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意識到木兔那玩意兒,把鏡頭晃了過來,立刻從床上支棱起來,湊到鏡頭前和赤葦打招呼,“赤葦!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見到你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電視上或是直播間看你打比賽。遠看不覺得,近看就發現,你是不是變瘦了!”
“哦哦其實沒有蟲,是大蟑螂,剛才我們齊心協力地把蟑螂打死了,臉色蒼白是因為差點被吓死。”木葉又補了一句,“大蟑螂是會飛的那種。”
“……”
赤葦說着還是去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沒什麼感覺,二頭三頭還挺結實,“沒有變瘦。”赤葦乖乖回答。
“赤葦你天天照鏡子當然不覺得,但我們隔了幾個禮拜才見,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木葉笑着說,“赤葦,既然你都打進淘汰賽,那就和我們簡單說一下賽制呗?”
赤葦“嗯”了一聲,認真把賽制介紹了一遍給木葉前輩他們聽。
隔了幾秒鐘後,木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積分制啊,一聽就緊張起來了。赤葦,你有什麼煩惱都别憋着,說出來給我們聽聽?”,木葉問完,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木兔,“不過,如果你打算單獨和木兔說也不是不行。”
木葉又眯起眼睛,湊近屏幕繼續道:“雖然阿見和木兔很可惜地被打回家了,但我還是要提醒赤葦你,你才和木兔分開不到一天哦,認真算就幾個小時而已!”
“……”
赤葦心想,确實。
赤葦很仔細地把從離開學校開始,到國訓中心,再到了茨城水戶市綜合體育館,打入圍賽打到現在淘汰賽準備開賽的經曆回想了一遍,“我感覺我目前沒有什麼煩腦,但淘汰賽開賽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啊赤葦,因為你知我知打比賽真的很容易會有心結嘛,你要是有什麼煩惱,你就撥一通群組電話給我們,别人有前輩,你也有。”
小見同學湊了過來,開口說:“這麼說起來,赤葦有很多前輩,但後輩隻有尾長一隻,同屆的朋友在社團中更是沒有──?”
“社團中雖然沒有,但不拘泥于社團,赤葦同屆的朋友不就是我們嗎?”白布靠過來,讓赤葦的手機鏡頭可以拍到自己,“雖然我和赤葦不同校,但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這邊的賽事結束之後,還是會聯絡的程度。”
“啊聽見赤葦同屆的朋友這麼說,我一邊為赤葦感到高興,一邊又覺得好不爽啊。”木兔也擠了過來,“總之赤葦,明天的比賽正常發揮就好!”
赤葦點了點腦袋,回答:“我明白了。”
……
翌日早上八點,中央主體館排球場館,B場地選手專用更衣室。
每個場地的更衣室配置不太一樣。NSTC今天被分配到更衣室是那種放運動包包的單人木櫃沒有門,上頭隻有一根銀色的杆子挂着幾個衣架,但每個單人櫃裡都挂着一副黑色的耳罩式耳機。
這個是專門讓選手在比賽之前聽音樂放松,或是可能熱血一下用的。
宮治同學換好運動服靜态暖身完就在擺弄那個耳機,然而音樂沒從耳罩式耳機跑出來,直接從隔壁坐在單人衣櫃裡的角名,爪子握的手機音孔裡跑出來了。
“阿治别弄了,我一想到上一個用的家夥有頭皮屑,就連碰都不想碰。”角名揶揄,“聽什麼,就聽這個future is born......”
角名的音樂放完時,NSTC的各位選手也被主持人叫到場上介紹背号和打的位置。
赤葦瞥了一眼隔壁的AC場地,發現分别是早稻田vs日角自動車獅子V2男子排球具樂部的比賽,和京都vs長崎的比賽。
赤葦按照主持人的指示走下了場,隊長夜久被主審裁判吹哨集合過去擲硬币、選場地球權,動态暖身的自由攻擊時間要和東大一起還是分開。
赤葦在場外和隊友把剩下的靜态暖身做完,夜久小跑了回來,告訴大家自由攻擊時間是十分鐘和東大的選手一起。然後,場地在右邊,等一會兒上場是NSTC先發球,東京大學先接發球。
夜久又接過鹫匠教練簽好名的首發名單,抓着原子筆簽好名後,跑到場邊交給副審裁判等一下核對首發選手背号用。
赤葦在自由攻擊時間也把兩、三日不見的東大前輩們記了一遍。
東大的運動服是藍底白邊,橫幅也是藍底白字的“以雅為始之道”。
自由攻擊時間很快結束,兩隊選手收拾好球車重新退到場外,撿球員也把落在場邊的幾顆球撿走。
主審裁判讓兩隊選手進場,副審裁判在場外核對背号。
副審裁判核對完背号之後,擡手給了主審裁判和NSTC的選手們指示,赤葦來到發球線後接過撿球員抛過來的球。
主審裁判掃視了B場地的所有選手一圈,吹下發球哨。
淘汰賽B賽區DAY1 BO3正式開賽。
八秒鐘的時間,赤葦把東大的接發球陣形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