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收斂了!
不是說啟微宗的内門弟子都是萬裡挑一,甚至百萬裡挑一嗎?
景從無奈,景從苦笑。
“系統,我現在要被收為内門弟子了,任務完不成了。”
系統卻十分從容不迫:
【宿主不必擔心,完不成就完不成吧,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
景從:就等你這句話!
于是景從心安理得地繼續充當背景闆,在一旁圍觀。
知道望舒臉皮薄,其他人紛紛開始收徒。
邢舟拜入宗主門下。
在拜謝後,他自得不已,心想着:
“擁護陸晖的又成為内門弟子的,幾近于無。”
“事實會證明,陸晖拒絕我,是他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随着一個個名字的念起,望舒怕陸晖多想,顧不得别扭,連忙開口。
聲音淡淡,仿若無盡冰川中輕輕拂過的冷風:
“我是望舒。陸晖,你可願成為我的親傳弟子?”
此話一出,不知情的衆人都大吃一驚。
要知道,望舒仙尊,修劍道,同輩間,難出其右。
他天資卓絕,成為有史以來,各個宗門之中,最為年輕的長老。
然而這許多長老之中,能被譽為仙尊的,隻有他一個。
斬邪魔、護蒼生。
臨陣上場,卻一戰成名,天才少年,光輝耀耀。
無數修仙人想拜入他的門下,他卻至今沒有收弟子。
他的劍道一往無前,大開大合,永遠向前,不會回頭。
但他的性子卻極為冷清,叫人難以揣測他的心意。
此刻,許多在大殿列隊,圍觀新弟子入門的親傳弟子,都詫異地看着陸晖。
他們很少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仙尊,更别提聽到他說話了。
此刻,居然有人能被這位傳說中的仙尊收為弟子,大家都看神人一般,看着陸晖:
師弟!不,大哥,我們要追随你!
同陸晖混熟以後,豈不是能見到望舒仙尊?
他們眼眸發光,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非常期盼地看着陸晖。
不明所以的陸晖:?
總覺得未來師兄們莫名熱情呢。
陸晖沒有絲毫猶豫,俯身恭敬道:
“弟子陸晖,拜見師尊。”
神識小豆丁:臉紅,捂臉,興奮地在識海内跑來跑去。
本體面無表情,淡淡道:“嗯,不必多禮。”
神識小豆丁憤恨跺腳:我恨本體是個木頭……
陸晖不知道望舒的名望和地位,邢舟可是十分清楚的。
正因為此,他隻覺臉頰好似憑空被扇了一下,火辣辣的。
邢家曾經送了許多仙草靈物,隻想讓仙尊收下邢舟,卻不得。
面對隻到腰身,大眼睛含着淚,撅着嘴,委屈地看着他們的邢舟,大人們隻好哄道:
“小邢舟乖,仙尊說他不是不喜歡邢舟。隻是他不收徒。”
回想完畢,邢舟更委屈了。
陸晖為何能讓仙尊破例?
就憑他天資比我好,出幻境比我快,表現比我好嗎?
好吧,他确實,蠻夠格的。
想着想着,邢舟竟然莫名把自己說服了。
隻是他面對陸晖,卻是絕不會把這些誇贊說出口的。
最終,大殿尚未被收下的,便隻有景從了。
綜合景從的資質和表現而言,确實是出幻境的一批人中,最為普通的一個。
要是被收為内門弟子,憑他能出幻境來說,也說得過去。
要是沒被看上,他的資質也确實很一般。
隻是,到底可惜了景從,離内門弟子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弟子們面面相觑,心裡直犯嘀咕。
陸晖卻是若有所思。遇事不決,猜邢舟。
果不其然,他擡眸,正對着邢舟看過來的眼神。
這還是陸晖第一次正視他。
以往任他如何挑釁,甚至小小的捉弄,都不會惹來他半分注視。
看來如岑叔叔所說,景從對他真的很重要。
不過岑叔叔和他說,長老們必定不會收下景從。
而他天資出衆,很大可能被掌門收下。
想到這,他毫不客氣地回看回去。
看着他自得不已的模樣,陸晖憤恨不已。
他猜測,這件事必定有他的手筆。
景從舒了一口氣,想着,“難怪說自己最後是外門弟子,看來是劇情發力了。”
來之前,他便和陸晖打了預防針,說他想隐瞞身份,不欲和長老們扯上聯系。
陸晖猜到,景從出幻境将要成為内門弟子,多半是意外。
但邢舟從中作梗,實在可惡。
倘若景從是想入仙途的普通人,邢舟此舉斷人通天路,與謀财害命無異。
此前邢舟所為,陸晖并不在意。
但牽扯到景從,他沒法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