不到這麼神奇的景色,這次真是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