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玄霁提到,讓自己去找雲天青,夙莘感到或許對于雲天青,她應該感到情感很複雜。
雲天青這個人,或許最讓人羨慕的就是灑脫。
可他終究不還是畫地為牢了嗎?
甚至于還給他自己畫了兩個牢。
而且,他還是作繭自縛最慘的那一個。
對于夙玉,也許夙莘還沒什麼多大的感覺。
但現在想想這雲天青,夙莘感覺自己雖然還未曾耄耋,但也許那般滄桑的心境比耄耋之人還要滄桑。
當年,對于結交這麼一個人,她的确感到非常的臭味相投,的确感到非常的快樂。
以前,她也如雲天青一般,感覺這瓊華派中,個個都是死人臉,死魚眼,很沒意思。
直到和玄霁多了些私下的接觸,才覺得玄霁其實是個挺有趣的人,隻是好些時候,礙于是太清徒弟,所以比較端着。
但在私下裡,他卻還會與人玩笑,與人調侃,算得上還像是個在瓊華派中活着的人。
那時,她就與玄霁的關系比較好了。
常常都會有私下的來往。
後來,玄霄來了。
玄霄或許因為曾經是少年将領,那一身的戾氣非常的駭人。
夙莘那時還有點怕他。
且那個時候,似乎玄霄和玄霁之間有點兒什麼過節,這兩人像是在擰巴着什麼事,夙莘便減少了與玄霁之間的往來。
一者,夙莘老感覺當玄霁和玄霄在一起的時候,他倆雖然面上都看不出什麼,但出于女人的直覺,能夠感覺到他們在默默地角力,卻不知是為了什麼事。
按照一般情況來講,這剛見面的師兄弟,即使疏離或是什麼的,也不應該像他們那樣,感覺像是在無形當中,兩人的氣場正在對抗,看誰堅持得久,看誰取得最後勝利。
二者,老感覺很可能在未拜入瓊華派的時候,這兩人之間應該認識或者有什麼過節。否則,這種對抗的感覺,又從何而生呢?
三者,老感覺他們之間的對抗是隻屬于他們兩人的,其他人在一旁不僅容易一頭霧水,莫名奇妙,還容易被誤傷。
四者,似乎每次見了玄霄之後,玄霁的臉色都有些陰晴不定。這是夙莘從未見過的玄霁,她有點沒來由的恐懼。雖然說不清楚為什麼恐懼,但那種内心有陰霾纏繞的感覺,卻又确确實實地纏繞着夙莘,夙莘覺得那時的玄霁就好像是心頭漂浮着黑暗的人一樣,甚至于似乎那時她要是上前搭個話的話,搞不好都會血濺五步什麼的。夙莘覺得,自己似乎離得遠點比較好。再言,每次單獨見了玄霁,那玄霄的臉簡直能夠擰出水來,她本來就有點害怕玄霄這個冰山,看着玄霄那個緊鎖着眉頭,一臉肅殺的樣子,她更害怕了。
五者,那時的她對夙瑤有了幾分興趣。
遂暫時減少了與玄霁之間的往來。
差不多與夙瑤的關系比較穩定的時候,玄霁就被師叔給挖走了。
那時,師叔說是以前竟然沒發現玄霁在煉劍方面的天賦很好,比之于他的親傳弟子還好,竟然将這麼一個人才放掉了,太可惜了。
或許師父也覺得應該人盡其才吧,遂把玄霁過繼到了師叔的名下。
那時,玄霁就搬到了承天劍台住。
這個時候,自己所住的地方就離承天劍台比較遠了,自己找玄霁并不是那麼方便。
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居然玄霁與玄霄一起上卷雲台去看星星。
這可真是稀奇得很。
莫非他們之間的氣場對抗結束了?
那時的自己當真是滿腹的疑問,按捺不住自己的滿腹疑問,遂尋了個機會去承天劍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