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娩俯身盯着祈桉手腕上若隐若現的手鍊,杏眼裡滿是好奇。
“祈桉,你不怕它突然點燃燙到你嗎?”
祈桉把手鍊解開遞給桑娩。
“火石,隻有手指摩擦才能生火。”
“平時的話,也就頂多算是個裝飾品。”說完祈桉垂眼繼續擦拭着桑娩的指縫。
白皙如溫玉的手指被祈桉握住,他喉結滾動。
莫名覺得此時喉嚨幹渴難耐。
桑娩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在想些什麼,她把玩着火石鍊。
祈箬砸吧着嘴中的甜味,湊到他們身前看看祈桉又看看桑娩。
他興沖沖的開口“我也幫姐姐擦擦。”
祈箬說着就伸手拽向他哥哥手中拿着的手帕。
“咦?”祈箬歪頭看向哥哥,碧綠的大眼裡滿是迷茫。
“哥哥,你松手。”祈若鼓着小臉用力拽了兩下,沒拽動。
桑娩将手指從祈桉掌心抽出。
“好像都擦幹淨了。”
她笑着捏了捏祈箬的臉“我們小箬怎麼這麼乖。”
“哎,還不是哥哥不省心。”
祈箬也不跟他哥哥較勁了他松開通紅的小手,擡頭一臉惆怅的看向桑娩。
“噗。”桑娩捂嘴實在時沒忍住,祈箬這一副小大人模樣她真是百看不厭。
祈桉視線停落在掌心處半響,才回神。
他握拳将手湊到嘴邊輕咳一聲。
“小箬你仔細說一說,哥哥究竟哪裡不讓你省心。”
“哼,你那個别扭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誰,明明就喜歡嗚嗚嗚幹甚嗎!”祈箬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捂住了嘴巴。
使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昏暗的燈光下,桑娩那雙眼顯得格外的亮。
祈桉避開桑娩的視線。
“我喜歡甜的。”
桑娩點頭,不着痕迹的瞥向祈桉那如紅玉般的耳垂以及粉紅的手腕,她到底是沒拆穿身旁面紅耳赤的男人。
“是不是小箬?”祈桉咬牙問向祈箬。
祈箬坐在祈桉懷中頭如搗蒜,他漂亮如寶石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向桑娩無聲地求救。
桑娩會意,她一邊拍着祈桉的胳膊一邊開口。
“你松開些,别把小箬捂疼了。”
桑娩見祈桉不吭聲,便用食指點向祈箬的額頭。
“你呀,非要氣死你哥哥不可。”
祈箬立即把眼睛閉上,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我沒生氣。”祈桉解釋。
“那你還捂着他。”
桑娩與祈桉對視,祈桉率先回避視線。
“他總胡言亂語。”他偏過頭。
最終在桑娩的注視下他緩緩将手松開。
“我才沒有胡言亂語,明明是哥哥你惱羞成怒。”
在祈桉松手的瞬間,祈箬就如脫缰的野馬般奔向桑娩。
躲避着祈桉的魔爪。
“祈箬!”祈桉壓低聲音喊着祈箬的大名。
“噓。”桑娩擡手摁住祈桉的唇。
清香強勢灌入祈桉的口鼻使他暈頭轉向,意識混沌無法思考。
桑娩側耳聽着外面的聲響。
似乎有許多人在他們上方,争吵。
她隻能聽見争吵的聲音,卻聽不清他們再吵些什麼。
祈桉睫毛微顫,幾次張口想要說話。
都被桑娩手動制止。
桑娩忍着掌心的潮濕,用眼神警告祈桉。
兩人的距離随着祈桉想要開口張合的唇,而不斷拉近。
最後他隻能乖順的坐在原地,任由桑娩側坐在他懷中。
祈桉蜷縮着手指,閉眼。
桑娩一臉莫名,她甚至覺得祈桉今天格外的叛逆,這麼嚴峻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想說話。
他們沒有第二個躲藏點,所以要格外小心才是。
地面上的争吵還在延續。
幾個面容較好的女人聚成一團與對面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對峙。
“李路,别以為你帶上面具我們就認不出你。”黃發女人握着手中的笛子厲聲道。
“怎麼肅清日過後,不想回夢工廠了?”李路冷笑。
“是、是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