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存儲的水倒是客觀,撐一周沒什麼問題。
“那你快回去收拾下東西,我們收拾好就走。”桑娩開口。
話音剛落桑娩就沖向衣櫃,想将睡裙換下。
祈桉立即閉眼轉身“桑娩!我還沒走呢。”
他說的咬牙切齒。
“走的時候幫我帶下門。”桑娩說的随意。
衣物摩擦的聲音,在祈桉耳中無限擴大。
他捂着懷中弟弟的眼睛,快步離開。
将門關的震天響。
桑娩系扣子的手一頓,随即側身看向門口。
“怎麼又突然生氣了?”
桑娩将衣物穿好,看向她的儲物格。
其中五個格子都被放置了物品,還剩一個空格。
不過好在儲物格同種類可以疊加。
桑娩堆放在角落裡的B級水,一點點收進儲物格中。
她又将特效藥粉放進側身的布袋中,便起身出門。
祈桉擡眼掃向桑娩幹癟的背包,眉心下意識的緊蹙。
“桑娩,你以為肅清日是在過家家?”
桑娩眨眼順着祈桉的視線看向她的背包。
她擡手拍了拍“能帶的都帶了,帶太多我怕到時候不好跑。”
“咱們什麼時候走?”
祈桉捏着眉心後知後覺“你确定要和我們一起?”
“我還帶着小箬,逃起來會拖你後退。”
“你不如、”
“我們不是同伴嗎,況且你還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桑娩打斷祈桉的話,伸手指着他的無名指。
“定情信物?”祈桉擡手就要将右手上帶着的戒子取下。
“哎呀,開玩笑的。”桑娩攔住。
開玩笑帶上了哪有退還的道理,再說她實在不想讓這個破銅爛鐵占據她為數不多的空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看着這個戒指心煩。
論在獎池中抽到破爛,該怎麼辦。
當然是送人。
她才不要回收戒指。
“是友誼戒指,友誼。”桑娩安撫着炸毛的祈桉。
經過這麼一鬧,祈桉思緒徹底跑偏。
從會拖累桑娩演變成她臉皮可真厚我才不帶定情戒指,再到勉為其難的留下。
三人在侍衛的目送下,走下樓梯。
“桑娩。”尖細的聲音在桑娩身後響起。
她聞聲回頭,在看清來者後彎眼一臉驚喜。
“趙哥,您怎麼在這裡。”
“這幾天您一定很辛苦,看着都瘦了。”
“要勞逸結合嘛,别太操勞呀。”桑娩膩着嗓子對着趙耀笑道。
趙耀鉛白的臉上揚了一瞬,不太明顯。
“你呀,還有功夫關心别人。”
“我當初跟你說什麼來着,你就是不仔細聽。”他恨鐵不成鋼的剜向桑娩那不争氣的肚子。
“外面這麼危險,你就帶着兩個侍從這哪裡撐的過去。”
桑娩笑着擺手“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嘛,總能熬過去的。”
她一臉樂天派。
趙耀跟在領主身邊這麼多年,經曆過數都數不清的肅清日。
許多漂亮的美人在肅清日當天都會聞聲色變,痛哭流涕的祈求趙耀放她們一條生路。
直到被侍衛丢出去時,還哭嚎着。
醜陋的很。
隻有桑娩,是笑盈盈的走出去的。
自己走出去的,美的驚心動魄。
趙耀覺得新鮮。
正想着,手中被塞進柔軟的布料。
要說賄賂這份量未免有些太清了,他挑起淺淡的眉垂眸看向手心。
素白色的手帕正躺在他的掌心,裡面似乎包裹着什麼。
他捏手帕将它攤開。
裡面皆是細白的藥粉。
“我用B級水換的藥粉,很好用。”桑娩指着她的額頭。
趙耀瞬間會意,他将帕子攥緊。
“不過就是小傷,不打緊。”
“反倒是你都要出去逃命了還想着我?”他斜眼看向桑娩語氣尖銳。
“要是您最後一天看見我,還請您放放水~”桑娩笑的狡黠。
“倒是沒見過你這般賄賂人的,送人藥粉還拿手帕包着真寒酸。”
“這可是我的全部。”桑娩嘟嘴。
“哼快走吧,一會兒超時小心我親自把你扔出去。”
趙耀嘴上不饒人,那雙帶着寒意的眼卻漸漸消融。
祈桉和弟弟沉默的站在桑娩身後,充當背景闆。
“那我們七日後見。”桑娩跟趙耀揮手,轉身走向大門口。
“啧、等等。”尖細的聲音柔和不少,還帶着恨鐵不成鋼。
“出去多挺些時日,别爛好心。”趙耀将刻有花紋的藍色瓷瓶塞到桑娩手裡。
看着就名貴又精細,不像桑娩那捧粗制濫造的藥粉。
“受傷了記得上藥,哪有還沒出去就把藥送人的。”他伸手點着桑娩的腦袋。
“還是趙哥您最好了,等我回來定好好謝謝您。”桑娩收起藥粉與趙耀告别。
畢竟時間不等人。
趙耀站在原地目送三人離去,直至看不見後才小心地将手帕收起。
“祈桉我們要去哪裡?”桑娩小跑着追上祈桉,暗自腹诽他怎麼突然走這麼快。
“别問我,問你的好趙哥。”祈桉冷臉。
“?”
她面前的陰陽怪到底是誰,能不能把她的純情暴躁小孩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