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讓多疑的領主無法放心飲用聖水,沒有大量的聖水去修複他破敗的身體,那麼他的狀态就會越來越差,最終無法維持異能去操縱不死軍團。”桑娩想通其中的關鍵。
“所以等趙耀破解了領主的異能,戰争就會打響。”祈桉轉着戒指輕聲說道。
桑晚咬着腮适時開口“其實他們誰當領主對我來說都沒區别,我隻怕戰火會波及到咱們。”
“等戰争開始時樓下的守衛一定會為了搶奪孩子大打出手,咱們到時趁亂帶着小箬,一起離開這裡吧。”
桑娩起身靠近祈桉,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去你說的那個風之都,好不好。”
祈桉盯着桑娩玉珠般圓潤的腳趾,彎腰。
在桑娩的驚呼下,将她抱起。
桑娩下意識摟住祈桉的脖子,眼裡還帶着震驚。
祈桉将桑娩放在床上“地上涼,怎麼又光着腳就跑過來了。”
“都不知道長記性的。”
桑娩揉着鼻子“我沒注意,下次不會了。”
“好。”祈桉擦拭着桑娩的腳底輕聲應道。
“任務十五已完成,獎勵發放。”
桑娩彎眼靠近祈桉,張口想要調侃。
卻不曾想祈桉會在這時擡頭。
唇下溫熱的觸感,使她楞在原地。
祈桉睫毛顫動啞聲道“桑娩?”
桑娩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将唇從祈桉額頭離開,後退。
祈桉起身,目光落在床側臉上忽紅忽白,耳尖發紅,整個人宛如熟透的蝦子。
他硬邦邦的開口“桑娩你不能這麼随意的表明自己的心意,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完他不等桑娩解釋,便同手同腳的向門口走去。
随着‘咚’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桑娩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踹着被子。
這下好了,誤會更大了。
“鬼鬼也要親親。”
“織織也要。”
兩隻蠱蟲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湊上前向桑娩讨要親吻。
“你們太小了,還沒我嘴唇大。”桑娩想也不想就拒絕。
窸窸窣窣的爬動聲在桑娩耳旁響起。
“桑桑,你張開眼看看。”鬼鬼語氣雀躍。
桑娩側頭看向它們。
兩隻臉盤大小蠱蟲,蹲趴在桑娩的床頭。
八隻眼正亮晶晶的望着桑娩。
等待着她的親吻。
桑娩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俯身對着兩隻蠱蟲一邊落下一個輕吻。
蠱蟲身上的絨毛紮的桑娩的嘴唇發麻。
“太好了,桑桑親我了。”織織扭動着身子語氣甜膩。
“桑桑的嘴唇好軟。”鬼鬼回味道。
而此時,另一間屋内也有一人站在門側,回味着桑娩嘴唇的觸感。
……
聖池内,彌漫着水霧。
“大人,四十名侍衛已到齊。”安然單膝跪地向趙耀複命。
趙耀點頭看向跪在地面的侍衛們開口“今日叫你們過來,是為了幫助領主渡過此次難關。”
“相信你們也發現了,曾經被領主種下的絲線已由隐形轉化為實質,甚至還可以用觸碰。”
那四十名守衛聞言将頭垂的更低,大廳内隻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
“今日領主委派我,幫忙将種在你們關節處的絲線拆除。”
此話一出,周圍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大人,據我所知四級以下的侍衛都是領主親自解除的控制,他們身上的紋域可是在我眼皮底下親自消失不見的。”
“我從未聽說過,異能還有代取這一說。”
“您這般興師動衆的将我們叫過來,領主真的知曉嗎?”
“還說你趁領主虛弱之際想要謀權篡位?”黑發男人出聲質問。
趙耀将手帕放在鼻尖輕聲道“倒是不傻。”
“我要去禀告領主,讓他将你這個叛徒拿下!”黑發男人說着從地上起身。
緊接着眼前一黑,他身子晃悠兩下便重新跌坐在地上。
“來了,哪有走的道理。”趙耀看向王戈。
王戈會意上前,将黑發男的上衣撕開。
“你竟然敢在聖池廳内這麼神聖的地方下藥!你這麼做若是叫領主知道了他定不會放過你!”
安然将沾有鮮血的帕子綁系在黑發男的絲線處。
“你會遭報應的趙耀,你背叛了領主背叛了我們最初的誓言。”
趙耀從座椅上起身,擡腳踩着黑發男的手指上,碾壓。
“報應?我平生最不怕報應了。”他低頭笑的猖獗。
王戈将其餘三十九人的衣服撕開,安然跟在他身後一一為他們系上沾血的絲帕。
安然催動異能,黑紫色的符文緩緩浮現在空中。
她舉起傷痕累累的雙手,紅色的光覆在她的傷口上。
本就裂開的傷口在紅光的附着下加深,暗紅的血液順着安然的手腕滴落。
被懸空的符文吸收。
安然揮動着手指,在空中舞動。
手上的傷口越來越深,就連白色的骨頭上都浮現出輕微的裂痕。
安然卻不敢有一絲停頓,他們隻有這一次機會。
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們也無法承受失敗。
空中的符文随着安然不斷給予給它的新鮮血液與流暢的手訣,越來越大。
“去!”安然揮動着符文。
巨大的符文,拆分成數等份分别落在系在侍衛身前的帕子上。
随着最後一筆落下她喊道“符成!破!”
“砰、砰、砰!”
侍衛身前的紅絲,被安然的符文捕捉将其一一爆破。
安然抖着手收回擋在趙耀身前的符文“大人,孟河種下的四十根絲線皆被摧毀。”
趙耀低頭拽開外袍,種在他心口的紅線正枯萎掙紮着,最後它由鮮紅轉為黑色停止掙紮,掉落在地上化為粉塵。
“是時候,去拜訪孟河了。”趙耀盯着粉塵聲音低沉陰郁宛如地獄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