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拉着程墨一個旋身,重新壓回了假山洞中,與此同時,程墨唇上一重,想要說的話徹底被堵在喉間。
轟!
程墨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蕭灼,他,以吻封口?
外頭的人已經追到了假山處,為首的赫然是霍譽。
霍譽拔刀沖了過來,卻在這時看到了蕭灼熟悉的背影,猛然停下了腳步。
身後幾名侍衛齊刷刷停下腳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假山洞口露出半截身子的人。
“首,首輔大人?”
霍譽身後的侍衛脫口而出,而後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衆人眼中,假山洞口的高大男子壓着一個宮女,正在,正在……
不可能吧?
侍衛眨了眨眼,不敢置信。
傳聞中的首輔大人不近女色,别說什麼風流韻事了,就連府上也不見半個女婢。
如今竟是擁着一個宮女在親吻?
“一定是假的!都統,此人一定冒充首輔大人——”
侍衛的話音剛落,就見假山洞口高大的男子轉過頭來,月光底下男子驚豔的面容此刻近乎妖邪,雙眸裡有壓不住的情緒湧動。
他冷然道:“滾!”
“啊?是!”侍衛們齊刷刷應聲,轉頭就跑。
最後一個侍衛跑了幾步還不忘提醒自己老大:“都統!”
霍譽目光灼灼地盯着蕭灼的身後,他的身形高大,将裡面宮女的臉擋得死死的,可他卻第一次敏銳地察覺,裡面的人他認識,或許就是他以為的那個。
隻是眼下人多眼雜,他也不好直接揭穿。
“此處無恙,你們跟我到别處找!”霍譽一聲令下,帶着所有侍衛離開了假山一帶。
待腳步聲離去,程墨推了推眼前的人。
蕭灼退開半步,轉頭饒有興趣地盯着滿臉通紅的程墨。
程墨低着頭不敢看他,語氣卻是憤懑不已:“桃美人,你瘋啦!再怎麼樣,你也不能——”
“也不能什麼?”蕭灼語氣輕快,捏着她的臉頰,讓她擡頭與他對視。
程墨的目光一接觸到蕭灼的眼睛,心跳的更快了,方才蕭灼薄唇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唇瓣上。
她能感覺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
“這次事急從權,我,我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不,絕不能——”
程墨話音未落,眼前之人忽然重新俯身下來,在她驚愕的目光中,蕭灼再次擒住了她的唇瓣。
如果說方才隻是以唇封口,阻她開口,那麼現在卻是以唇小心翼翼地試探,仿佛是在親吻稀世珍寶,笨拙,又逐漸加重力道。
蕭灼的呼吸變得粗重,程墨卻是猝不及防蕭灼會再來一次。
一股酥麻自唇瓣直入心扉,她的頭皮發麻,雙腿發軟,一陣頭暈目眩,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越吻越重。
程墨用僅有的一絲理智推開蕭灼,揚手揮了過去。
‘啪!’
巴掌聲在假山洞中清晰傳來,二人都怔在原地。
程墨沒想到蕭灼竟連躲都沒躲,她第一反應就是完了,打人不打臉,她不但打了人,還打的是堂堂首輔!
可他居然親她,他怎麼可以?瘋了嗎!
程墨覺得腦袋已經亂成了漿糊,她當即往外就走。
下一刻,蕭灼拉住了她的手。
程墨擡手就甩:“你放開!”
蕭灼抓着她的手将她整個人一把拉了回來:“你是覺得霍譽手底下的都是飯桶,以你現在的樣子能回得去?”
程墨錯愕,她什麼樣子?
她呼吸急促,腦子亂成一鍋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不是他!
程墨有些惱怒:“要你管!”
蕭灼走近一步,吓得程墨以手封口退後一步。
卻不想蕭灼隻是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我說過,你的事,我管定了!”
說完,蕭灼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月光底下,他的背影高大又清瘦。
年少時,他們也曾攜手奔跑,攜手共進。可從未有一次讓程墨感覺手心變得如此燙,好似有一股火焰從對方的大手中傳遞過來。
可任憑她怎麼掙紮,蕭灼都牢牢握緊她的手,沒有松開一絲一毫!
‘砰砰!砰砰!’
程墨隻覺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程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可蕭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