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他周圍的守衛們會意,有序的向巷子包抄突進。
“報告,巷子内空無一人。”率先進入巷子偵查的一名矮小侍衛張口向身後抱臂站着的男人報告。
“嗯?不可能沒人我看着她進來的。”男人沉聲。
“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帶去夢工廠一定能賣上個好價錢。”
“給老子搜。”面色灰白的領頭人說話時黃色的牙齒偶爾從他那肥厚的嘴唇中漏出。
看起來肥膩又惡心。
桑娩墊着腳,從矮小男人身旁緩緩走過。
“什麼味道?好香。”他吸着鼻子瘋狂嗅聞着,空中的香氣。
“你們誰噴了潔淨藥劑?這是新出的香型嗎?在哪買的?”矮小的男人問個不停。
“誰會噴那玩應啊,多娘們。”
“不過,是有點香。”
桑娩聽着他們的對話沒敢過多停留她特意繞過眼前的灰白男人。
随即加快腳步,從不死軍團的包圍中安然離去。
桑娩吐氣,要不是有隐形藥劑她今天絕對是一場苦戰。
怪不得祈桉不讓她過來。
光是路上就這麼兇險。
桑娩在城中央穿梭尋找着“夢工廠”。
“不是說就在城中心嗎。”桑娩打量着周圍嘴裡振振有詞。
桑娩目光定在前方,那是一棟被塗染成粉色的建築它的周圍纏繞着粉色小燈在一片黃光下格外惹眼。
“算命算命小攤保真。”一道清亮的女聲在一旁響起。
桑娩轉頭看向将頭發綁起的女人。
周圍的人們陸陸續續支起攤子,開始叫賣。
這城中心,可比桑娩想象的要熱鬧多了。
桑娩快速掃了眼附近的攤子後,向夢工廠走去。
她的時間不多,不容她浪費。
桑娩眼前的光幕正兢兢業業的為她播報着失效倒計時。
【02:40:30】
來到夢工廠前,她站在夢工廠的門口看着站立擋在門前的四名大漢猶豫不前。
他們站的緊密,根本沒有能讓桑娩過去的空間。
桑娩墊着腳,等待着。
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向這四名大漢身前,一邊從兜裡掏着什麼一邊問道“哥,裡面還沒開始吧?我這臨時有點事兒耽誤了。”
“還沒開始。”長胡子的大漢回道。
“太好了還好沒開始,對了這是我的入場卷。”男人将皺巴巴的入場券遞到長胡子大漢手中。
“嗯,沒問題。”長胡子大漢在檢查過手中的入場卷後對着同伴說道。
随後他将手中的入場卷遞還給男人,轉身做了請的手勢。
桑娩借機跟随着客人一起走進夢工廠内部。
剛一踏進夢工廠内,桑娩就被撲面而來的香氣嗆的閉氣。
濃烈的脂粉氣息,非常工業化。
像是桑娩以前上公廁時的芳香劑,五倍的芳香劑與廁所的臭氣相互交織的氣息。
桑娩的鼻子被熏的發疼,她捂着鼻子耐下性子看着周圍。
入眼的皆是坐在石凳上的男人,以及石凳正前方挂着的長行黑布,從西到東遮擋的嚴嚴實實。
桑娩想找到阿離說的那位紫發男人,她環視一周并未看見紫發。
她幹脆走到最前方,想看清楚黑色幕布後的東西。
“聽說這次來的水準都很高。”一個男人笑嘻嘻的說着。
“可不是嗎,老子存了這麼久的錢就是為了這次能夠爽一爽。”黃毛男人在掌心啐了口唾沫,又搓着掌心笑得猥瑣。
桑娩抿唇,放眼整個大廳隻有她一名女人。
“嘿嘿,我都聞見女人的清香了光是聞這味兒老子都覺得這錢花的值。”
“诶诶,我也聞見了簡直太香了。”另一個男人沖着黃毛男人擠眉弄眼。
歡快又誇張的音調從黑幕布後響起“夢幻之夜即将開始請尊貴的來賓們做好準備,将入場卷提前收好。”
剛剛還在低聲交流的男人們立馬噤聲,眼睛冒着綠光。
好似已經透過黑幕布見到了裡面的光彩。
伴随着“唰啦”一聲。
幕布被撤下,坐在底下的男人們咽着口水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形色各異的人。
桑娩快速掃了眼台上,又收回目光。
她躲過飛撲到前排的男人們,在一片哄聲與尖叫中逆行。
台上沒有紫發的男人,隻有白花花衣着單薄的女人。
桑娩摁着眉心,向着前方走去。
這裡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混亂不堪。
桑娩大緻掃了眼一樓大廳,就擡腳邁上台階走向二樓。
二樓比起一樓,環境要清雅不少。
但對于桑娩來說,調查的難度可謂是更上一層。
這裡都是隔間,她隻能一間一間的逐一排查。
“呼。”桑娩深呼一口氣。
将嚴絲合縫的門拽開一點縫隙,正在房内盡興的兩人顯然沒注意到這一絲小差曲。
桑娩從第一間房開始一直拽到最後一間,她也算是見識了物種的多樣化。
以及人的百種形态,但就是沒見着阿離說的紫發男人。
她揉着眼睛,在心裡禱告祈禱她今夜過後不會長針眼。
那名紫發男人究竟是誰,怎麼躲的這麼隐蔽。
桑娩不免有些擔憂。
她來這裡隻殺過異獸,讓她突然殺人心裡難免會有些沉甸甸的負擔感。
但這裡視人命如草芥。
她就算是為了能夠湊齊回家的地圖為了能活着回去,她也必須要适應這裡的生存法則。
殺死紫發男人是第一步,但絕不是最後一步。
桑娩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