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猛地從床上驚起,如同擱淺的魚張着嘴無法呼吸。
她捂着臉,水液順着指縫溢出。
阿離身子發顫,她就這麼沉默的坐在床上直至被汗水浸濕的衣服,緩緩晾幹。
太陽逐漸升起,阿離跌跌撞撞的下床。
“叮”一聲脆響。
她盯着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藥粉,渙散的目光才終于聚焦。
阿離緊攥着微微顫抖的手,深吸一口氣推門離而出。
桑娩錘着酸痛的肩膀,晶核中的前輩劍法越發的刁鑽。
她學的很吃力,隻能勉強跟上前輩的步伐。
被晶核彈出來後,她埋頭苦練隻為追上前輩的劍法好開始學第二式。
可屋内的空間終究是有限,無法與晶核裡的空間比拟。
“昨夜是不是練太久了?”桑娩伸腰将背後僵硬的肌肉拉伸。
她打着哈氣,看了眼鐘表便直挺挺的躺下。
才七點,她再躺一會兒。
“吱嘎”木門被拽開。
桑娩閉着眼對着門口道“祈桉我不餓,不用叫我。”
對方并未應聲,輕柔的腳步聲在桑娩耳邊響起。
桑娩睜眼回頭,看向來者後不由一愣。
“阿離?這個時間你怎麼會來這兒。”桑娩眯着眼掃視着阿離。
一夜不見,她眼下的烏青似乎更加嚴重了。
“我想、”阿離雙手握拳擡頭直視着桑娩的眼睛。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桑娩将臉頰上的發絲劃到耳後,她竟然從阿離眼裡見到了破釜沉舟的架勢。
“什麼交易?”桑娩盯着阿離眼裡帶着好奇。
“我需要你幫我殺個人。”
“殺人?我?”桑娩指着自己。
“阿離你真愛說笑,我這樣的能殺的了誰呢。”桑娩捂着嘴嗤笑整個人明媚又張揚。
“我看到了。”
“嗯?你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你這孩子是不是發熱了還是傷口發炎了,怎麼滿口胡話。”
桑娩語氣裡帶着關切,那雙杏眼中卻帶着寒意。
“我看見你和祈桉從樓裡出去了。”
“所以呢?”桑娩淨白的牙齒漏出笑的燦爛。
“夜間除了異能館,就隻有鬥獸場開場。”
“你們去了鬥獸場或是别的地方違背了這裡的規定。”
“你威脅我?”桑娩下壓唇角語氣發沉。
“你說我将這件事告訴趙耀,他會選擇怎麼處置祈桉呢?”
“我要殺的人在夢工廠裡,你隻要幫我殺了他這件事我自然會爛在肚子裡。”阿離壓低聲音。
桑娩緩緩站起身子,走到阿離面前。
“比起殺那什麼夢工廠的人,我直接殺了你封口豈不是更方便。”她伸手摸着阿離幹枯的發絲。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她摁住阿離的脖子。
阿離的臉紅的發紫她磕磕絆絆的說着“我、在來之前告知了侍從,殺了我的後果你負擔不起。”
桑娩将松了些力道俯身“阿離,有時候太聰明反而不是好事。”
“這件事風險很大,我不會讓你白去的.”
“哦?”
“二十年。”阿離咬牙。
“我有能延長壽命的秘術,用二十年的壽命來買那個男人的死期不虧的。”阿離咬牙。
“這是定金。”阿離将瓷瓶從口袋中掏出遞向桑娩。
全黑的瓷瓶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任務進度:30%】
桑娩并未接過阿離手中的瓷瓶,她冷眼看向阿離。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知道我不該威脅你,但我沒有辦法了。”
透明的液體滴落在桑娩的手背處,她面前的阿離淚流滿面。
“其實我知道就算我和他們說了這些他們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這對你本就構不成什麼威脅。”
“桑娩,我想站起來我不想再繼續倒下蒙蔽自己的雙眼,我想在這裡好好生活下去,我求求你。”阿離拽着桑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