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君,不過是看個電影而已。”折原臨也笑眯眯地說,“為什麼要像個情窦初開的小男孩一樣?”
赤葦瞥向臨也,“折原先生,我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
“像個情窦初開的小男孩是很正常的事情。”
臨也被赤葦如此坦然的話一噎,激起了不隻一星半點的閑聊興緻,隻聽他再次開口:“仰慕跟喜歡還是有差别的,赤葦君。”
赤葦“嗯”了一聲,淡淡地回應:“折原先生說得沒錯,但是仰慕的詞條裡也包含了愛慕。”
臨也挑起了眉毛,“這個世界很無聊,但是赤葦君,你意外的很有趣。”
赤葦:“是嗎,我覺得這個很世界很安全,但是折原先生──你非常的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赤葦認認真真地說,甚至還稍稍加重了語氣,“折原先生,請你什麼都不要做,直到我們打完春高為止。”
臨也笑着回答:“我會盡我所能。”
緊接着,臨也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赤葦君,你知道疊紙牌吧?在疊紙牌當中,每一張牌都需要小心翼翼地放置,如此一來,才能建造出穩固的結構。因而,當疊紙牌的行為,體現在人類的思考上時,每個想法都将成為一張紙牌,隻有當紙牌彼此緊密連接的時候,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概念。”
臨也眯起了眼睛,“我們回到原本話題,赤葦君,你認為有沒有一種可能,不隻是你擁有機械貓頭鷹。當然了,也或許不一定是機械貓頭鷹,也有概率是那種奇怪的機械小生物,存在于你們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被其他人擁有着呢?”
赤葦聽了臨也的話後一愣,心想,自己的确一直忽略了這種可能性。現在,就他們所知,來自不同世界的臨也等人,若是觸碰到貓頭鷹就會被其他人看見。那麼,貓頭鷹從一開始這種既定的、會被看見的條件限制,目的很顯然就隻有一個──
臨也等人本來就會有被需要看見的可能性。
赤葦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臨也又說:“那個躲在你運動包包裡的貓頭鷹,可是那種赤葦君你還沒遇到困難之前,都不會出言提醒的類型哦。”,他說着,一手撐着窗台,翻出窗台前,還不忘落下一句:“那就請赤葦君多加小心了,盡快把其他人的數值條,上漲到可以找其他世界的幫手求救的程度吧。”
赤葦:“!”
“嘛,你也不需要感到意外。畢竟,在蠢貨小靜身上安裝一個監聽器不被發現,不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嗎?那麼,我們晚點見。”
……
放學後,在排球部的訓練開始前,赤葦先去找了一趟總教練暗路健行。
因為十月初的到來,也就意味着今年的國體混和名單公布了,全國各個的排球校隊選手,可以自由獲邀請或被邀請,組隊打這場全國賽事。而接下來,就是為了備戰春高,枭谷聯盟為他們安排的體能合宿訓練。
照理來說,讨論名單這種事情,赤葦可以等排球部訓練結束再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年赤葦也收獲了邀請。
并且還不是跟木兔前輩同一隊,所以讓赤葦莫名感到有些意思(興奮)。
赤葦來到辦公室,從暗路健行教練手中接過來自V聯賽機構邀請的高校國體試用混和名單(基本上除非有獲得特殊獎項的學生,例如:高一的宮侑是高校NO.1二傳手,否則很少會選高一乃至國中的學生來打國體)。
如果單看木兔前輩的隊伍名單的話,總監督兼教練由SV.LEAGUE(全國排球半職業聯賽)之V1(超級聯賽)中,其二隊伍的M.S.B.Y(黑色狐狼)的外籍教練桑松·佛斯特,以及施維登阿德勒斯的總教練朱雀萬丈擔任。
主攻手是枭谷學園高中木兔光太郎前輩、貉坂本高中桐生八前輩、白鳥澤學園高中牛島若利、副攻手鷗台高中晝神幸郎,鷗台高中白馬芽生。
二傳手和去年一樣仍然是稻荷崎高中的宮侑,再加上了宮城縣四強之一,畢業于北川第一的及川徹前輩,自由人則是曾經在全國中學/運動會上,拿到最佳自由人獎項,烏野高中西谷夕前輩,以及枭谷學園高中的自由人小見春樹前輩。
赤葦心想:都是全國級水平的球員啊……
至于赤葦這邊的名單則是由枭谷聯盟集團拟定,由來自于全國男排代表隊總教練雲雀田吹擔任總監督,白鳥澤學園的鹫匠緞治擔任總教練。
名單是主攻手井闼山學院高中佐久早聖臣、稻荷崎高中的尾白亞朗前輩、鷗台高中星海光來,副攻手稻荷崎高中的角名倫太郎、稻荷崎高中的宮治。
二傳手是枭谷學園高中的赤葦京治,與白鳥澤學園的白布賢二郎。自由人則是音駒高中的夜久衛輔前輩,和井闼山學院高校NO.1的自由人古森元也。
暗路健行:“如何赤葦,你要接受邀請嗎?”
赤葦笑了一下,回答:“當然了。這可是一次很難得的學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