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白色的鴿子撲棱棱飛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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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二丁目21番地,今天迎來了客人。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常年旅居洛杉矶,在兒子足夠獨當一面後便甚少回國,隻每年回來兩三次看看兒子。今年他們在過完新年後便離開,工藤新一還以為不到自己過生日他們不會回來呢。
結果這兩個人在他新學期開學後不久便趕了回來。
“你們是回來辦事的嗎?”
說實話,工藤新一已經習慣了自家父母來去如風的行動方式,也早就習慣了獨自一人的生活。日常有阿笠博士與他互相照料,平日裡也有青梅竹馬的毛利蘭會關注他的生活,還真沒多麼需要父母親。
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電燈泡啊。工藤新一半月眼。
“算是吧。”工藤優作笑笑。
有希子坐在餐桌邊擺弄着手指甲,聞言柳眉一豎。“你爸爸說要回來見見侄子!我前幾天才知道他居然還有個哥哥。”
提起這件事,有希子就無語。結婚這麼多年了,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丈夫有兄長?
被牽扯的小說家無奈一笑。“我當然有兄長,我以為你知道……不然你以為家裡擺着的那把長刀是誰送的?”
“誰會往那裡想……”工藤有希子嘟囔着,“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的收藏。”
那把刀都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鏽得不成樣子。
工藤新一斜眼看着又開始因為小事拌嘴的父母,搖搖頭出門上學去了。
快鬥按響工藤家門鈴的時候,工藤新一還在參與足球部的訓練沒回來,給他開門的是工藤有希子。
事實上,在看見那個熟悉的銘牌的時候,快鬥就已經猜出了這件屋子裡住着的是誰了。在有希子走到門口迎接他的時候,少年雙手一撮,一束粉紅色的芍藥花就被獻到了女明星面前。
“好久不見,有希子姐姐。”少年笑着說。
“阿拉,謝謝快醬~”女人在這熟悉的獻花動作中,回憶起了許多年前在黑羽盜一那裡學習的時光。
當時穿着小小黑西裝跟在盜一師傅身邊的小男孩,也是這樣用剛學會的魔術手法為她獻上了一朵紅玫瑰。
熟悉的記憶襲來,女人對着這相似的情景笑出聲。
“快進來吧!”有希子拉着黑羽快鬥進門。他萬萬沒想到優作口中的侄子就是快鬥,難不成盜一師傅和優作是親兄弟嗎?
這瞞得也太緊了!真是的,居然不告訴我!
不過仔細一看,快醬和新醬長得還挺像的呢!不過氣質倒是完全不相似,很容易就能将兩個人區分出來。
快鬥把帶來的甜點也遞給有希子。
“真是的,怎麼過來還帶禮物呢。”女人懷裡抱着花,越看越開心,趕緊招呼小孩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把還在書房裡寫作的工藤優作拎出來。
等到工藤新一做完訓練抱着足球回來,就看見父母和一個黑頭發男孩相談甚歡。
以他的視角,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不過想來應該就是父親口中的堂兄弟了吧。
年輕的高中生偵探将足球放在玄關,穿上拖鞋走進門。“老爸老媽我回來啦——”
然後迅速躲過有希子女士扔來的沙發抱枕。
“都說了要叫我姐·姐!”工藤有希子面目猙獰、一字一頓地強調着。
在偵探無可無不可地點頭認栽改口時,看不見正臉的那位堂兄弟順着有希子的目光轉過了頭。
視線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
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黑羽快鬥,都沒見過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人。
“你……”
像是被新一的話驚到回身,黑羽快鬥站起身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黑羽快鬥,你就是我堂哥吧?”
工藤新一點點頭。“唔姆,初次見面。”
長得可真像啊。他心想。乍一看上去可真是太有迷惑性了。
不過回過神來就能發現,二人雖然長得像,但行為舉止上并沒有相似的地方,氣質神态也很是不同,工藤新一迅速地就從“遇見了另一個自己”的狀态中回過神來。
“呼呼~是不是被吓到了?我第一次看見長大了的快醬的時候也吓了一跳呢!”有希子歡快地說。
工藤新一誠實點頭。
這個家的最後一位成員已經到達,工藤優作便親自去了廚房端菜。晚餐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