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下來,蠱師們的身體都極為虛弱無論吃什麼補品都難以将他們體内缺失的血液快速補充,許多人都不知道的是蠱師并不是被蠱蟲咬死的,而是極度貧血引發起别的并發症從而去世的。”
桑娩張着嘴巴,顯然沒想到養一群小蟲子還有這麼多說法。
她摸着腕間的蛛網說道“怪不得你說那些蠱師都很想要蛛網空間呢。”
“有了蛛網空間就不用喂那麼多血了。”
祈桉伸手摁在桑娩的頭頂“所以,如果你真的被不死軍團盯上。”
“将蠱蟲從空間中,全數放出來。”
“它們會為你拼得一線生機。”
“嘶嘶~”一直趴在地上的兩隻蠱蟲揮動着觸指,一副要保護桑娩的模樣。
桑娩轉頭看向蠱蟲“我知道的。”
“我會帶着你們一起離開的。”桑娩反手握住祈桉的小指承諾道。
“睡吧。”祈桉将指節從桑娩順滑冰涼的發絲中抽離。
窗外的月光,被烏雲遮住。
室内重歸黑暗。
桑娩躺在床上,阖眼前掃向光幕。
“強制任務已完成,獎勵六枚地圖碎片已發放。”
桑娩在心裡默算,還剩六枚。
她就能湊齊回家的地圖了。
桑娩興奮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翻身。
祈桉将雙手枕在頭下聽着床上吱嘎吱嘎的聲音,睜眼。
“床上睡不着,就來下面躺着。”
“你的小蠱蟲們,應該很歡迎你。”
“嘶嘶~”蠱蟲們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驚人。
翻動的響聲戛然而止。
緊接着刻意的呼吸聲,從床上傳來。
祈桉嘴角上揚在黑暗中張口無聲道,小傻子。
桑娩回避着蠱蟲們的視線,繼續翻閱着光幕。
“滴,玩家的流雲劍現已升級至S級。”
“升級後的流雲劍具有水性特質,能夠劈碎一切邪祟陰暗的生物。”
桑娩盯着水性特質這幾個字反複琢磨,她用劍刺向水團。
導緻水團從劍尖滑落到劍把,替她療傷。
這是流雲劍升級的契機嗎。
桑娩指尖點着床面,思索着。
那個水團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它一出現聖池就少了大半的聖水。
它最後究竟是化為水霧流向聖池,還是鑽進了她的額心。
她額心上莫名多出的紅痣,又是否與水團有關呢。
桑娩大腦越來越混沌,無法得出結論。
她聽着一旁祈箬的呼吸聲,也陷入夢鄉。
室内一片寂靜。
一團水霧從桑娩額心緩緩飄出,它将身子貼在桑娩的臉頰處蹭了又蹭“比古~”
祈桉睜眼仔細聽着。
房内隻有起此彼伏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仿佛剛剛細微的聲音是他的錯覺。
過于微弱稚嫩的聲音,讓祈桉錯以為是小箬的嘟囔聲。
他重新閉目,偶爾睜眼看看時間。
……
“許哥、領主和趙大人他們過來了。”微胖的男人氣喘籲籲的跑來通風報信。
許杉将牌扔在地上,起身擡腳踹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瘦小帶着黑鏡框的男人。
“小洪,把這裡收拾幹淨。”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被領主發現賭牌的下場。”
許杉撂下這句話後便匆匆走向正門,他挺胸站在鐵栅門前擺出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
許杉見孟河和趙耀走近鐵栅門,便伸手替他們開門。
“領主、趙大人。”
“晚上好。”許杉向兩人九十度鞠躬問好。
孟河斜眼瞥向許杉擡腳“嗯。”
趙耀拍了拍許杉的肩膀,示意他起身“晚上值班還算精神,辛苦了。”
許杉彎着腰,将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連忙回道“不辛苦、不辛苦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這就給您們帶路。”
許杉伸着右手一路引領着孟河和趙耀來到聖池門前。
孟河站立在門前,以往他稍微靠近便會自動打開的鐵門像是失靈了一般。
趙耀上前一步,貼近鐵門。
它紋絲不動。
孟河擰起眉毛“這是怎麼回事?”
趙耀低頭解釋“可能是時間太晚,蠱蟲們休息了。”
“領主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将它們喚醒。”
趙耀從口袋中掏出哨子,吹響。
尖銳的哨聲,透過鐵門傳入建築内部。
接連吹了幾下後,趙耀将手摁在大門上。
‘咔嗒’門被趙耀輕輕推開。
趙耀的心髒發緊,大門正常打開的聲音可不是這般。
他不動聲色的推開大門,與許杉站立在大門兩側。
等待着領主的進入。
孟河剛踏進室内,就迫不及待的奔向聖池。
他身上的膿包又開始發作,奇癢無比。
隻有聖池能緩解他的刺癢與疼痛。
使他不再難受,從而安然入睡。
孟河站在岸邊,低頭沉默的看向聖池。
“趙耀,聖池今早的水位在哪?”
他回頭神情溫和。
“在城池二字上方兩厘米處。”
趙耀低頭回道。
“哦?那今日可有運輸聖水,供給水源調配的水師們?”
“回領主,将聖水供給水源調配師的申請今晚才送達,您的調令還沒下來按照流程來說理應明晚運輸。”
孟河回頭看向許杉目光和藹。
“今晚可是你們值班?”
許杉點頭“是的領主,今晚當值的是我們小隊。”
孟河擡手指向聖池“那還有勞煩這位小侍衛,你來跟我解釋一下。”
“這聖池裡的水,究竟是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