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乖順般地仰頭,低聲詢問上一句“不管不顧又是指什麼呢。”
他咬着字,故意加重不管不顧四字。
完全無視了她的恐吓。
桑娩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不許、吻我、不許未經過我的允許碰我。”
她頓了頓别開臉,語氣多少帶了些不自然。
卻沒注意到,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對方忽地晦暗的眼眸。
像是在黑種被點燃的篝火,危險又灼人。
“小娩,好過分。”祈桉聲音低沉,語氣中帶了些幽怨。
不等桑娩作答,他便擡腿,雙手隔着被子猛地攥握住她手腕,起身。
桑娩隻覺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被他連同被子一起壓在了身下。
情況陡然調轉。
祈桉的雙膝抵在被子兩側,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動彈不得。
連手都沒辦法抽出。
“明明是你先吻的我、”他輕聲說着,帶着控訴的意味。
清冽的氣息随着俯身打在桑娩的耳畔,讓她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祈桉的指尖輕輕撫上她溫軟的唇瓣,動作緩慢,仿佛在碰觸什麼珍貴的寶石。
眼裡盡是着迷。
“我還沒說什麼,不過是将你對我做的,全數在反饋到你的身上。”
“你就要打我,我好委屈啊,小娩。”他眨着狐狸般狹長的眼,睫羽微微抖動,故作無辜地望着她。
桑娩被他逼得有些無措,想要與他拉開距離卻又被桎梏,避無可避。
“是你教我的,我以為你也喜歡。”說着他加重指腹的力度。
将指尖抵進她柔軟的口腔内,壓着她善變的舌。
“這裡,又要說出什麼我不愛聽的?”
寬大的指節沒入她的口齒,攪拌着。
桑娩雙手被禁锢在被子中,無法掙脫,隻能用舌推拒着闖入口中的不速之客。
軟滑的舌像是水蛇一般,纏繞在指腹上方。
使祈桉的呼吸一亂,對方近乎引誘的動作使他無法忍耐。
指尖與舌尖共舞。
一時間,室内皆是水聲。
桑娩氣急,落下牙齒咬向在她口中作亂的手指。
祈桉呼吸一沉,他俯下身貼着她的脖頸,輕聲細語“小娩好乖,再咬重一些。”
“在我的身上多留下些記号,好不好。”
近乎溫和的語調,卻莫名的詭異。
桑娩身子一僵,明明每一字她都認得,卻不能領會其中的含義。
但顯然,祈桉現在有些不正常。
“我現在可以親小娩嗎。”他偏頭詢問着,似是等待着答複。
可桑娩的嘴早已被他的指節塞|滿了,哪裡又回答的了呢,隻得嗚嗚咽咽的發出拒絕的調子。
不停地搖着頭。
祈桉盯了桑娩半晌,悠悠道“不說話,我就當小娩同意了。”
他輕笑着“畢竟,我們小娩總是這麼害羞。”
桑娩杏眼頓時睜大,她怎麼也沒想到祈桉會這麼沒臉沒皮。
溫涼的吻如同細雨般,輕輕落在她的脖頸、臉頰、鼻尖、額頭上。
随後他将水淋淋的指尖,從她的口齒間抽出。
劃過盛豔的面頰,将手不斷地下移。
落在她的脖側用力,使桑娩無法躲避。
她隻得看着祈桉緩緩靠近,在薄唇即将壓在她的唇上時。
祈桉頓了下,開口“愛人。”
沒頭沒尾的話,落下後。
桑娩還沒來及開口,她的唇珠便被吮住,像是糖果般,被舔食。
她盯着房頂,漆黑的眼中含着水汽。
在帶着涼意的舌尖進入口中的瞬間,她忽地想起那日祈桉抱着她近乎哄誘的話。
“用夥伴形容我們,未免太生分了些。”
所以,認為他們是愛人嗎。
“嘶。”舌尖被吸吮的一痛,像是不滿她分神。
桑娩将目光重新落在祈桉的身上,無聲的歎息。
愛人,這一詞。
未免太過于沉重了。
被子下纖細的指尖緊握,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