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專心寫着論文,論文這個東西,一定要在靈感充沛的情況下一氣呵成,不然後面就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珀西看了看表:“我得先走了,麥格教授還交代了我工作。”
我舉起左手揮了揮,還低頭忙着我的論文。
珀西又趁機在我腦袋上摸了摸,要不是我很忙,一定要給他鼻子一拳。
因為密室的怪物,級長們的巡邏工作變得更重了,但這對我和珀西來說并不算什麼壞事。或者說,這樣的安排極大方便了我們約會。
每天我們都趁機在不同的空教室約會,短短一個月,我們的吻技飛速進步。
為了防止珀西那對雙胞胎弟弟知道戀情後捉弄他,在人多的時候我們正經得像是不熟的普通同學。
女生學生會主席卡琳娜還私下對我說,她覺得我們兩個真是敬業,不把戀情帶到級長工作中來,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我隻好厚着臉皮接受誇獎。
把這件事告訴珀西的時候,我們正坐在四樓的空教室裡寫作業,“偶爾我覺得,我們兩個可真像是在扮演麻瓜小說裡不受家人祝福的可憐情侶,隻能偷偷摸摸見面。”
“扮演惡毒反派的,就是你的那幾個兄弟。”想到這裡,我的腦海裡突然顯出那堆雙胞胎穿着華麗的衣裙做出鄙夷的表情,而珀西就像是辛德瑞拉跪在地上擦地闆,“噗——”
哦梅林,請原諒我,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但真的太好笑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倒在珀西身上笑個不停。
珀西無奈地看着我,看到他的臉,我更忍不住了。
“你整天到底都在想什麼呢?”珀西捏住我的臉頰,“擁有奇思妙想的拉文克勞。”
“毫無想象力的格蘭芬多。”我回敬他,“你太沒有幽默細胞了,這要失去多少快樂啊!”
“我已經很快樂了。”珀西認真地說,“不需要用一些奇怪的笑話來證明快樂存在。”
“真受不了你了!”他總是這麼嚴肅正經,可太讓人不爽了。
珀西又重新低頭寫着魔藥論文,我靈機一動,模仿恐怖片裡對着他的後脖頸輕輕吹了一口氣。
珀西像個受驚的兔子一下跳起來,驚慌地看着我。
“這麼可怕嗎?”他這麼大的反應真讓人意想不到。
“在鬼屋我都沒有你這麼害怕呢。膽小鬼珀西。”他氣得漲紅了臉,我又發現了他的一個新弱點,太好了!
珀西重新坐下來,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為了不讓他的自尊受挫,我努力抿着唇,不讓笑意太過明顯。
“我有時候覺得,你可真是笨蛋。”珀西幽幽說。
他在開什麼玩笑?
笨蛋?誰?我?
看到我一下垮下來的臉,珀西也笑起來,偏着頭問我:“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我才沒有!”
“可是你的嘴巴噘得那麼高,都能挂東西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珀西一下湊近,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印在唇上,直到耳垂傳來一個溫涼柔軟的觸感,還有東西在上面磨了磨,有點癢,有點麻,真奇怪。
我看着教室牆壁上投進來的星星點點的陽光,突然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珀西重新坐直身子,挑着眉說,“你現在可真像個熟透的西紅柿。”
“珀西·韋斯萊!”我握着拳頭狠狠砸過去,他伸手包住了我的手,我竟然抽不出來。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可不怕鬼,佩内洛。”珀西用另一隻手摘掉眼鏡,含住我的嘴唇。
這很不一樣,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樣。
珀西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舌尖在我的上颚打圈舔舐,輕柔又強勢,神不知鬼不覺把我周圍的空氣都吸走了。手在我的頸後滑動,用一種不算輕柔卻也不會疼痛的力道順着椎骨來回按揉,酥麻感從脖子沿着脊椎往下,像是觸電般,好像有人突然有人對我施了一個軟腿咒。
暈乎乎靠在他懷裡的時候,我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為什麼明明都是同一起跑點,他進步比我快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