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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枭谷文學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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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高二時,香織家裡為了慶祝她在日本國标舞業餘組最高等級的比賽“三笠宮杯”上獲得季軍,特意安排了一次全家國外旅行。是以,即便是寒假和新年,我也無法跟這位青梅竹馬一起悠閑的度過假期。

不過,在離開東京回家過年前,我還是抽出空來去看了香織的比賽。

比賽的名字是“門松杯”,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在新年前舉行的。這是一場娛樂賽,雖然舉辦曆史相當悠久,但是在協會那裡并沒有評級和分數可言,大部分參賽者會來參加多半是因為舉辦者本身。

這個人好像在他們那邊非常有名,想獲得他的青睐受到一些指點的人不計其數。但香織參加這場比賽的目的倒不是這個,她是沖着賽事特制的門松形狀小獎杯來的,進前三名拿到了就行,至于最後是不是第一名,有沒有引起那位老師的注意,我覺得她肯定想都沒想過。

“真木同學喜歡哪個配色的?我覺得銀色比較好看哎。”

“學姐,既然都來參加比賽了肯定要拿金色的才好吧?”

“是嗎?可是金綠這個配色會不會太俗氣了?”

“不是獎杯配色的問題,是既然來參加比賽了就要想赢才行。”

“我倒是沒什麼關系,隻要拿到了就好。”

“出雲學姐就沒有好勝心嗎?”

“要是能赢我當然很高興啦,但那又不是我參賽的主要目的。”

“如果你今年拿到了銀獎杯,難道就不會不甘心然後想明年再來嗎?”

“不會哦,我就是想要這個才來的,要是拿到了我明年就不來了。”

“我會想來,我非來不可。”

“你那麼喜歡這個配色啊?”

“對,是我喜歡,所以算我求你的,情緒再高漲一點。”

“好吧,我盡量。”

香織目前在競技舞蹈部的正式舞伴是一個名叫“真木法繼”的一年級後輩。這孩子的長相跟赤葦應該算是一個類型,從頭到腳都微妙的透露出一股死正經味,但就性格來說,那可真是差遠了。

我第一次見這孩子是在第二學期某天午休的時候。那天香織難得有空跟我一起吃飯,說想介紹一下社團裡的後輩給我認識,于是就帶來了在舞蹈課考試裡一舉成名的一年級組合。

這個臨時組合裡的女方叫神宮寺明美,也是宮城人,據說是早就跟香織認識的朋友,和我們同一年出生,隻是因為生日晚所以低了一屆。

我們每年新年都會去參拜的附近神社就是她家開的,如果不出意外,她在将來應該會繼承這個家業,也算是一種正牌巫女了。

不過一說到“巫女跳舞”,我覺得正常人腦子裡出現的應該都是那種動作緩慢、配樂高亢神秘的日本舞才對。可是實際上神宮寺同學是跳拉丁舞的,并且比賽成績還不錯,這就讓我有點無法想象了。——盡管我說的那種日本舞她也确實會。

“學姐叫我明美就好。對了,除了祓禊之外,我還提供人生商談服務哦。”

這個人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江湖騙子所特有的神秘感,使我不太有跟她深交的欲望。可是要說讨厭吧,那也不至于,畢竟她是個美少女。

不過真木這孩子就真的有點讨人厭了。即使去掉我對香織身邊那些異性天然的敵視濾鏡,這小孩給人的第一印象也談不上好。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對我打招呼的語氣就毫無敬意。這種敷衍的禮貌搭配他本身一米八幾的身高,使我不由得産生了一種完全被人看扁的感覺,那可真是相當的令人不爽。

“真木——我都說過你這副表情很容易讓人誤會了。抱歉啊小靜,這孩子隻是有點不善交際,其實人很好的。”

“是嗎?看不出來。”

“對了,他摩登和拉丁都有跳來着,小靜要跟他跳一段試試嗎?”

“我可以說不嗎?”

“我也不想跟跳得爛的人跳。”

“别這麼說嘛,我來給你們打拍子怎麼樣?”

“那我來放個歌。”

神宮寺同學以一種驚人的手速解鎖手機挑好曲目點擊了播放,我跟真木面面相觑,最終還是看在香織的面子上搭好架勢跳了一段快步舞。

在開始前,我其實很想吐槽為什麼用的不是華爾茲曲目,第一次見的陌生人跳快步很容易配合不好吧?但是在跳完之後,我就大緻明白那位江湖騙子的意圖了。

正所謂高難度才能看得出高強度。從小練習打算走職業路線的專業舞者确實不太一樣,我與其說是在讀他的身體指令,還不如說是手腳走在了腦子前面,完全在被他帶着走。

真木的步伐也非常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跟起來并不費勁,每次腳踩到了地面感覺自己快要打滑的時候,他都會根據我打滑的是哪隻腳來立刻決定做一個順轉步還是逆轉布,把多餘的勢能流暢地化解掉,還能順便提升觀感。

跟他跳快步的時候,我莫名跳出了兩個自己根本沒學過的競賽用變式舞步。這不是出于我個人意願的結果,而是身體剛好被他擺成了這個姿勢。這種體驗還真是挺奇妙的。

我在這個時刻莫名想起了野呂前輩,跟技巧高超的人跳似乎總能讓人産生一種自己很會跳舞的錯覺。大概這就是香織認為該說“舞蹈的力量真強”的時刻吧。

“行吧,我姑且原諒你的無禮。”

“好意外。”

“什麼?”

“高濑學姐居然跳得還可以。”

“香織,你還是把這小子踹了吧。”

雖然這可能隻是職業舞者的基本素養,但出于一些個人的經驗,我決定武斷的判定他是個好人。畢竟一個會照顧搭檔感受,并努力讓她看起來跳得更好的人應該壞不到哪裡去。

不過舞蹈的世界也真是不公平啊。我記得真木好像是跟野呂前輩同一個舞蹈教室出來的師弟,那他學習舞蹈的時間恐怕不會比“四千三百八十日”要少,可現在指導老師對香織的評價居然跟他差不多。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對這位後輩産生了一些多餘的憐憫,但是在實際看到他們默契地配合跳完全場後,我還是忍不住“啧”了一聲。

一方面,我的眼睛在為看到帥哥美女轉圈圈而歡呼雀躍,但是另一方面,我的腦子也在為“香織看起來好像跟他更有默契”這件事而感到極其的不爽。

好在這孩子隻是她的舞伴,如果香織在介紹時說這是她的戀人,我将會想辦法給他一拳,然後威脅他婚禮必須讓我坐離新娘最近的位置,不然我就把他封水泥丢進東京灣裡,換言之也就是我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還好,這家夥隻是區區一個真木罷了。

門松杯是摩登舞比賽,沒有拉丁那邊的項目。預選賽跳的是華爾茲和狐步,準決賽跳的是快步跟探戈,最終決賽則是四項綜合。

得益于香織一向“想做什麼都能做到”的奇妙特性,他們最後真的拿到了銀獎。雖然真木小弟在坐公交車回學校的時候哭了一路,但是香織看起來挺高興的,那我就基本滿意了。

這是跟她一起玩必然會經曆的階段,好好體會吧小兔崽子。

“我明年還會再來的。”

“可是我明年就不參加了哎。”

“我會赢的,不是跟出雲學姐一起也可以。”

“那……到時來跟我炫耀吧?”

“當然。”

伴随着飛機震耳欲聾的轟鳴,香織随手将她的青梅竹馬和倒黴搭檔丢在東京,快快樂樂的跟家裡人到國外旅遊去了。

我獨自坐着兩個小時的新幹線回到故鄉,度過了一個體感上最孤獨的新年。

雖然能重新吃上媽媽做的飯,再跟爸爸一起擦盤子的感覺很令人懷念,但我果然還是更想跟同齡人一起去哪閑逛,去做一些一聽就很像高中生會做的傻事。

比如說跟朋友去拍大頭貼然後對着照片指指點點、唱卡拉OK唱到清空體力、頂着一群人的圍觀抛棄羞恥心玩跳舞機之類的。

可是現在發小遠在天邊,初中時的朋友已經不太聯系,高中時認識的朋友又都在東京,我除了在家看看書、看看電視劇打發時間之外仿佛無處可去。

之前籌備社刊的時候,我曾經跟朋友們讨論過關于《獨行》的話題。不是什麼嚴肅的東西,隻是問他們如果某天發現有文中那種怪物跟在自己身後會怎麼做。

木葉說:“無視就行,反正不會死。”

木兔很怪的說了一句:“好耶!那我以後夜跑都有人一起了!”

赤葦倒是沒馬上回答我,而是多問了一句如果他向怪物搭話,對方會不會回答他。

“應該……會?”

“那我在别人看來可能會變成經常自言自語的人吧。”

“你有這麼多話聊嗎?”

“有。”

我覺得我的朋友裡可能沒有正常人了。如果有朝一日輪到我跟這個怪物面面相觑,那我估計自己除了沉默的受死以外不會有其他反應。

畢竟情況都糟糕到那個地步了,反抗又有什麼意義?

“小靜——幫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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