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長老面露一絲得意,到底是自己的弟子略勝一籌。
紀今安在不遠處觀戰許久,看到江初月即将落敗,這才出手。
她飛速從儲物袋中召喚出自己的法杖,身形如鬼魅般掠出,一道寒冰訣揮向戰場中央,瞬間便将火蛇盡數凍結,剩餘的尖冰朝着柳桑音激射而去。
柳桑音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威脅,心中一驚,連忙催動體内靈氣,雙手結印,一道金光屏障在她面前迅速展開。
尖冰擊中屏障,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然而盡管金光屏障上泛起層層漣漪,卻始終未被擊潰。
呼——好險,柳桑音心裡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江初月隻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再睜開眼睛,隻見火焰已被冰霜覆蓋,發出滋滋的水汽聲,由于距離太近,一些水珠濺到了她的臉頰上,帶着一絲滾燙。
視線移動,一名陌生的女修正站在她身旁,面無表情地與柳桑音對峙。
得救了?
還是來人想将他們二人一網打盡?
各樣的念頭在江初月腦海中閃過。
江初月和柳桑音飛速地打量着眼前不速之客,隻見陌生女修身着一襲白色的長裙,衣擺上用金線繡着繁複的法訣圖案。
清冷的面容帶着一種特殊的魅力,令人無法移開視線,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息。
築基期?怎麼會是築基?同樣的疑問在他們二人心中響起。
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眼前的情況讓柳桑音不得不重新評估局勢。
她握緊手中的法器,警惕地盯着陌生女修,沉聲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們的事?”
“受人所托,沒辦法。”紀今安無奈地聳聳肩,“隻能犧牲你,讓委托人開心一下了。”
秘境外的洛風禾聽到這,悄摸看了一眼主子,然後捂嘴偷笑,南宮雪也是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樓歸甯有些惱怒,他輕輕冷哼一聲,“油嘴滑舌。”
聽到這話,柳桑音眼中劃過一絲狠厲,立即結印試圖搶占先機,出手便是殺招。
“上一個在我面前放大話的,知道被我揍得多慘嗎。”她勾起一抹冷笑,“小子,接下來,我可認真了。”
四周的藤蔓如同活了過來,瘋狂地向紀今安纏繞而去,緊接着又是一招天雷引,雷電在藤蔓的縫隙間閃爍,仿佛要撕裂空間。
紀今安面對這猛烈的攻擊,依舊氣定神閑地點評道,“還差點火候。”
輕飄飄的話把柳桑音氣個半死。
說罷她手中的法杖輕輕一揮,一道道冰霜之力再次在空中凝結,化作無數細小的冰針,朝着藤蔓而去,冰針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如同流星雨一般,美麗且緻命。
藤蔓半空中被擊個粉碎,法杖重重敲擊地面,一堵冰牆瞬間在紀今安和柳桑音之間升起。
剛才僅剩的些許藤蔓撞擊在屏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卻無法突破分毫。
柳桑音見自己的攻擊被冰牆擋住,憑借她豐富的實戰經驗迅速調整了戰術,手中法器揮舞,一道道風刃破空而出,将冰牆切割得支離破碎。
“轟隆——”冰牆倒塌的瞬間,柳桑音緊接着一道火球朝着紀今安襲去,但待視線徹底清晰之後,才發現紀今安早已不在原地。
“喂。該我了。”
紀今安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柳桑音身後,手中法杖輕顫,一道雷電直射柳桑音的後心。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寒意,柳桑音連忙轉身揮劍抵擋。
紀今安并未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她擡起法杖輕點地面,頓時四周寒氣彌漫,地面迅速結起一層厚厚的冰霜。
冰霜蔓延至柳桑音腳下,很快便将她束縛在原地。
柳桑音慌忙将靈氣聚集在腳底,朝着底部狠狠一踩,試圖掙脫冰霜的束縛。
然而,紀今安的寒冰訣帶着某種詭異的力量,冰霜非但沒碎,反而将靈力吞噬,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向上蔓延,幾乎要将柳桑音的雙腿完全封凍。
青璇長老坐在椅子上,見狀臉色微變,她原以為這場對決自己的弟子已是勝券在握。
江初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随即迅速調整氣息,穩住心神後長劍揮舞,劍氣再度凝聚趁機反擊。
“閣下,我來助你!”
馬後炮。
紀今安扯了扯嘴角,她用雷電包裹着江初月的劍氣,使得劍氣更加淩厲,如同一道道電刃在空中穿梭。
好不容易掙脫寒冰的禁锢,柳桑音又得應對江初月的攻擊,盡管她狼狽地躲過了大部分攻擊,但還是中了招。
“咳——”柳桑音猛地一咳,一灘鮮血從喉間湧出。
見勢不妙,她急忙施展遁地術,想要逃離此處。
打不過我跑還不行嗎!
但紀今安早已看穿她的意圖,一道泥土化成的鎖鍊從地面升起,将她手腳牢牢束縛,法器也随即重重墜落在地。
“不是吧?我這麼倒黴的嗎。”
柳桑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緊握雙拳,試圖掙脫束縛,然而這該死的土鎖鍊越掙紮越緊,幾乎讓她無法順暢呼吸。
紀今安和江初月則一前一後将柳桑音圍困在中間。
“你輸了。”她冰冷地宣告。
柳桑音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隻好停止了徒勞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