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球的是幸村,井闼山快速回防等待對面的再次進攻。
但是佐久早扣球得分了。
衆人震驚地看向幸村的位置,怎麼可能?
8:11,井闼山領先。
佐久早看着幸村不可置信,你怎麼可能接不住那個簡單的扣球呢?你在放水。
幸村看着撲空的手心站了起來,輕輕歎了一口氣,還是被發現了啊!
簡單包紮後的夜久坐在椅子上,神谷正拿着冰塊幫忙敷着,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的嚴肅。
迹部:“夜久是阿市在球場上的防護網,有夜久在,阿市防守這個弱點才不會被發現或者即使被發現也能夠及時補救,但現在,阿市的處境危險了。”
柳:“接下來音駒的進攻能力會全面縮減。”
井闼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飯綱和佐久早一樣剛開始都愣住了,然後瞬間看向幸村,臉上帶着燦爛的笑,真是厲害啊!居然能把所有人騙到這種程度,真的了不起,幸村精市。
如果不是夜久下場,我幾乎都忘了幸村你是剛練排球不久的人。
這個人憑借着自己的扣球、發球和夜久的防守,硬生生讓音駒看起來像一支裝備完善、毫無弱點的隊伍。
明明雙方存在着明顯的實力差距,但是就這麼硬生生把井闼山逼到這種地步。
飯綱擡眸看着幸村,眼神亮的驚人,真是十分出色的戰略指揮,但是到此為止了。
幸村朝孤爪比了個手勢,看了一眼上原,上原點點頭。
木村發球,球直直沖着幸村去了。
幸村托球,姿勢有些不對,球偏了。
孤爪快速挪動幾步托球給上原,上原起跳扣球。
球被三友接了起來。
飯綱拿到球傳球給佐久早,佐久早毫不留情将球扣向幸村。
幸村調整姿勢,球從幸村臉側飛了出去。
井闼山得分。
8:12,井闼山領先。
球場上的形勢突然變了,食肉動物鼬軍團在指揮下成群結隊撲上去死死地咬住了熊貓脆弱的脖頸。
井闼山所有人在針對幸村瘋狂攻擊,把幸村死死限制在一傳上。
音駒的人想要上去幫忙,但是面對井闼山緊張快速的攻擊,大家都應付的很勉強,音駒的防守有了漏洞。
看台上的忍足把眼鏡拿了下來,裝作擦眼鏡輕輕别過頭,沒見過網球場上的幸村很難體會忍足現在心裡的酸澀。
那個網球場上戰無不勝的神之子,永遠優雅利落高高在上的幸村,堪稱狼狽地在球場上被衆人圍攻。
迹部和柳定神看着,沒有挪開視線,不論是狼狽還是耀眼,都是幸村精市,都是立海的指揮,迹部的愛人,這才是完整的幸村精市。
孤爪喘息着,眼尾掃過那個人略顯狼狽的身影,胸口有一絲怒火在瘋狂地燃燒着。
直井死死壓住闆凳上坐着的兩個人。
夜久和神谷快要氣瘋了。
上原的目光堪稱平靜,隻是一直試圖幫幸村緩解一傳的壓力。
黑尾和海沉沉地注視着對面。
松上低着頭雙拳緊握,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弱。
明明場上被針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大家真的接受不了一直以來遊刃有餘、永遠勝券在握的幸村這麼狼狽。
我們太弱了嗎?所以才對井闼山針對幸村毫無辦法。
接球失誤的幸村看了看比分版,再看看全體陰郁的氣氛,念頭一轉就知道大家在想什麼了。
幸村走到松上身邊,拍了拍松上的肩膀:“做的很好,接下來也拜托了。”
松上咬緊嘴唇,胡亂的擦着眼淚然後重重地點頭。
幸村:“音駒還沒有輸,我也不想輸,拜托了。”
衆人齊齊低下頭又轉過身以各種奇怪的姿勢背對着幸村,大聲喊到:“嗨一。”
井闼山的攻擊計劃奏效了,但是音駒衆人變得沉默而又瘋狂。
就差兩分,但是井闼山就是赢不了。
這支隊伍似乎變成了擁有者唯一的目标,唯一的意志的一個人。
維系是什麼?
是連接,是能連接起我們所有人的一個東西、人或者一句話,而現在音駒似乎把握了這個秘密。
最後時刻孤爪抓緊機會二次成功,音駒扳回一城。
真是頑強!
真是可惡!
不愧是防守最強的音駒!
不愧是最最讨厭的井闼山!
這局比賽以佐久早的扣殺落下了帷幕。
幸村握了握手掌,停頓片刻後起身,臉上帶着習慣性的微笑。
“敬禮!”
“多謝指教!”
“多謝指教!”
幸村帶着大家走到應援隊看台面前,深深鞠躬。
“非常感謝!”
衆人久久彎着腰,身上的紅色隊服恍惚間和應援的橫幅重合了。
是結束,也是開始。
朝音駒走過來的飯綱向幸村伸出手:“很棒的比賽。”
幸村伸出手看着飯綱:“前輩,音駒不會輸第二次。”
飯綱:“我拭目以待,不過,小幸村那個發球很有趣能給古森演練幾遍嗎?”
音駒所有人齊刷刷看着這個不要臉的人說着恬不知恥的話,怒目而視。
井闼山衆人看着飯綱眼神奇異,你剛剛帶着人在球場上毫不留情攻擊人,完了赢了比賽還想讓人給你演示自己的絕招?瘋了嗎?
果不其然~
幸村果斷拒絕:“不要。”
飯綱無奈,氣性真大,然後回頭看着衆人:“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瘋。”
出了球館貓又教練就讓大家散了。
“今天辛苦了,明天有的是時間複盤,今天休息吧!”
等井闼山排球隊回到學校的時候,飯綱收到了一條通訊。
我就知道,小幸村真的好可愛,今天在球場上滾來滾去的樣子也笨拙的很有趣,好想吸,不論怎麼看都好可愛,像熊貓香香一樣。
飯綱覺得幸村這種萌物就是來拯救世界的。
若園跳着遠離了飯綱:“你笑的好奇怪。”
飯綱沒在意扭頭看向佐久早、古森,好心情地說道:“三天後我們去一趟音駒。”
古森直直撲過來抓住飯綱,眼神全是不可思議:“居然同意了?!”
“這個人是天使嗎?!”
黑尾和孤爪坐着電車,兩人望着車外出神。
黑尾扒拉了兩下頭發:“好不甘心啊!都走到這裡了。”
孤爪,不想在輸了,音駒要赢下去。
上原、神谷氣勢洶洶地去井闼山找木村2V1了。
陪夜久檢查完的幸村再次回到了比賽的球場。
迹部在那站着,朝幸村搖了搖手裡的鑰匙說道:“走吧!阿市。”
幸村平靜地站到球場上,拿起排球,一個一個練着發球。
迹部在一側靜靜地陪着。
球場上全是掉落的排球,幸村和迹部背靠背坐在地上。
幸村沉默好久,緩緩開口:“景吾,好不甘心啊!”
迹部沒說話,隻是靜靜聽着。
幸村錯過身體,後仰躺倒迹部腿上,擡頭看着迹部:“景吾每次關東大賽上輸了會想什麼?”
迹部:“本大爺也隻參加過三次而已,每次說的好像本大爺一直輸一樣。”
幸村輕笑出聲。
迹部輕輕揉了揉幸村的頭發:“不甘心,每次輸掉都好不甘心。”
幸村輕輕蹭了蹭迹部,作為指揮,我必須帶領立海大赢了冰帝,但是作為愛人,我想安慰安慰輸掉比賽而感到難過的景吾。
迹部拖着幸村的後頸,将額頭貼近幸村:“阿市。”
幸村眼神疑惑?怎麼了?
迹部的視線從幸村的唇上挪開:“沒什麼,我陪你練發球吧!”
時機不合适。
迹部看着興緻沖沖練習發球的幸村,有種微妙的不詳,阿市發球成功率一直提高不了的話,我們不會要在這裡待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