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這坐兩個小時,時間到了就出去。”
祈桉語氣強硬。
桑娩乖順的點着腦袋,她伸手拍了拍祈桉的手背語氣輕柔,仿佛在安撫祈桉敏感的情緒“你放心,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
祈桉将信将疑的把手松開。
在他手松開的瞬間,桑娩如泥鳅一般鑽向床底。
祈桉摁着跳動眉心,他就知道。
桑娩就是一個無賴!
桑娩從床上探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祈桉“祈桉,你真好。”
她身下鋪着柔軟的毯子以及放在毯子上的小枕頭。
祈桉移開視線,揉着僵硬的脖子開口“不是給你準備的。”
桑娩目光定在祈桉無名指上閃耀的戒指時嘴角上揚。
“除了我,還有誰會躺在這裡?”桑娩說完便滾向裡面,她怕祈桉惱羞成怒後直接将她從床底給揪出來。
桑娩平躺半響,都沒在聽到祈桉的聲音她偏頭看向對面。
猝不及防的與祈桉四目相視。
“我躺一會兒就出去。”桑娩抱着枕頭向後縮着身子。
“我自己住。”祈桉聲音幹澀。
“什麼?”桑娩沒跟上祈桉的思緒。
祈桉擡手指着桑娩身下的毛毯“我偶爾也會在床下住。”
如果忽略他停頓的語調以及明顯無處安放的眼睛的話,顯然會更有可信度。
桑娩将抱在懷中的枕頭鋪好,躺下。
“我借住一會兒,你不要這麼小氣。”桑娩順着台階往走下。
祈桉起身坐在床上,轉着指節上的戒指。
時鐘的指針一圈一圈的轉動着,屋内隻有沉睡的呼吸聲。
桑娩幾乎合眼的瞬間就陷入的深眠。
她的精神無比疲憊。
“小騙子。”祈桉望着鐘表上的時間低語。
最終還是沒将桑娩叫起,她看上去疲憊又難過。
……
阿離捂着脖子從床上驚起,胸口起伏。
她身下的床單被汗水打濕,掌心下皆是黏膩的汗水。
阿離攥着脖頸,眼裡含淚。
她們沒有退路,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阿離擡頭看向屋頂,淚水從眼尾流下滴落在石磚上開出水花。
“把門給我撞開!”尖銳的男聲在樓道響起。
緊接着便是‘咚咚’撞擊門的聲響。
桑娩捂着耳朵翻身準備繼續入眠時。
她被祈桉從床下拽了出來。
桑娩坐在毛毯上迷蒙睜眼,祈桉雙手還拽握着毛毯的另一端。
“是到時間了嗎?”桑娩聲音中帶着啞意。
“先清醒些,樓道裡來了很多人。”祈桉表情嚴肅。
樓道處的撞擊聲還在持續。
“他們這麼晚過來,撞誰的門?”桑娩嘟囔。
思及至此她迷蒙的杏眼猛地睜大。
桑娩起身幾步來到門口,指尖剛碰到門把手。
胳膊就被身後的祈桉拽住。
祈桉瞥向桑娩“我先出去看看。”
也是、貿然出去隻會徒增麻煩。
桑娩收回指尖,點頭。
祈桉推門,邁腿。
回神關門時下意識看了桑娩一眼。
見桑娩擰着眉面色擔憂的望着他。
他立即繃着臉,快速将門關上。
桑娩望着緊關的大門,擡手摸着鼻尖。
他怎麼又又生氣了。
桑娩覺得祈桉簡直是氣缸,動不動就冷臉生氣。
祈桉将門關上後,摸着滾燙的耳垂。
向聲音的源頭尋去。
阿離房前的門在侍衛們的撞擊下搖搖欲墜,顯然撐不了多久。
“一群廢物,連個門都撞不開。”趙耀站在侍衛身後臉色陰沉。
“一分鐘内要是再撞不開,你們也不用再在不死軍團待着了。”趙耀尖細的聲音在樓道内響起。
無人敢反駁,隻有死人才能從不死軍團離開。
撞擊門的聲音越發的大。
“咚砰”門被撞裂。
他們手腳麻利的将門卸下,趙耀擡腳踏進房間。
“啧。”他仰頭看着上方垂蕩的腳。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不愧是兄妹。”趙耀将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放血别浪費了。”
侍衛們将掉在燈頂的阿離取下,從腰間抽出刀劃向阿離的胳膊腳腕。
以及紅紫的脖頸。
“你們分頭帶隊,加大力度全城追捕種人。”
“要活的,抓到後直接把他腳筋挑了省得他再跑。”趙耀指着站在他身後的幾人吩咐。
趙耀揉着太陽穴,隻覺得今晚諸事不順。
關押種人的環境森嚴,他唯獨沒對種人使用異能。
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種人到底跑到哪裡了。
他眼裡閃着寒光。
他看完那三位孕婦的狀态後,準備離開時守在種人那兩個廢物慌慌張張的向他跑來。
“不看着種人跑過來做什麼!”李路厲聲訓斥。
隻見他們直接跪在趙耀面前。
“大、大人,種人不見了。”其中一位張口磕磕絆絆的說着。
長發男話音剛落心口便一痛,緊接着他被踹向身後的鐵欄處,他不顧嘴裡的鐵鏽味跟趙耀求饒。
“趙大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咳。”他的求饒還沒說完就被趙耀一刀解決了。
咪咪眼臉色慘白,他縮着身子将頭垂向地面祈禱着趙耀能夠大發慈悲放過他。
可惜,命運之神并未眷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