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還你錢的,你在寬限我幾天求你了。”男人跪在地上雙手合一不停地向着對面鉛白的身影求饒。
桑娩腳步一頓,下意識擡手将身後兜帽罩在頭上後又往下拽了拽兜帽。
祈桉将腰挺直擋在桑娩身前。
“我寬限你多少天了?你自己說說。”他彎腰用手拍打着男人的臉語氣輕柔。
“再再給我三天,三天我一定連本帶利的把錢給你還上。”男人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整張臉都黏黏糊糊的,那人皺着眉起身擡腳踩在男人的臉上“三天又三天,真是膩人。”
“把他帶走。”他冷聲。
桑娩低頭拽着祈桉的衣擺不敢亂動生怕惹起趙耀的注意,耳邊盡是那個男人的慘叫聲。
趙耀轉身瞥見不遠處三個人影,冷哼一聲“鬥獸場歇業,去了也是送死,趕緊回去!”
三人沖着他彎腰點頭,匆匆離去。
趙耀帶着人準備離開時又回頭看了眼披着披風還帶兜帽的那人。
“等一下。”他提高音量。
“帶兜帽那個,你大晚上帶什麼帽子,給我站住。”
趙耀邁着腿向停住的三人走去。
“咳咳咳。”桑娩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
祈桉拍着桑娩的背轉身“趙哥,我妹妹得了爛病最近越來越嚴重了,我今天特意跟桑娩姐請假帶妹妹出來看病。”
祈桉說完後背後直冒冷汗,生怕被趙耀瞧出端倪。
他掃了眼趙耀身後站着的十幾個戰士,心裡沒底。
趙耀點頭“我說怎麼看你小子有點眼熟呢。”
桑娩這時咳嗽着準備轉身給趙耀行禮。
趙耀捂着鼻子“行了,也别轉身了最煩這些得爛病的了。渾身潰爛不說咳出的血裡還帶爛肉。”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大晚上的别污了您的眼。”
桑娩牽着祈箬手心冒汗。
“姐姐、等醫師看過就好了。”祈箬跟小大人一樣安慰着桑娩。
回應他的是更大聲的咳嗽聲。
幾人走出幾米遠才松氣,桑娩揉着咳得發紅的臉跟祈桉道謝“剛剛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擺脫開他們。”
“謝謝你,祈桉。”
祈桉别開頭“這有什麼好謝的。”
“我呢、我呢。”祈箬跳着吸引着兩人的視線。
桑娩蹲下身摸着祈箬柔軟的發“也謝謝小箬,這麼聰明也不知道随了誰。”
“随了哥哥!”祈箬一臉驕傲。
桑娩眼波流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祈箬張着嘴巴“姐姐,你笑起來好漂亮。”
“哥哥,你看姐姐笑起來真好看。”祈箬拽着祈桉的手。
祈桉順着祈箬的視線看向桑娩,又馬上将眼睛移開。
“還行。”
桑娩伸手摁向祈桉嘴角“你笑起來更好看。”
祈桉怔愣的看着桑娩。
她笑的眼中宛如含着春水,波光粼粼。
祈桉推開桑娩“男女之間要保持距離不能動手動腳。”
桑娩幹脆捂着耳朵跑開,懶得聽祈桉死闆的教導。
明明是大boss,卻這麼死闆。
真稀奇。
第二日,桑娩還在睡夢中就被祈桉叫醒。
她睜眼迷茫的看向鐘表不自覺帶着嬌嗔“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今天史說者會來,桑娩你收拾一下記得穿過膝長裙。”祈桉不放心叮囑着。
桑娩點頭迷迷糊糊的下床,就要脫衣服。
滑嫩的胳膊被熾熱的手摁住。
“桑娩,我還在屋裡你等我出去再換衣服。”這幾個字幾乎從祈桉喉嚨間擠出。
見桑娩點頭祈桉才松手,他見桑娩迷蒙的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捏着桑娩的兩腮。
桑娩杏眼睜大,一臉詫異。
“痛痛。”
見桑娩徹底清醒了,祈桉又重複一遍剛剛的叮囑。
“記住了沒?”
桑娩揉着臉頰乖順的點着頭“記住了。”
祈桉這才準備踏出房門,回頭關門時青筋暴起他吸氣又踏回房間。
“桑娩,你給我起來。”
他恨鐵不成鋼的揪起重新躺回床上的桑娩。
也不能怪她貪睡,昨晚碳水吃多了導緻她今天根本起不來。
桑娩就算被祈桉揪起來,也還是閉着眼睛。
“我不吃飯了,再睡一會兒。”
“不行。”
“我換衣服很快的,我再睡一會兒。”
“不行。”
最後祈桉給桑娩找好衣服擺在床上“我一會兒進來,你要是還沒換好衣服,你這個月隻有白糊糊吃。”
顯然祈桉的白糊糊粥威脅的很奏效,他再進來時桑娩已經換好衣服躺在床上睡的甘甜。
祈桉摁着太陽穴歎氣。
桑娩擡腿騎着被子,粉白的大腿幾乎暴露在祈桉的視線中。
他從脖頸到耳尖如同被紅霞親吻過般,皆是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