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娩緊繃的身子随着祈桉的話徹底松懈下來,他應該是沒看到賀歡發的消息。
要是看到絕對不是這個态度。
她暗暗松了口氣,随口應付道“垃圾短信,就是些推銷房子的沒用信息。”
扣在桑娩腰間的手掌,驟然緊收。
锢的她喘息都有些困難,桑娩擡手抵在祈桉胸膛想将他推開些。
卻無形中,再次傳遞了錯誤的信号。
淡藍色光幕在桑娩的視線中漸漸轉為黑紫,此時它在不斷地跳動着。
像是什麼不詳的預兆。
桑娩點開光幕,怔愣在原地。
此時,祈桉的情緒跌落至【30%】,隻差1%,她就要接受那該死的懲戒了。
“小騙子。”
“你明明知道我想問什麼,好奇什麼,卻什麼都不說。”
祈桉張口,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重重吸口允着。
帶着無法言說的怒氣。
心髒像是被浸泡在酸澀的氣泡水裡,又酸又漲。
氣流更是在體内亂竄,無處宣洩。
隻能咬磨着,齒下的軟肉,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桑娩忍着呼之欲出的哼聲,抿了抿唇解釋“我跟他沒什麼的。”
回應她的卻是,更加黏膩的水聲。
桑娩縮着身子,伸手想要解救出自己凄慘的耳朵。
指尖剛碰到耳根,突然被一圈透明的水流纏住手腕。
她的雙手被水流輕輕拉攏,在胸前合十禁锢。
桑娩忍着耳朵的癢意,擰向祈桉心口的軟肉,出聲“别舔了。”
祈桉卻渾然不覺般,一路向下吻去。
深藍色的水罩自兩人腳底升起,将兩人籠罩在内。
使外圍的人,看不清内裡的空間。
桑娩隻覺得空氣越發的稀薄,她揪着祈桉的衣領惡狠狠地開口。
“我就是覺得賀歡發的是垃圾信息怎麼了。”
桑娩此時像是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面對捕食自己的野獸進行最後的反撲。
但她還尚存理智,故而刻意道“我讨厭他!除了你,别人給我發的消息在我這都算是垃圾信息,不行嗎!”
如桑娩所料,在她近乎告白的控訴下,祈桉的進度條緩緩回升。
她可不想剛被啃完,就被系統丢進‘小黑屋’裡。
雖然她并不清楚,這個‘小黑屋’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憑借曆史的教訓來看,它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祈桉緩緩從桑娩頸間擡起頭,薄唇上還沾着晶瑩的水光。
而被他啃咬過的肌膚,正泛着誘人的嫣紅,在瑩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你說什麼。”他緩慢地眨着眼,似乎沒聽懂剛剛桑娩再說什麼。
桑娩生怕他在發瘋,擡起被水流纏綁住的手腕。
扶住祈桉的臉,一字一句神色認真道“我說,等我們從下層區出去,關系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她厚無顔恥地套用了賀歡的話,但此時此刻桑娩也實在找不出比這句話殺傷力還要強的話了。
祈桉身形一頓,大腦短暫地空白了一瞬。
此時他的耳邊還回蕩着桑娩那句近乎告白的氣音,就像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一樣纏繞在他的脖頸。
在他不知不覺間,不斷地緊收。
直到回神時,才恍然驚覺自己早已與她融為一體,無法剝離。
心髒的刺痛也在這一瞬被安撫,撫平。
他幾乎是無法抑制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
對上桑娩視線的瞬間,他心下一軟。
又怕自己詭異的模樣将懷中的人吓到,于是他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眼上。
掌心傳來桑娩睫毛顫動的觸感,使他本就軟爛的心口化成湯汁。
“小娩,你再這樣含情脈脈的看着我,我會受不了的。”
祈桉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光幕上,情緒進度條直逼【80%】。
由紫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