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再教導你、要如何伺候我的起居。”
雲絞然故意加重伺候二字,紅眸在桑娩的臉上不斷地掃量。
嘴角惡劣的上揚“乖乖在寝宮裡待着,别生些不該有的心思。”
眼見桑娩臉色越發的蒼白,便伸出右手。
捏向她的臉頰,前後晃了晃。
“瞧你臉色差的,真是個小可憐。”
“帶她下去,休息。”雲絞然轉頭看向韓東。
“遵命。”
……
桑娩從浴池中起身,成串的水珠順着如暖玉的肌膚落下。
滴落在白磚上,開出朵朵水花。
她拿起宮女準備好的浴巾,擦拭幹身子。
便直接彎腰拿起疊放在一旁的衣裙。
拿在手中的時候還不覺奇怪,待桑娩将那些絲帶系好後擡眼望向鏡子的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
長至腳踝的白裙,竟隻勉強遮住了糖果的紅霜。
剩下的白膩團子糕點,竟是都透在外。
桑娩拽起用過的浴巾,将它随意披蓋在身上。
‘咚咚咚’
浴室的門被叩響,許是桑娩在浴室磨蹭的太久了。
候在門口的宮女便隻能敲門,确認。
“月姐姐,餐食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
溫軟的聲線透過玻璃門,傳入陶欣的耳中。
她下意識揉搓了兩下耳朵喃喃道“可真好聽。”
沒過多久,玻璃門前一暗。
透過磨砂質的玻璃,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陶欣的眼中。
她立即上前,拉門。
嘩啦——
玻璃門被她拉開。
陶欣的鳳眼忽地睜大,她目不轉睛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已然一副望癡了的模樣。
桑娩擡腳緩緩從浴室中走出,周身還萦繞着淡淡的水汽,肌膚因熱氣而泛着淡淡的紅暈,水滴從發梢掉下,落在半透明的白紗上。
不斷落下的水滴将輕紗沾濕,黏着在她肩頭。
整個人如同被晨露滋潤的花朵,嬌豔欲滴。
陶欣視線下移,落在起伏的心口時,面色一僵。
“您怎麼圍着浴巾出來了?”
桑娩又怎麼會錯過眼前宮女急轉直下的态度。
她垂着頭,雙手絞在一起,一副無措的模樣。
張開紅唇磕磕絆絆的解釋“這、這件衣服、有些奇怪。”
“怎麼會奇怪,這可是女皇特意為您挑選的工服。”
“女皇殿下日理萬機,還特意抽出時間給你挑選衣服,這是你的福分,要好好珍惜才行。”
陶欣說着,伸手不顧桑娩的阻攔,将圍擋在她身前的浴巾扯下。
“咕嘟。”她望着眼前顫動的白糯米糕點,咽下口中的涎水。
“怪不得是女皇殿下欽點的……”她越說聲音越低。
桑娩不适的提了提心口處緊繃的布料“不能換個工服嗎?”
“這件衣服不太舒服。”
回過神的陶欣攬過桑娩的胳膊笑道“诶呀,你瞧你說的,誰第一次穿工服都這樣。”
“我第一次穿身上這件的時候,還哭鼻子了呢,現在這不也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
“沒什麼的。”
桑娩打量着宮女的粉色的衣裙,裙擺垂墜感極佳,腰間的束帶緊緊收束着她的腰肢襯得她極為纖細挺拔。
桑娩低頭看向自己隆起的心口,透過薄紗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與小宮女的衣着完全相反。
這哪一樣了?
怎麼還睜眼說瞎話呢。
桑武一臉黑線,還日理萬機。
我看是日、理、萬、又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