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對于葉士誠并沒有什麼好印象,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個生而不養的渣男,除此之外,和謝懷榆沒有任何關系。
“這位是?”
“我對象。”對于他和秦桑的關系謝懷榆覺得沒什麼好隐瞞的。
葉士誠聞言臉色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謝懷榆一臉莫名:“嘴長在我身上我當然知道,倒是你什麼時候管起我的事了?”
葉士誠的話瞬間噎在喉嚨,他怔了怔,看着眼前陌生的兒子。不知不覺間謝懷榆已經長這麼大了,這期間他除了定時給謝懷榆打錢外沒有盡到一絲做父親的責任。以前沒管過,如今對方也早已不需要他廉價的父愛。
葉士誠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他無力的坐在沙發上,開始正視事實。“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麼事?”
“關于你的出軌對象李素麗。”秦桑笑面上眯眯,說出的話卻讓葉士誠無比難堪。葉士誠張了張嘴下意識就想要開口訓斥對方,在看到謝懷榆的神色後又收了回去。
半晌後他長舒一口氣,低着頭開口:“……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基本都知道了。”
“……那你們還來問什麼?”葉士誠開始懷瑜是不是謝懷榆對他多年來的不管不顧懷恨在心,故意在這種時候跑過來看他笑話。
“當初李素麗給你留了封信你知道嗎?”謝懷榆問道。
葉士誠一臉迷茫,顯然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她除了你還和誰接觸的比較多?”
葉士誠沉思道:“應該是沒有……我和她認識之前她好像有一個常客。但自從和我認識他們就沒有來往了。”
“那個常客叫什麼?”
“真名不知道。”葉士誠搖頭,“隻是偶爾聽她提起過,說是叫Pine。”
謝懷榆瞳孔一縮,Pine……翻譯過來就是松樹。他知道的人裡,唯一和李素麗認識并且名字裡帶有松字的,隻有紀氏紀知遠他爸的名字裡就有松,紀向松。
“怎麼了?”見他神色異常秦桑小聲問道。
“回去再說。”
“好。”
謝懷榆重新看向葉士誠,“關于李素麗,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嗎?”
“……沒有,我們當時對彼此的了解其實并不多……”
他一說完,秦桑立刻不屑地輕斥一聲:“說得好聽,不就是單純的找樂子,還以為你們情比金堅呢。”
嘲諷的意味太濃,葉士誠終于惱羞成怒。“你懂什麼?當初是李素馨那個賤女人騙了我!”
“說到底你還是不愛她,不然怎麼會連她是李素馨還是李素麗都分辨不出?”謝懷榆目光直視葉士誠,讓他的狼狽無所遁形。
其實葉士誠對李素麗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她進葉家大門。隻是這份感情太單薄了,葉士誠自以為的愛情,不過是建立在謝千雪陰影下的歡愉。
當初葉士誠初見謝千雪時就被她美麗的樣貌和明媚的性格所吸引,後來相處的過程中,有時會覺得那份明媚下還隐藏着一絲不為人知的憂傷。這讓葉士誠對謝千雪越發好奇。後來葉家的公司陷入财政危機,葉家打算讓葉士誠聯姻來解決葉家的危機。
那時的葉士誠還不知道謝千雪的背景,但他看得出來謝千雪應該出身不俗。他故意透露出家族企業危機以及聯姻的信息,想要試探謝千雪的反應。那時的謝千雪正在想辦法用最快的方式忘記陸方,就主動提出了聯姻。
婚後兩人唯一一次發生親密關系就是新婚夜,第二天謝千雪與他簽訂了協議,兩個人僅僅維持着利益關系。那時候葉士誠正值青年,哪裡忍得了這樣清湯寡水的日子,于是就認識了李素麗。
李素麗和謝千雪完全不同,她是個溫柔可人的小女人。很貼心,又很放的開。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帶給葉士誠舒心的感覺,所以葉士誠也願意寵着她。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對李素麗的感情并不是他自以為的愛情,隻是男人的自尊心和掌控欲在作祟。
謝懷榆不願再與他多說,起身走到了門口。
他背對着葉士誠,在出門前問了一句:“前陣子我被綁架,你知道嗎?”
“……”葉士誠沉默片刻,“知道……”
謝懷榆自嘲的笑了下,幹淨利落的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對這裡再也沒有一絲留戀了,包括那個生理意義上的親生父親。
葉士誠看着關上的大門,久久不能回神。其實他和謝千雪的關系還隐藏這一個秘密。當初婚禮那天謝千雪之所以會和他發生關系,是因為他悄悄的把原本敬酒壺裡裝的水重新換成了酒。謝千雪隻能硬着頭皮喝下那些酒,才會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
“還好嗎?”秦桑問道。
“當然,就憑他?還不能左右我的情緒。”謝懷榆像隻驕傲的小貓,可愛的要命。
“剛剛說的那個Pine你是不是認識?”
聞言謝懷榆正色起來,“我認識的人裡,隻有一個人的名字裡帶松。紀氏總裁,紀向松。”
秦桑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