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暗影谷、西域赤炎嶺、南域幽冥海、北域寒霜山,這四域的勢力格局早已形成。
如今東域暗影谷被樓歸甯瓜分,西域赤炎嶺被樓玄秋占據,剩下的兩處勢力一直都牢牢掌握在魔尊樓冥鳳的手中。
“現在,我會對你們發布一場考核。”
“若誰能夠将靈脈之地的魂嬰果帶與我……”樓冥鳳故意在此處停頓,引得底下二人神情高度緊張,雙雙摒住了呼吸。
“南域和北域,我會交予他/她來管理。”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子女,“而且,勝出者便是下一任魔尊。”
樓冥鳳的話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在大殿中炸開,在樓歸甯與樓玄秋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樓歸甯與樓玄秋的目光瞬間交彙,兩人的眼神中都閃爍着一絲銳利的光芒,仿佛兩把出鞘的利劍,氣氛變得緊張而凝重。
多年的明争暗鬥讓他們深知這場考核的殘酷性,不論是誰最終勝出登上魔尊之位,對方都必死無疑。
因此二人看向對方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防備與猜忌,仿佛對方随時都可能成為自己的緻命威脅。
樓歸甯在心底反複咀嚼着那幾個字眼,“靈脈之地?魂嬰果?”
他翻遍記憶試圖找到關于靈脈之地和魂嬰果的蛛絲馬迹,可越是努力回想腦海中卻越是空蕩,前方宛如被一場大霧籠罩,什麼都看不清楚。
樓玄秋思緒也是百轉千回,她竭力整理自己所掌握的一切信息,試圖在記憶的碎片中拼湊出關于靈脈之地和魂嬰果的線索。
然而她與樓歸甯一樣,同樣發現可用的信息寥寥無幾,這讓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即便如此,兩人面上卻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均是一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若是紀今安在此,她一定會滿心疑惑,為什麼桑非宜知道的信息比這幾個魔尊的子嗣多那麼多。
其實是因為魔界和妖界在諸多方面都有着本質的不同。
妖族由于生育困難,子嗣向來稀疏,就比如妖王,這麼多年努力耕耘,卻也僅有桑非宜這唯一的血脈。
因此,諸多重要的事務妖王隻能交由桑非宜去處理,她自然也就知曉得更多一些。
而魔尊的情況則大相徑庭,這些年她所誕下的孩子數不勝數,她對于自己的子嗣明顯沒有太多感情。
畢竟對于樓冥鳳而言,孩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沒了可以随時再生。
樓歸甯,樓玄秋,還有樓無崖,嚴格來說都不算是樓冥鳳的心腹。
在魔尊的眼中,他們更像是衆多棋子中的一部分,各自有着不同的用途和價值。
也就是說,樓冥鳳其實誰也不信。
“你們聽明白了嗎?”樓冥鳳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着一絲不怒自威。
樓歸甯和樓玄秋心中各自有打算,見此他們迅速調整了表情雙手抱拳,恭敬地齊聲回禀道,“聽明白了!”
“靈脈之地,紀今安是關鍵!”說完最後一句話,下一秒樓冥鳳便消失在了原地。
樓歸甯聽見這話,心中無比煩悶困惑。
此事為何會與紀今安扯上關系?
他能護得住她嗎……
紀今安?樓玄秋牢牢記住這個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她看向身側的樓歸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好弟弟,看來你活着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樓玄秋語氣笃定,仿佛已然預見樓歸甯在這場權力争奪中慘敗的結局。
在她的眼中,樓歸甯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男人,也配跟她相争?
“樓歸甯,要不你還是早點嫁人生子吧,這樣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樓玄秋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蔑。
“哦?你又怎知不是你出局?”樓歸甯神色淡淡地反問道,面對樓玄秋的輕視,他并沒有被輕易激怒。
見他這般,樓玄秋神色陰沉地繼續威脅,“我勸你還是早點認清形勢,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究竟鹿死誰手。”樓歸甯也不想與之争奪口舌之快,說完之後便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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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瑟尼憑借腦内的記憶,迅速鎖定了原主頂級儲物袋的藏身之處,它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妖界的秘室。
“這個是主人的,這個也是主人的,這個還是主人的!”它搜刮地不亦樂乎。
它用原身殘留的神識往儲物袋中一探,映入眼簾的首先便是堆積如山的極品靈石,每一顆都散發着純淨的靈力,足以讓任何修煉者垂涎三尺。
法器更是琳琅滿目,從鋒利無比、寒光四射的飛劍,到蘊含強大法力、能夠操控天地之力的旗帆,顯然每一件都是宗師級别的鍛造者精心煉制的極品。
丹藥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瓶内裝着能夠起死回生、增強修為的極品丹藥,這些丹藥在修真界有市無價,随便一顆都能引來各大世家瘋搶。
九轉金丹、極品回春丹、極品化元丹、極品洗髓丹、極品固本丹......
陣符則整齊地疊放在一起,每一張都蘊含着強大的陣法之力,追蹤、隐身、防禦、攻擊、傳送、困敵、幻術......
三億極品靈石。
上萬件極品法器。
十萬瓶極品丹藥。
二十萬張高階陣符。
妖界的這麼多年珍藏的家底,在今夜全部被貝瑟尼收入囊中。
貝瑟尼看花了眼,它興奮地晃了晃腦袋,眼睛炯炯有神,“主人要發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