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陵越冷汗直冒。
‘難道還沒考察,師尊就已知曉自己修為的精進程度啦?難不成是修為不夠,師尊要責罰自己?’
陵越瞄了一眼一直放在桌上從未動用過的紅木戒尺,更是害怕。不過陵越終究是陵越,雖是害怕,還是毫不猶豫地将右手伸了出去。
紫胤沒有放過方才陵越瞄向戒尺的小眼神,當然知曉陵越心中所想。
‘自己竟是讓越兒如此害怕嗎?’
細細想來,自己從未重責陵越,隻是說話偶爾生硬了些,竟是讓他的越兒這般害怕。此刻屋中沒有其他人,紫胤也想像尋常人家的老人那樣享受享受天倫之樂,自那人走了以後,自己的心就從未溫暖過,後來遇到了紅玉,在她爽朗性情的感染下,自己冰冷了很久的心也算找回了些溫度,再後來自己收了徒弟,為他們操心,勞神,也就找回了點人味。
陵越一直看着紫胤的手。
紫胤将計就計擡起手來向着戒尺的方向移動。
眼見紫胤的手就要碰到戒尺了,陵越索性閉了眼,要罰便罰吧。
看着陵越那副任人魚肉,眉頭緊鎖的模樣,紫胤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令陵越沒想到的是,沒有迎來想象中夾雜着淩厲風聲的疼痛,反而是自己的束袖正在被拆開的觸感。
偷偷睜開雙眼,用餘光看了一眼。
還真如自己感覺的一樣,自己的師尊正在拆着自己的束袖,一時呆愣在那裡。
紫胤一邊認真地拆着束袖,一邊語氣輕松地說“怎麼?以為為師要責罰你?”
“沒,沒有,師尊多慮了”陵越說這話時都有些結巴。
“還說沒有,方才是誰,為師正欲拿起戒尺之時就眉頭緊鎖,雙眼緊閉?”
被當場抓包,陵越繞是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一時語塞。
紫胤說到這裡,情緒又開始低落了。
“為師隻是想探查探查你的身體如何,這些年來,為師要閉關療傷,不能親自教導你和屠蘇,為師甚感遺憾。不過看到你把你自己和屠蘇照顧地很好,為師也甚感欣慰。”
“謝師尊勞心,陵越和屠蘇很好。”
“嗯,那就好”
說完紫胤雙指按住陵越脈門,運起靈力探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越兒的修為又上了一個台階。
“和為師比劍”
“是”
說完雙方皆屏氣凝神,用意念鬥劍。
半個時辰過去了,鬥劍結束。
“第七重,第八重,第九重,三重劍法本為一體,拆分成三重,是顧及到天墉弟子的程度,你大可不必拆開,将所以劍招熟悉後,可自由組合,不要囿于形式,記住劍随心動。”
“謝師尊指點”
“時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日就不要去上早課了,到劍閣外候着”
“是,師尊,陵越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