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忍不住勸阻道:“主子,這樣做風險太大,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之所以沒有參加大比,正是因為擔心身份暴露。
畢竟,他們幾人是依靠着能夠隐藏自身氣息的神器,才得以在天衍宗自由出入。
但是現如今天衍宗中修為最頂尖的幾人此刻都聚集在了這裡,無人能保證他們不會察覺到任何異常。
洛風禾撇了撇嘴,主子這樣臨時改變主意,估計又是因為那個江初月。
“我意已決,你們兩個留在這,等待我的指令。”樓歸甯不願再多說,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準備悄無聲息地掠入秘境之中。
玄塵子品着靈茶的手一頓,眉頭微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剛才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異樣的空間波動。
“宗主,怎麼了?”鳳馳長老見她神色有異,趕忙問道。
“無妨。”玄塵子目光如炬地望向秘境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有人準備在秘境中作弊?
但是神識探知後又表明沒有任何異常,她搖了搖頭,認為自己或許過于敏感了。
罷了,就算出了什麼事,憑着她的修為,諒對方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洛風禾見主子離去,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對江初月更加不喜。
他有些氣悶,都怪那個江初月,總是讓主子心神不甯,這次又不知會給主子帶來什麼麻煩。
南宮雪看他氣鼓鼓的,嘴巴都撅起來老高了,無奈又好笑地安慰,“行了,别氣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跟着主子,早該習慣了。”
“不想習慣,習慣不了!”洛風禾十分抗拒,一點不想聽這種話。
“早晚揍一頓那個江初月,礙眼死了。”
樓歸甯傳送到秘境後,憑借着跟紀今安的那絲特殊感應,很快便定位了她的位置,飛速隐身後,又捏碎了一個高級的傳送符。
與此同時,秘境内的紀今安和江初月依舊對峙着。
“問這麼多作甚。”紀今安冷冷地說道,“局勢對你有利不就行了嗎。”
江初月眉頭緊蹙,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如果我說一定要知道呢?”不知道底細她根本無法安心。
而且她從第一眼看到紀今安起,心裡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機感,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紀今安眉眼盡是不耐,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再多叽歪一句,我就立馬讓你跟柳桑音團聚。”她冷冷開口,最後一次警告這個不識好歹的蠢貨。
法杖輕點,頂端的寶石周圍萦繞着一圈劇烈的靈力波動,顯然已蓄勢待發。
秘境外的柳桑音: “……?”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樓歸甯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紀今安身後。
“紀今安,是我。”他用秘法傳音,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
聽到突然傳來的熟悉聲音,紀今安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一頓。
“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計較可以嗎。”他第一次示弱,但是卻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聽完他的話,紀今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不喜歡他現在這副樣子。
樓歸甯不該是這樣的。
她并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江初月,似乎在審視着什麼。
暗系元素異常活躍,勾勒出樓歸甯的位置。
紀今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猛地一拉,将男人死死嵌入自己的懷抱中。
“别動。”她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樓歸甯的耳後,他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一瞬。
由于對紀今安毫無防備,樓歸甯輕易地被她制住,受到身後的溫熱後,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忘記了反抗。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紀今安,你搞什麼!”樓歸甯反應過來後,臉色變幻莫測。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自己竟然在江初月面前,被另一個女人抱了個滿懷。
惱怒、羞恥等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令他的心髒狂跳不止,難以分辨哪種情緒更為強烈。
他試圖掙脫,卻發現紀今安的力量出奇地強大,讓他動彈不得。
樓歸甯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但是開口時的那絲顫音還是出賣了他真實情緒,“紀,紀今安……你越界了,快放開我。”
紀今安隻感覺這幾日的郁氣一掃而光,她毫不在意他的虛張聲勢,環繞着樓歸甯的腰間的手臂更加用力,仿佛在向誰宣告着某種主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她的聲音沉沉,“講真,樓歸甯,你眼光不太行。”
樓歸甯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江初月見紀今安突然安靜,手臂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勢,像是在擁抱着空氣,心中湧起一股極其強烈怪異感。
“紀今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江初月的聲音中帶着警惕。
聽到江初月開口,樓歸甯剛壓抑住的羞恥感再次翻湧,他的耳尖微微泛紅,又氣又急地質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松開我。”
紀今安并沒有接話,她面無表情地盯着江初月,随後臉龐輕轉,靠近樓歸甯的耳畔: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