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甕聲甕氣的說:“别離開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别離開我。”
他就像海上飄着的一塊浮萍,終于有一天被人主動伸手撿走。這人的掌心太過溫暖,他不想放開。
秦桑抱着他,輕輕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那樣。“我不會離開你的。”
謝懷榆小聲嘟囔:“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嘴強王者。”
秦桑被他逗笑,“要我發誓嗎?我保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謝懷榆聞言咻的一下擡起頭,瞪着他一臉不信,“你還是别說了,長得就不像會履行承諾的樣子!”
秦桑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再說了,他這張臉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要不是這張臉保不齊他早就餓死了,哪裡還能在這兒跟他許諾。
但看着謝懷榆唇邊遏制不住的竊喜,他的心情也跟着一起放晴了。有的人天生就有種吸引力,無論做什麼,身邊的人都會想要無條件滿足他,支持他,隻要他過得開心。
對秦桑來說,謝懷榆于他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
感情是很虛無缥缈的東西,它總是在不經意間滲入人的心裡。産生的原因有時候也極其簡單,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又或者是一個笑容。
“走吧。”秦桑晃晃手裡的鑰匙:“帶你坐車。”
片刻後,謝懷榆站在樓下,雙眼呆滞的看着那台二八大杠。車确實是車,隻不過是自行車。鑰匙也确實是車鑰匙,隻不過是輪胎鎖的鑰匙。他内心頓時有點抓狂,這麼老的型号,秦桑這神精病到底是從哪個舊貨市場淘來的啊!
現在還有人騎這種自行車嗎?不會半路上就散架了吧?
他懷疑的空檔,秦桑已經坐上去準備好了,回頭朝着謝懷榆一揮手。
“愣着幹嘛?上車啊!”
淺色的運動服讓謝懷榆恍然,他不禁想象着秦桑高中時代的樣子,應該也是這樣的陽光和灑脫吧。
謝懷榆低頭一笑,“來了,你可别把我摔下去啊。”
“等着瞧吧,保證比少爺的四輪車還穩。”
春風巷是很老的片兒區,距離A大還是有段距離的。如果單純騎自行車過去大概要一小時。秦桑帶着他一路勻速,竟然不帶喘的騎了下來。
謝懷榆看着秦桑寬闊的肩,細長的腿,還有發力時鼓起的肌肉,稍稍紅了臉。手臂下是秦桑勁瘦的腰身。蓬勃有力,八塊腹肌均勻的分布在上。
這大概就是那些人說的公狗腰了吧……
謝懷榆的手臂緊貼在腹肌之上,他一個沒忍住摸了兩把。秦桑身體一僵,差點沒扶穩車把。他咬牙切齒的對某個搞事的小混蛋說:
“再摸兩下,你今天就不用去學校了。”
謝懷榆感受到原本平穩自行車開始輕微晃動,心虛的把手挪開,老老實實拽着他腰側的衣服。
真不能怪他把持不住自己,這到底誰能忍得了啊!
謝懷榆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裡趕出去。
算算時間,這是他失蹤的第四天了,他身邊真正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其實也就紀知遠一個。除此之外,關心他的也就隻有他的導師王進柏了。
想到老王那張晚娘臉謝懷榆就有些頭疼,不知道編個簡單粗暴的理由能不能應付過去。
秦桑直接帶着他騎到了停車點,謝懷榆從後座跳下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抱怨道:“這後座也太硬了,你就不能買個其他車嗎?”
秦桑邊給自行車上鎖邊拒絕:“不能,沒錢。”
謝懷榆眼睛一亮,蹲到他旁邊利誘道:“我有啊!我給你買,就當給你的報酬!如何?”
秦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可不必。”說完他又思考了一下,湊到謝懷榆耳邊,流/氓一樣吹了個口哨。
“你這樣說,是不是在提醒我,早點取走我的報酬?”
“啪!”謝懷榆朝着他的肩頭狠狠打了一巴掌,“呸!不要臉!”
“哈哈哈……”秦桑把他一把拉起來,“走吧,哪個院系?我送你過去。”
“化材院。”
秦桑一愣,随即笑道:“真巧,看來你是離不開我了。”
謝懷榆瞪了他一眼:“我以前怎麼沒在化材院見過你?你應該也是研一吧?”
秦桑歎了口氣,故作傷心道:“看來葉少爺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謝懷榆眉心一皺,難道真的是以前見過,但是被他忘了?
“知道秦平威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