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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其罪二十五 · 不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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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層,他心底哂笑一聲,隻道這張嶺為了門風清淨,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下一刻,他意動間看向姜越,忽而問道:“你還沒去過張家吧?”

姜越清淡答道:“嗯。今日還是第一回造訪,故也給張大人備了薄禮。”

裴鈞聽了微微一笑,眯眼看着他:“你倒很周全,隻是他可不會領情。”

姜越疑惑地挑眉看來,卻見裴鈞突然起身撩開了車簾,沖車夫道:“勞駕,不必去忠義侯府了。”

姜越一怔,下刻在簾外車夫收缰勒馬的長籲聲中,聽裴鈞含笑再道:“本院陪晉王爺一同去趟張府,這便起行罷。”

裴鈞說完便悠哉坐回來,引姜越盯着他身上衣服問:“你……就這麼去?”

裴鈞聽言,閑閑拾袖一聞,自己也皺起眉頭,卻更自然道:“就這麼去。”

姜越見他如此,搖頭一歎:“你若為同張家賭氣,大可不要走這趟。”

裴鈞彎起眼梢來脈脈看向他,笑道:“賭氣還不如睡大覺呢,我可犯不着,這不是陪你麼。”

姜越在他這笑意和注視下隻覺臉上騰起些熱氣,心道這人從來是個滿嘴開花的德性,便也不願深想自陷,過一會兒,隻解下自己的香囊扔去他膝上:

“你戴上。”

香囊随親王儀制,在彩錦上繡了麒麟踏雲,以示祥瑞,即便隔了如此遠,亦能叫裴鈞聞見當中一股獨屬于姜越的草木清香,很是素淨宜人。

裴鈞眼睛亮了亮,搓搓手才拿起那香囊來摸了摸,故作寶貝地看了又看,啧啧笑起來:“晉王爺給我送香囊了,這就是對我——”

“讓你去去濁氣的,沒人送給你。” 姜越當即澆熄他風花雪月。

可裴鈞卻可憐巴巴地扭臉望着他:“哎?那難道你還要再收回去?”

姜越忍氣道:“都被你用髒了,我還收回來做什麼。”

“哦。”裴鈞意料之中地一邊點頭,一邊把香囊往懷裡收,直如收下個貴重的信物,“那就是送給我了。”

“……”

姜越袖下的拳頭都捏緊了。

裴鈞放好了香囊,看着姜越吃癟卻不露軟的樣子直覺開心,想來還是解釋兩句:“哎呀姜越,你别嫌棄我了,我這也是沒法子呀——禁苑隻有涼水,我倒每天都擦身呢,可裡頭為防夾帶舞弊,不許我們換洗衣裳,一屋子大老爺們兒又都窩在一個廂房裡,再是一日幾次地擦也不頂事兒啊。我香囊用了倆了,師兄背上都長疙瘩呢……”

他說着,見姜越已經閉眼養神、不再看他,似是不願聽他再撩撥絮叨,不禁沒了意趣。垂眼靜了會兒,他又忽見姜越袍袖正散在椅邊,竟離他膝頭很近,便又挑眉一笑,将自己袖擺一揚,也搭過去一截兒,就停停擱在姜越的袖角上,恰作個“聯袂”之意,一時自以為矯情,可這麼占了姜越的便宜,心底卻又着實得趣兒,不免再順了袖口繼續看向姜越的手指。

隻見姜越袖下的拳頭依舊未松,似乎還因捏得過于用力,而叫手背上隐見青脈一二,那肌理平滑而緊緻,就像是被繡花撐子繃起的綢紗般,幾乎已快被扯出了紋路。

然而姜越面上卻依舊淡然無波,雙眼也依舊閉目不見,就像這捏緊拳頭的手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一樣。

裴鈞眯了眯眼,忽而就擡手伸入姜越袖中,可還沒等他掰去姜越指尖,姜越卻已敏銳地反手扣下他手腕——這一招擒拿,帶得他猛地往前一傾,臉就陡然靠向姜越去,一時連鼻尖子都快戳在姜越的臉上。

姜越一愣,連忙要收手退開,豈知手卻被裴鈞牢牢握在袖下,掙動間一擡頭,又見近在咫尺的裴鈞突然閉上了眼。

姜越眉一皺:“你做什麼?”

裴鈞睜開右眼看看他,依舊緊拉着他手腕,頗誠懇道:“我讓你親回來。”

姜越瞬間俊臉大紅,一把就将他推開,其力道之大,直把裴鈞砰聲摔去了車壁上,哎地一叫。

“無恥!”姜越咬牙低罵一句,再度閉上眼靜息凝神,不去看他,隻當眼不見為淨。

裴鈞卻揉着後背仍舊招惹道:“我讓别人親,你不高興,我讓你親,你也不高興,那你要怎麼才高興?”

說完見姜越還是阖眼不見、充耳不聞,他便謹慎地湊過去一些,鄭重了神容,輕聲說:“姜越,我那日在車裡親你,是因為——”

“我不想聽。”

姜越涼涼打斷他,垂着的睫羽微微一顫,平靜道:“那日之事,你我便作從未發生過,今後也休要再提。”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頰邊就被裴鈞嘬來一口,驚得他立時睜眼,竟見裴鈞悠哉抱臂倚在他右手的角桌上,正沒羞沒臊地挑眉眈着他:“那今日此事呢?”

“你——”

姜越瞠目便要斥他,豈知裴鈞見他看來,竟似早有預謀般探身偏頭就又嘬在他嘴上,一下不夠,還迅速嘬了第二下。

在姜越反應過來時,他人已被裴鈞揪着前襟、扣着後頸輕輕啄吻起來,稍一掙動,吻在他唇上的力道還更顯攫取與兇猛,幾乎奪盡他呼吸,叫他不由輕啟齒關以求喘息,而這一張口,卻又被裴鈞逮住機會就探舌勾入,在他唇齒間時而攻城略地、巧取豪奪,時而輕柔纏綿、舐如護犢。

一時他撐在座上的手都一軟,剛要擡起來去卡裴鈞的脖子,不料卻反被後者先一步摁住了手腕,狠狠推抵在後壁上。他睜眼,隻見裴鈞已欺身過來抵住他額頭,咫尺間,其烏黑長眉下目似彎月,此時正看來他眸裡,當中的神色與其說是笑意,倒不如說是将他全然看透的清明。

他心下一震,隻覺自己在裴鈞如此目光下,一切心迹竟似無可遁形,而裴鈞見他又要轉頭避開目光,卻一把将他臉捧回來,強迫他對視着,偏頭輕輕說了句:

“姜越,你下回若是再将想的說成不想,那我可就不管會不會弄皺你衣裳了。”

這句話語氣極為輕快,甚至帶着玩笑的意味,可由裴鈞說出來,卻不知何來一股淡然的威壓。他說完這話,先慢慢放開了姜越的手腕,再徐徐退後撤離了姜越近身處,然後在姜越終于吸氣回神時,收手坐回了他原本的座位,這才真正輕巧地笑起來,哄姜越道:“好了,我不招你了,不然叫那滿宴老朽見着晉王爺紅了臉去赴宴,明日上朝又不知要怎麼編排了。”

可巧應了他這話,馬車正漸漸慢下來,簾面車夫報了聲:“張府到了。”車便停穩。

外面搭好了下車的腳凳,請晉王爺下車,可車中姜越卻還在心神巨震中未得平息,一雙英目依舊緊盯着右側的裴鈞,滿臉都是防備和警惕,似驚似怒似怨,同上回被親是一模一樣。

裴鈞被他看得好笑,一時又想近他身去,可這時外頭人多了,卻也不好再動手動腳,便起身收斂道:“罷了,我先下去。你一人先靜靜,我就在外面等你。”

說罷他向姜越眨眨眼就撩簾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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