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知道紀知遠為什麼要對他說謝謝。
雖然謝懷榆有些事沒有明确告訴過他,但他從紀知遠态度裡也看得出來,他之前一定做過什麼對不起謝懷榆的事。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他有信心能夠讓謝懷榆忘記以前那些所有的不開心。從今往後,他都會陪在謝懷榆身邊,不會再讓他獨自去面對。所有的煩惱,他都會替他解決。
回到家時陸方還沒有回來,謝懷榆已經醒了,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怎麼不開燈?”秦桑柔聲問。
謝懷榆突然起身沖到他身前,攬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其實早在秦桑出門的時候他就醒了,他沒有辦法一個人躺在卧室裡,莫大的空虛感将他包圍,令他感到心悸。索性起來坐在客廳發呆。
看到秦桑的瞬間,強撐的情緒再也無法收住。他此刻什麼也不想做,隻想抱住秦桑,親吻他、擁有他。
謝懷榆此時就像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獸,毫無章法的在秦桑唇上蹭來蹭去。秦桑任由他發洩,配合着他。
“抱抱我。”
謝懷榆近乎祈求的說道。
一雙泛着水光的眼睛示弱的看着秦桑,讓秦桑瞬間停止了思考。
他像抱孩子一樣一把托起謝懷榆,謝懷榆驚呼一聲趕緊盤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來。
“這麼着急?”秦桑對準他的嘴輕啄,腳下動作不停的将他抱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
兩個人的吻逐漸加深,黏膩的聲音充斥在客廳。
秦桑剛把手放到謝懷榆肩頭,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門鈴就脆生生的響了。
他瞬間停下動作,暗罵一聲,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謝懷榆雙頰绯紅的軟在他身上喘氣,“怎,怎麼辦……?”
秦桑咬緊牙狠狠親了他一口,“我先送你回房。”然後就着剛才的姿勢把謝懷榆放到了床上。他走到陽台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自己的欲望。這才轉身去給陸方開門。
陸方進門後就黑着臉盯着秦桑。
秦桑一臉無辜的問他:“舅舅今天不順利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陸方眼睛也不眨的直視他有些紅腫的嘴唇,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懷瑜呢?”
“在裡面睡覺呢。”
陸方窮追不舍:“怎麼開門這麼慢?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知道被發現了,秦桑也不藏着掖着,索性直接道:“裡面呢,放心吧舅舅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你打斷了。”
陸方對他的厚臉皮有些無語,怪不得這小子能搞定謝懷榆,靠的就是他這千層鞋底做的腮幫子吧。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陸方懶得理他,直接問道:“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秦桑立刻嚴肅,沉聲道:“突飛猛進,但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陸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的認真,好奇道:“說說?”
“舅舅還是先坐下再說吧。”他是真怕陸方聽完一沖動跑到葉家把人都給滅了。
陸方坐下後,秦桑把李素麗透露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了他。沒想到想象中的暴風雨并沒有到來,陸方意外的沉默。
秦桑頓了頓,立刻猜到一種可能性。
“舅舅,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陸方搖頭,“不知道,應該說不完全知道。當初千雪出事我就懷疑過,但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迹。當時的事情處理的沒有任何漏洞,意外車禍、肇事逃逸,警察介入後那個司機也很快承認了罪行,願意負法律責任。可我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有什麼細節的地方被遺漏了。”
秦桑思考片刻說道:“那司機現在在哪?”
“不知道,那人當時因為态度良好所以隻判了七年。當初他入獄後我也去問過他,他一口咬死是意外,他是因為太過害怕才會逃逸,别的信息什麼也不肯透露。”
秦桑眼底劃過一絲精光,“既然出獄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找自己的老東家了。舅舅,你的人手足,讓他們先打聽打聽馮騰身邊有沒有類似的人。”
“嗯,我也是這樣想。”
“舅舅……”謝懷榆從房間裡挪了出來。“葉家那邊怎麼樣了?”
陸方朝他招招手,“很順利。”
謝懷榆一臉懷疑:“葉士誠就這樣同意去做親子鑒定?”
“他當然不同意。”
果然……
“不過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這親子鑒定是做定了。”陸方氣勢十足,上位者的氣質突然又回來了。
謝懷榆:……
他試探道:“舅舅,現在是法制社會,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