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子裡打得難舍難分，直到清醒過來，時間不久，大約十多分鐘，千陽率先意識到不對，為什麼他們三個會打起來，剛剛……是周尋。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撅起嘴，很是不開心，他的臉都腫了。

周尋意識到時他們已經打成一團，實在不知道怎麼辦，隻好站那看着，隻是心裡不免心虛，還有一點點暗爽，隻有一點點！

“姐姐，好啊，你竟然會這個。”千陽指責她，還想着放水呢，結果自己吃了大虧。

“什麼東西？”周尋不懂。

“鬼有三技：一迷二吓三遮，我看你這迷的挺好，把我們都糊弄了。”還好是她，換成别的鬼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不是。”紀回舟說，他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他的劍。

“為什麼？”張小五的舌頭還火辣辣的痛，周尋手真黑，看來又來個自己打不過的，

“不一樣。”鬼的三技是本能，周尋這個倒是不像，剛剛她說話的時候蹦出的光應該就是迷惑他們的原因。

周尋想起來之前遇到的男鬼，自己當時就乖乖跟他走了，隻是她還是有一點意識的，被抓一回還能拷貝能力？

講這事一說，他們都明白了。

“大約是你吃了他的緣故，他的鬼力全在你的身上，自然而然也就擁有了他的技能。”

什麼東西？周尋沒懂，什麼叫吃了他？

“我吃了他？”她指指自己說。

“對啊，那天我和判官大人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将他吞噬了，還好你機靈，不然結了鬼契被帶走，找你更是要花功夫。”千陽滿不在意地說。

周尋的眼睛直愣愣的，她犯法了？

殺鬼要坐牢嗎？十八層地獄的那一層呢，不會要拔舌吧，或者下刀山火海？

“我要去哪自首？”她悲壯地說，身為鬼差怕是要罪加一等。

“自什麼首？為什麼要自首？”張小五沒聽明白，怎麼要自首了？

“我殺鬼了。”

“哈哈哈……”張小五狂笑。

“噗嗤。”千陽也沒忍住，就連紀回舟那常年無趣的人也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姐姐，哈哈哈，他襲擊官差，還囚禁鬼，數罪并罰，殺他不犯法。”千陽解釋道，“咱們跟人間不一樣，鬼界一向是弱肉強食，出外勤的時候以保全自己為主，不肯投胎還逃走害人直接誅殺沒有問題。”

“好吧。”周尋尴尬一笑，原來自己竟然誤會了，隻是吞了鬼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惡心，她有些難以接受。

“對不起。”周尋看看他們三個樣子，有些心虛地說。

千陽的臉腫了，耳朵還少了一塊，張小五的胳膊掉了半個，頭也癟了，隻有紀回舟的樣子好一些，沒有缺少身體部件，看着狼狽了一些，眼角有些青紫。

“哎呀，姐姐，你看我的耳朵。”千陽才發現自己的耳朵掉了，他氣憤地跺跺腳。姐姐再可愛他也不喜歡了。

“對不起。”周尋低着頭說，“你不是說鬼可以有任何形态嗎？應該可以變回來吧。”

千陽瞪眼看她，竟無言以對。

待到莫風出現時，看見的就是三個狼狽的鬼，他眉毛不經意挑了起來，眼神裡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雖說他們中間最弱的是張小五，可是單拿出去也能震懾一幫惡鬼，何況癡迷修煉的紀回舟。千陽的心眼兒是最多的，回回出外勤他是受傷最少的。

他竟是頭一次見他們這副模樣。

“老大！”一見他，千陽鼻子一酸，心裡委屈極了。想他做鬼幾百年，竟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虧他還想讓着她呢。

“你們倒是長了本事。”言外之意竟然連周尋都打不過，還是太弱了。

“不是，你聽我說。”張小五連忙擠上來。“她迷惑了我們，不是她自己動的手。”

不說還好，一說千陽感覺更丢人了，紀回舟更是躲在一邊，什麼話也不想說。

“這是我們自己打的，不是她……”怕被莫風懲罰，張小五連連解釋，莫風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不過眼睛裡倒是帶着一絲愉悅。

“走吧。”說完轉身離開。

留下幾個鬼面面相觑，這是不用練了？

次日，周尋又被莫風叫了出去，沒有月亮的晚上，天色格外的黑。

“撲通”一聲，她又飛了出去，不過還好，落地之前她在地上滾了幾下，摔的沒有那麼疼。

她怎麼會打得過判官，不過經過最近的訓練，她覺得自己更抗打了呢。絕望！

不想訓練，不想挨揍！

“再來。”莫風站在半空俯視周尋，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

想擺爛，不想起。周尋裝作沒聽見，繼續躺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