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不聽，閉着繼續。

“哇哇哇……你放過我吧。”黑霧哭道，“若不是主人剛剛讓我不要吃你，你肯定赢不了。”

周尋詫異，主人？莫風？

“你快點，不準再吃了。你再吃我就要死了。”

黑霧這時候隻有一根細繩那樣，周尋這才停了下來。

她向前一擡腳，下一秒就出現在房間裡。

技能升級了！周尋興奮。

“判官大人，我做到了！”

“不錯。”

他還是那副讓周尋覺得陌生的樣子，隻是周身的怨氣全都收了回去，很奇怪，她并沒有覺得可怕。

“判官大人，你這個樣子？”她還是好奇，嘗試着問了一句。

“曾經我也是厲鬼。”莫風隻答了這一句。

“為什麼呢？”

剩餘的任憑周尋怎麼問他都不說了。

她好像看到了判官大人的另一面，隻是這一面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似乎有些沉重。

奇怪的公主，判官大人總是讓她修煉，這些都讓她有些不理解，他們之間曾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哼，你不知道我知道，就不告訴你。”細繩般的黑霧竟然還沒有回去，語氣裡帶着挑釁。

“誰稀罕。”周尋回嘴，這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欠揍。

“判官大人，你的怨氣還會說話呢。”

“誰是怨氣，誰是怨氣，我是靈氣！”

它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來自己是猜對了，隻是她不禁暗歎：判官不愧是判官，怨氣都能有自己的意識。

“閉嘴。”莫風眉頭一皺，伸手一揮，它就被收了進去。

“記住，今天的事誰也不要說。”

周尋點頭，判官大人的秘密呢，她得好好保守。

“周尋，一定要主動。”說完他轉身又進入了打魂鞭。

他這副來去自如的樣子，周尋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好了。

次日，地面機構的鬼差們都震驚于周尋的變化。

别的鬼差是怎麼來上班的，無一不是神出鬼沒，早就沒有用自己雙腿的了。周尋呢，她住在三樓，上下樓還是用自己的兩條腿，一路走過來。

今天周尋竟然直接從自己的房間過來的，她瞬間出現在大廳的時候簡直震驚了。

誰不知道地面機構有個鬼差怕鬼，到現在還不知道用魂體飛。

“周尋，你可以啊。”張小五跑來，圍着她上下左右地看。

“那當然！”她眉毛都要翹起來了，嘴角強忍着笑意。

以後你們會更驚訝的，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唯有喬青黛笑得意味深長。

時間一天天過去，地面機構這邊重整旗鼓，在莫風的指揮下，防禦又增強了幾倍，總是鬼境全部厲鬼出動也休想動這裡分毫。

喬青黛幾個明白，鬼境是沖着莫風來的，縱使不知道原因，但那個所謂的鬼王幾次的失态也足以令他們察覺到一些。

無臉鬼還在四處作案，每天都有鬼被害的消息傳來，鬼差們心裡都憋着一口氣。

要不是她與鬼境聯手，早就将她緝拿歸案，還容她在這裡繼續禍害衆鬼嗎？

鬼界一時間風聲鶴唳，以前開放日地面機構被圍得水洩不通，如今隻有零零星星幾個，也甚少有鬼在上面逗留，沒事都窩在地府不出來。

被害的大多是孤魂野鬼和一些懵懂的新鬼。

無臉鬼十分不滿意，這些鬼太弱了也沒有找到她滿意的臉。怎麼最近死的都是男人，地府在人間加派了人手，她也不好對活人下手。明明幾次都瞄到了好對象，可恨的是有鬼差在那裡徘徊，還差一點被發現蹤迹。

回到鬼境後，她耷拉着臉。是的，她終于将那個惡臭的皮膚換掉了，此時盯着一張男人的臉，勉強還算能看。

她不能容忍自己用的是一張醜臉。

無臉鬼穿過陰森的鬼魅之林，行過曲折的山谷，最終來到了在大山之下的鬼境最深處，也是齊月白的老巢。

這裡終年不見天日，陰暗潮濕，可卻也是鬼最喜歡的地方。

她不顧門口侍女的阻攔，徑直闖入。

“你不能這樣。”侍女在後面追着。

無臉鬼回頭一笑，盯着她的臉意味深長。

侍女一抖，不敢再阻攔，隻是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齊月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她也沒有說得直白，畢竟這位公主殿下頭上還有一切師父在。

“放肆！”齊月白斥責，并向她使了使眼色。

無臉鬼才發現那位師父就在一邊。

“你答應我的，要帶我去看看鬼境，整日呆在這裡十分沒趣。”她也識趣地編了一個借口。

“急什麼，等過幾天。”

二人眼色交鋒，趙文賓坐在那裡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