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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迎春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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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眄大喊一聲,蕭程尋聲望去,隻見徐遺的球杆被挑落,身子稍微向側邊一探,馬背上本就颠簸,如此一來便失去重心落下馬。

蕭程當即勒馬回轉,先是遞去球杆,再大喊:“握緊!”

徐遺急忙握住,任蕭程拉着騎了一段才把身子穩住坐回馬背上。

二人重整待發,身姿矯健,奔馬如流星,凜凜的春風從他們身邊穿過不做停留。接連拿下幾局,将場上的局勢扳了回來,最終以一旗的優勢赢下比試。

彩頭由朱内官送予蕭程,一副剛作好馬球畫展現在他眼前,畫中人衣袂翻飛,眼神堅定,一手握缰繩一手舉球杆,好不意氣。

這是趙琇特地命書畫院随侍一旁作成,再由他親自題字,世間唯此一卷。

三場比試後,天漸晚,涼風習習,吹得樹葉簌簌作響。餘晖照徹下來,金明池的池面上灑着一層金箔,寶船依次點上宮燈,等一入夜,繞梁悠揚的絲竹弦樂就會傳出。

蕭程借了個由頭離開寶船,獨自前往離岸上不遠的水殿上。腳下的石子路在稍顯寂靜的夜裡被踩得作響,他的視線雖沒從腳下移開過,卻沒記着到底走了幾步。

水殿地勢較高,他隻需擡頭搖搖一望,便能見着外圍一圈百姓們正點着燈火,支起帳子朝金明池裡頭瞧。

水聲緩緩,風聲絮絮,宮燈的光亮映在水中,将月亮和星子都蓋了去。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打破了此刻的甯靜,蕭程瞥過眼去,徐遺帶着一壺酒坐了下來。

“世子可是想家了?”徐遺的聲音很是輕緩,就像流水般朝人心底拂去。

蕭程不語,家?他早就沒有家了。想,并不能慰藉他眼底的那抹難言的情緒。

徐遺拿起杯盞,為他倒了酒,此酒一出,那陣陣熟悉的酒香便飄進蕭程的鼻腔裡。

他被引了過去,兀自開口:“梨花春酒。”

徐遺點頭:“不錯。”

這梨花春酒乃是北真的國酒,很是難得,當時北真入朝時進貢給南趙的數十壇,今日官家全都賞了下來。

徐遺瞧見蕭程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柔和,又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看着對方的手臂關心道:“今日多謝世子相救,想必身上的傷又牽了出來,這瓶藥需每日在睡前先用熱水敷一敷手臂,再塗在痛處,直至好全為止,請世子收下。”

蕭程笑着收下,徑直出言:“學士客氣了,學士差點因與我打馬球而受傷,我這心裡過意不去,萬一再斷胳膊斷腿的,不就拖累了學士嘛。”

面前人說得懇切,但徐遺細品後總覺得話裡有話,讓他摸不透。

夜越來越涼,寶船裡的樂聲漸漸歇停,官家宿在瓊林苑的彩樓裡。

徐遺和蕭程就着這壺梨花春酒坐到半夜,眼看因酒帶來的暖意也要殆盡,徐遺才起身道:“夜深了,明日聖駕回銮,世子早些休息吧。”

他們前後腳回到住處,中途蕭程停頓了下,擡頭細看天空,有一大片烏雲正欲遮住月光。

明日怕是要下雨。

又是一年綿綿細雨天。

“聖駕回鸾——”

趙琇的儀駕啟程前,便有前衛一路開好至宣德門,此次返程時路邊的百姓似乎少了許多,儀駕的速度也加快了。

在經過順天門的時候,蕭程特别留意那家小院,那個帶着元氏箭矢的人果然在院外站着。他們四目相對時,那人輕微地點了點頭又轉身進了院子。

這是暗示他要在這相會?

還沒走到禦街,一股寒風吹得馬上的人縮起了脖子,打着冷顫。正擔憂着是否會變天,這淅淅瀝瀝的雨便飄落下來,如薄紗籠罩,迷濛得很。

廬陵在南趙南部,春日時最是多雨,且陰晴不定。

細雨如絲如縷,落在頭上衣服上,雖不會立刻打濕,但積久了多了,便潮濕得厲害。除了文人墨客,鮮有人對這樣的雨産生喜歡,還不如下大些,也痛快。

街上行人雙手擋在頭上,腳下飛快跑着,見了儀駕也隻是略略瞥了幾眼,不作停留。

徐遺一隻手松開缰繩,展開手掌接着雨,這種感覺讓他猶在夢中。

蕭程被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吸引,問道:“書中曾說廬陵雨景頗有情緻,但我瞧着有些人臉上煩悶得很,學士倒是有些閑情。”

徐遺聞言,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蕭程再問:“草原少雨,下雨時北真便會設祭,所以每次我都記得很清楚。”語頓,他偏頭過來,對徐遺露出一副淺笑,“見學士的樣子,可是也有什麼難忘的事?”

後者聽來心頭一緊,面色頓時沉郁,腦海裡又浮現出許泰案的種種,那具屍體是否為許泰尚且存疑,還有他那被流放的兒子,聽說也是死在了流放途中。

每至雨季,這些畫面都要在徐遺心中再烙一遍,他必須加快速度查清楚。

時間,對于那些人來說是能磨掉一切的利器。

“隻是偶然想起讀過一句詩罷了,并無其他。”徐遺面色恢複如常。

蕭程見狀,便不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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