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姜姝腹部泛着暖意,眼皮發沉。
桑娩見姜姝合眼後,起身悄然離去。
身後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桑姐姐,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您才好,要不是您姜姐姐恐怕還是吃不下東西。”侍從端着空碗喜笑顔開的沖着桑娩道謝。
桑娩回頭笑道“沒事,姐姐能吃下飯就是好兆頭。”
侍從臉色通紅的站在原地癡癡地看着桑娩離去的背影,他緩緩蹲下将托盤放在地上又拿手背輕觸着他滾燙的臉頰。
“桑姐姐笑起來,也太、太漂亮了。”他感歎着。
桑娩左轉後,餘光掃到走廊右側的身影時腳步一頓。
她轉頭面向倚在長廊的男人。
“祈桉你怎麼在這兒站着?”
祈桉揚起手中的石子“剛忙完,在這休息一會。”
“回屋休息多好。”桑娩揉了揉眼睛。
“哥哥,你去哪裡了!”祈箬邁着小短腿撲向祈桉。
“我說幹活的時候怎麼找不到哥哥,原來是躲在這裡偷懶。”祈箬嘟着嘴巴譴責着祈桉。
桑娩嘴角上揚“哦?小箬你哥哥一直沒去幹活嗎?”
後者點頭“對!哥哥從廚房出來後就不見嗚嗚嗚嗚@#¥!”
祈箬話剛說一半,嘴就被身後的人給捂住。
“小箬又幹活幹糊塗了,哥哥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祈桉笑的如沐春風。
祈箬扭着身子想要掙開身後的束縛。
桑娩不解的看向祈桉“你怎麼突然這麼緊張,就算你偷懶我也不會說你的好嗎。”
她沖祈桉翻着白眼,瞧瞧祈桉這幅死樣子完全把她當場桑扒皮了。
過分!
祈桉抿唇無視桑娩的白眼“我沒偷懶。”
“嗯嗯,你沒偷懶,别總欺負我們小箬。” 她敷衍着祈桉,彎腰摸了下小箬的頭,
“小箬姐姐回去睡個回籠覺,一會兒見~”桑娩沖着祈箬揮手。
見桑娩走遠了,祈桉才将捂住祈箬的手松開。
“哥哥你明明就是擔心桑娩姐姐,特意在這裡等着她。”
“為什麼不跟桑娩姐姐說。”祈箬抱着胳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别胡說。”祈桉擡腳向桑娩離去的方向走去。
“明明就是!你明明很在意桑娩姐姐!”祈箬跟在祈桉身後急的直跳腳。
……
桑娩沉下心打坐,在拓展脈絡的同時将意識沉入晶核中。
夢工廠去是一定要去的。
在此之前她需要将問心劍法第一式,一心劍術熟練掌握。
有問心劍法加持她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桑娩摒除心中雜念,專注的與眼前的紅衣前輩學習劍法。
腰和整個臂膊用力,由上至下劈向空中。
手心朝上劍身放平,以腿部力量帶動劍身平行移動掃刈。
桑娩提着劍拼力追逐着前方的舞劍的身影。
明明她已經将劍式背的滾瓜爛熟,可她仍然還是無法追逐到前方的身影。
但桑娩并未像先前一般焦躁,她緩緩将眼睛閉上。
擡起手腕臂内旋,将斜出。
随即将早已銘記于心的劍式一一揮出。
周而複始,桑娩宛若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境界。
問心劍法第一式,一心。
一心指的是什麼,努力追逐前方的前輩?
不,不是的。
一心是指,不必受外界幹擾追尋本我,尋找本心。
不必為了追逐上前方的人而抛棄自己所擅長的劍術,真正适合自己的劍式早在追逐的過程中逐漸明朗。
桑娩将不适合自己的劍式剔除,又一一整合。
那些不連貫的動作,随着桑娩劍法的變換逐漸流暢。
問心劍法,問的是本心。
她熱愛每一次揮劍,她的心髒随着她不斷揮出的劍式而瘋狂跳動。
桑娩手中的流雲劍随着她每一次的揮動,發出嗡鳴。
像是與桑娩共鳴。
她隻覺得生澀動作随着她的揮動,越發的順暢。
心中堆積的郁結也随之開解。
整個人如同飛翔的鳥,在天空暢快的飛翔。
如果此時桑娩睜開雙眼就會發現,她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昏暗處穿梭。
而那名總是在她前方的前輩,正站在原地駐足觀看。
她周身圍繞的綠點越來越多,它們彙聚在一起旋轉着直至桑娩将劍掄至立圓,由上向下劈去。
瞬間将旋轉成飙風的綠色的光點劈開。
所有光點皆湧入脈絡。
桑娩貧瘠的脈絡正飛速增長。
她将眼睜開,目光澄澈。
眼前的紅衣前輩正笑着望着她。
“本以為你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頓悟,沒想到這麼快就将第一式一心理解的如此透徹。”
“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桑娩握着劍語氣恭敬“是前輩您教的好。”
紅衣女人抱着劍語氣輕佻“前輩?”
“我可不做你什麼前輩。”她擡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向桑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