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前,白鉛色的男人正坐在門口擦拭着手中的砍刀。
聽見門口的動靜擡頭。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他打着哈氣随口問道。
“鬥獸場的異獸太難纏了,多廢了些功夫。”
“又要辛苦您開門了。”祈桉伸手将兩枚金币遞到對面男人的手中。
不死軍團也分三六九等,在門口駐守的男人顯然是最下等那類,桑娩默不作聲的站在祈桉身後。
男人接過金币,笑着擡手。
一抹白光在他食指處閃過,随着‘咔哒’一聲嚴絲合縫的大門緩緩敞開。
祈桉向前走了一步,露出身後的桑娩。
“你身後的是?”侍衛眼裡帶着疑惑。
“是牧姐姐的侍從安然,這小子家裡出了點事兒今天跟我一起去的鬥獸場。”祈桉說完看向身後被兜帽遮住大半張臉的桑娩。
“麻煩您了。”桑娩壓低嗓子,也伸手遞給對面男人兩個金币。
“這上面怎麼都是血啊。”侍衛聲音裡帶着嫌棄。
“真不好意思哥我第一次去沒什麼經驗受了點傷,還這麼不長眼髒污了您的手我給您賠個不是,太對不起了。”
侍衛看着對面不停彎腰道歉的少年,臉色稍緩。
“行了,祈桉你快帶他回去處理處理傷口,你看他血都滴地上了别一會死這兒了。”
“那我們先進去了哥。”
在侍衛的鼻哼中,祈桉攙扶着桑娩兩人推門上樓。
“用我幫你上藥嗎?”祈桉側頭看向桑娩。
見她搖頭祈桉轉身擡手指尖還沒觸及到門把手,身後的衣擺被拽住。
“怎麼了?”他回頭不解。
在祈桉的注視下桑娩松手轉而用食指和大拇指從口袋裡捏拽出藍色的手帕。
“你先拿着,我手上都是血。”
祈桉沉默了一瞬,在桑娩目光的催促下接過她的手帕。
緊接着白色的藥粉被倒在手帕上方。
他擡頭大腦遲緩,不能理解桑娩的意思。
“你的腳、都磨爛了。”
“記得上藥。”
祈桉錯愕的站在原地,直至桑娩将門關上都沒能回神。
耳畔突然響起剛剛桑娩說過的話。
“我需要你的幫忙,祈桉。”
他沒有理由拒絕桑娩的邀請,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祈箬都沒壞處。
祈桉低頭将蜷縮的腳趾舒展開,拿着藥粉轉身回屋。
桑娩吸着涼氣将黏在傷口處的衣物撕起,又拿起藥瓶對準傷口灑下。
“蛤呼”她坐在地上倚靠在床邊。
不過短短幾個步驟就疼出一身冷汗。
桑娩擡手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珠,閉目養神。
剛剛祈桉的神情還曆曆在目。
“桑娩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光靠B級水我沒辦法跟你冒這麼大的險。”
“不光隻有B級水,梨洋教我格鬥術、吐息、異能訣竅這些時我都會帶着你。”桑娩拿出她現有的最大誠意,她需要與祈桉交好。
就算他以後用不到這些東西,畢竟什麼格鬥技巧、訣竅都沒用強大的異能有用。
桑娩隻期望在兩人相處期間能改變她慘死的結局。
腹部的傷口再次被藥粉覆蓋住。
桑娩張開黑眸。
伸手拿起一旁柔軟的棉布輕輕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慢慢将其清理幹淨。
她抿了口水将其咽下,稍微緩解了些脹痛的嗓子。
才坐在床上調出光幕。
刻有福字依舊按鈕浮在光幕中,等待着她的來臨。
桑娩連摁三下,閉目在心裡倒數等待刺眼的特效過去。
“滴!獲得磚紅色破舊花盆,看上去似乎能種植植物。”
“滴!獲得高級儲物格,相同種類可重疊放置在一個儲物格中。”
“滴!恭喜獲得中級黑土,土壤肥沃适合種植植物~”
桑娩挑眉對于她抽出來的這些破爛毫不意外,她已經不在妄想能抽到完整地圖了,隻期望能抽到些有用的東西。
光幕下放多出一個橙色背包狀的圖标。
點進去後,内部有六個格子,想到剛剛喜喜說的重疊功能她喃喃自語“這個倒是實用。”
“當然啦~喜連連出品必是精品。”喜喜在桑娩眼前轉圈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
“你每次都這麼說,也不耽誤我抽到這麼多破爛。”桑娩看向被流光包裹住的小土壤以及破舊還有劃痕的花盆沒忍住回怼道。
“花盆就算了,怎麼中級的土壤不在卡牌裡。”她将之前抽到的卡牌從床下拿出放置背包中。
将第一個格子占用。
“A級以下的獎品是無法進入卡牌的~”喜喜小手轉着雙馬尾上系着的橙色絲帶慢悠悠解釋。
“那它是什麼等級?”桑娩指着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