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後祈桉遲鈍的擡眼,再次看向桑娩。
見她正疑惑的盯望着自己,便忍不住上前,俯身。
桑娩杏眼睜大,望着近在咫尺的祈桉渾身僵直。
怎麼回事,難道她還在夢裡?
祈桉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不應該啊。
“桑桑!嘎!你醒了!”織織快速從簾布下穿過,爬上床。
織織穿梭在屋内響動的聲音,使祈桉回神。
他這才從渾噩的狀态中清醒。
他微微擡頭,拉開兩人的距離。
祈桉的視線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實質,撫摸過桑娩的眼、鼻、唇。
在唇上反複磋磨,似乎想将它吞入腹中般。
桑娩偏過頭避開祈桉侵略的目光“是織織嗎?”
她抿着唇出聲詢問。
“是!是!是織織!”
織織一邊應着一邊爬到床頭,趴在枕邊。
四隻小黑眼正亮晶晶的望着桑娩。
“去哪了,怎麼身上髒兮兮的。”
桑娩摸着織織的身子問道。
“和鬼鬼去吃東西去啦。”織織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肚子。
“鬼鬼太貪心了,一直吃個不停。”
“織織擔心桑桑,所以早早就就回來了。”它蹭着桑娩指腹語氣甜如蜜。
祈桉默不作聲的起身,将買來的B級水内倒了些聖水進去。
兌好後,遞到桑娩嘴旁。
“喝點水,潤潤吧。”
“你這些天都沒怎麼喝水。”
桑娩撐着胳膊剛想起身,便又被祈桉壓摁在床上。
“身體還沒痊愈,别亂動。”
他将杯子抵在桑娩唇上,見桑娩還在怔愣時擡起手。
溫熱的水環繞在桑娩的唇周,她渾身别扭。
那感覺就好像,她在和水接吻一般。
她隻得張口,飲下。
祈桉手指發出淡淡的光暈,他精準的操控着水流。
以此保證桑娩不會被水嗆到。
“嗯。”桑娩連喝了幾口便仰頭閉唇,示意祈桉她喝不下了。
祈桉将杯子挪開,拇指擦拭着桑娩的唇周的水。
隻是這擦拭卻逐漸變了意味,他将手抵在桑娩的唇上反複擦抹。
眼眸深處翻滾着巨浪。
桑娩嘴唇被揉搓的發麻,她最終忍無可忍的握住祈桉的手。
織織乖乖的将觸指擋着眼前,在心裡默念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祈桉,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桑娩試圖與祈桉交流。
祈桉卻眯着眼,彎腰靠近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一臉享受的問着桑娩“你餓不餓?”
桑娩捏着手中的指節,心中的疑問快要溢出此時的她根本感受不到饑餓。
于是誠實地搖頭“我不餓,這是哪裡?”
“祈桉,你知道智者把咱們傳送到哪了嗎?”
“天空之城的外圍,又名為難民所的隔離區中”
天空之城?
倒還真是她心中所想之地,這個智者究竟是什麼來頭。
“黃金的窺視,會使命運的軸承碾壓殘存的希望。”桑娩下意識将智者留下的預言說出。
“什麼?”祈桉将視線從桑娩白膩的手指處移開。
“智者說這是一則重要的預言,讓我一定要記住。”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桑娩翻過身,右肩剛沾到床便疼的她五官皺起。
“嘶。”
鮮血從右肩滲出,祈桉立即扶起跌躺在床上無法起身的桑娩。
“别亂動,你的右肩被擊穿了,裡面似乎有什麼陣法。”
“就連聖水都無法使它痊愈,你看又出血了。”祈桉擰眉解釋着,他熟練的将桑娩的衣領掀開。
将藥粉撒在傷口上方。
桑娩捏着床榻身子拱起,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