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被拿去用作研究了呢?
以及酒店規則的第二條:“酒店内不存在任何怪異的事情,請不要過度相信自己的眼睛,它會欺騙你的感官。”和第十條:“切記,請不要前往不是你房間所在的樓層,酒店的客人并不喜歡被打擾。”
似乎都是為了掩藏酒店的秘密...
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不要前往不是你房間所在的樓層,卻又希望客人在發現不應該存在的生物時,聯系酒店的工作人員處理...
這背後,若是沒有秘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更何況餘晖酒店的第二條規則和第九條規則,甚至相悖論。
可惜的是,等鹿可和鹿媽媽走到單層的電梯處時,電梯的門早就已經閉合很久了。鹿可擡眼看向電梯上方顯示樓層的腥紅的數字:5、7、9...
數字久久的停在了第9層。
剛剛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去的應該就是第九層了。餘晖酒店雙數層最高的是第八層,單數層最高的是第九層。
來人一下子就去了酒店的最高層,想來身份也不簡單。
隻是,該不該去酒店的高層探一探究竟呢?
鹿可心底泛起了一絲糾結,副本的支線任務隻是要求離開落日島,似乎并沒有想要玩家探究酒店的意圖;并且他們目前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的,看上去,根本沒有額外的時間去探索。
酒店高層的危險,也不明朗。現在,還是不要太過沖動了。
但——昨天宋憬之遺留在樓梯間的墨綠色的液體,會不會引起酒店工作人員的注意呢?樓梯間雖然偏僻,但也會安排清潔人員清理的。
一邊低垂着腦袋思索着,一邊來到了餐廳内。餐廳内的夥食并沒有太大的改動,鹿可随意的拿了些簡單的除海鮮外的吃食,就去餐桌上進食了。
她手腕上的傷口依舊沒有愈合,甚至有些觸目驚心。
鹿媽媽瞧了瞧,也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開口再做勸阻,隻是心裡,多多少少升起了幾絲不悅。
一頓早飯,照例吃到了早上8點,餐廳營業結束。
導遊随意的抹了抹嘴巴,才揮舞着紅色的小旗幟,領着衆人往酒店外面走去,邊走邊說着:“今天的第一個項目是海邊垂釣,也就是海釣,接下來大家跟我走吧。”
出了酒店的大門,就往右手邊的小林子裡面走去。酒店右邊的林子雖然稀疏,地勢卻不低,隐隐約約像是一個上坡。
鹿可借着身體不好的由頭,拉着鹿媽媽跟在了人群的後面。同時也方便她觀察前面的人。
昨天被衆星捧月般擁簇着的宋憬之和楚雅兩個人,此時已經被排斥到了人群的邊緣,連帶着身邊的家人們的臉色也不算太好。
宋憬之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眼下的青黑愈發明顯,再加上昨天晚上經曆的那一出,身體的疼痛還沒有徹底緩解,他腸胃裡和喉嚨裡,還在隐隐刺痛。
身邊的弟弟也是個不省心的,一直和他鬧着脾氣,一會要牽手,一會又要背的,躁動個不停,不得安穩。
楚雅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昨天她匆匆下樓去問前台要了飲品,苦等了幾分鐘才拿到,幸好趕在爺爺回房之前進了屋子。
老爺子進了屋子後,她也不敢當着人家的面,直接喝了。隻能等到了斷電後匆匆喝了幾口。渾身疼痛,又生怕被爺爺聽見痛呼聲,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敢發聲,隻能在床上疼得打滾。
或許是因為太疼了,她遲遲沒有陷入夢境,親眼看到了從門外彌漫上來的海水,還有門鎖的響動。
恰巧,詭異的生物從她的嘴裡爬了出來,居然是一隻帶着刺的紅色海星,沾染着墨綠色的液體奄奄一息,楚雅隻能忍着惡心,将海星在墨綠色的液體裡滾了一圈,塞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随後又拿過被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髒污,蓋上被子,假裝睡着了。
緊接着,房門似乎就被打開了,楚雅在睡夢中,感覺到有個東西,一直在上方盯着自己,身下是流淌着的海水,空氣中彌漫着海水腥鹹的氣息...
她苦苦熬了一夜,海水褪去,那個東西才離開。在它離開後不久,楚雅又爬起來将枕頭底下的死掉的海星拿了出來,扔進了衛生間的馬桶裡,在一陣水流裡,沖進了下水道。
被褥離、床單上全是髒污,她也沒辦法管,隻能在衛生間裡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不要被别人發出端倪。
如此煎熬了一整晚,楚雅的眼下也是青黑一片,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而她的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對她蹬鼻子上臉的,沒有一個好臉色。
還時不時的指揮着她幹着幹那的。
楚雅隻能默默咬着牙,承受了下來。
導遊帶着一行人一直往稀疏的林子深處走去,走了足足有十幾二十分鐘,才走到了盡頭。
稀疏的樹木已經完全不見,眼前是一片——光秃秃的懸崖。
或許也稱不上是光秃秃,畢竟還有滿地的碎石塊,還有在懸崖邊上擺放着的十五張擺放整齊的釣魚椅,以及十五個紅色的水桶,和十五根擺放在一側的釣魚竿。
距離近的,離懸崖口隻有一米的距離。
若是多走一兩步,便能直直地墜進深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