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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前赴江都見故友,上房密語幾千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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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後,衆人散了。

陵越并未帶着百裡屠蘇回房,而是出了歐陽府。

見着這路似乎是朝着方家去的,百裡屠蘇有點奇怪:“師兄,這很快就要啟程,我們去方家作甚?”

陵越輕輕點點貓腦袋:“當然是去看望方家夫婦的。自分别之後,再未見過面。這次,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們兩家之間的關系,也應當拜訪。”

百裡屠蘇那張俊臉輕輕一垮:“...人情好生麻煩。”

瞧着百裡屠蘇這個生無可戀加之老氣橫秋的樣子,陵越真的忍不住虛虛握拳掩唇,壓抑着笑意。

百裡屠蘇淺淺瞪了陵越一眼。

但陵越可沒有見好就收,反倒是索性放下手,大大方方地笑。

百裡屠蘇微微撇了撇嘴。

陵越的笑意雖然多數斂了去,但眼睛裡的,卻藏不住:“怎麼越發小氣了?你剛才那模樣,确實很有趣~”

百裡屠蘇懶得聽這種胡話,索性抱臂,扭過頭去。

陵越淺淺眯了一下眼,繼而又靠近過去,一把攬住百裡屠蘇的肩頭:“雖然人情是很麻煩,但此事與人卻是必不可少的。就如同,你與少恭之間的交往。你心甘情願了,是不是也就多一個朋友了?以後,我們有了徒弟,是不是也應該認少恭做叔父輩的長輩呢?如此,他是不是也要去維系少恭與我們之間的情誼呢?”

揉了揉百裡屠蘇的肩頭,隐約有點落寞與語重心長,但卻又帶着清淡的溫柔:“以往,你心裡有個結,便自成結界。你用了一個透明的琉璃罩子,将自己籠罩。能夠進入琉璃罩子的人,都是你選擇之後的。如此一來,你讓那些琉璃罩子以外的人怎麼辦呢?就比如芙蕖。她雖然的确是因我對你而好,但若将此作為她唯一對你好的緣由,也太過牽強了些。如此,幾乎就将她本人的善良給全然否定了。芙蕖她...身為女子,本身不易,就像方小姐一般。但她畢竟與方小姐之間差了些年歲,也差了這紅塵的磋磨,以及人情世故的錘煉,如此便顯得嬌氣了些。但她心存正義,随着年齡的增大,閱曆的豐富,她一定能夠成長為一代女俠。這樣的她,你不想接觸嗎?不想與她成為朋友嗎?不因為有這樣的師妹而自豪嗎?你說,你是肇臨的師兄,對他責無旁貸。但你當真擔起了他們師兄的這個身份嗎?對他們行了劍術教導之責?對他們生活進行關照?對他們仙術進行引導?這些事情看似是必須要去做的,但同樣也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随着交往的次數增多,你也會更加了解對方。就比如陵雲,剛開始的接觸,你以為他話不多,很安靜,很本分。再接觸一段時間,你會發現,他雖然劍術平平,但他内功方面卻很厲害。再接觸一段時間,你還會發現,原來他在進入天墉城以前,針對内家功夫有過勤耕不辍。再再接觸一段時間,你會發覺,他的劍一旦出鞘,可謂力拔山兮。這些雖然的确可以在過招的時候窺得一些,但多數也是以自身眼光去觀察到的猜測,與實際得知,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交往,是去接觸一個活生生的人。過招,卻僅僅隻是在過招。”

希冀像是一口蜜糖,被淺淺含在口中:“等着回去了,你就讓陵陽帶着你,好好去感受感受這些。他的交際手腕十分厲害,這天墉城上到長老,下到那些做事的仆役,都與他有着匪淺的交情。”

百裡屠蘇眼睫低垂,眼底隐隐淌過幾許九曲淙淙。

陵越也不再多言,僅僅的,隻是給予百裡屠蘇溫熱的體溫,以及從不言悔的支持。

前往方家之前,陵越也去鬧市區,選了份禮物。

見着陵越與之前去拜訪方家并無不同的做派,以及腦中回憶着歐陽少恭對方家婚事的用心,百裡屠蘇心頭隐有所感。

來到方家,這次陵越原本還想拿出之前并未歸還歐陽少恭的歐陽府名帖來投門,卻沒想到這方家的小厮,竟已經将他記在了心裡,居然他和百裡屠蘇也可以“刷臉”了。

面對這種變化,陵越從容地應了,但也将此番變化隐隐記在了心底。

歐陽少恭的醫術确實精湛。

這麼些日子過去,孫月言不僅僅好了,氣色也相比以前好了很多。

之前,見得孫月言,陵越還隐隐感到,這香火的傳承應當是個問題。

今日再一看孫月言的狀态,這等顧慮倒也打消了。

心間那些烏雲,自也散了。

幾人在茶室圍坐,品着茶點,閑話幾句,倒也惬意。

日頭漸漸當空。

陵越算了算時間,便準備告辭。

孫月言一聽,便攜了茶點離開。

方蘭生卻還挽留道:“陵越大哥,這午飯就在我這兒吃吧~少恭那兒吃得太素了~”

陵越淡淡笑笑:“午飯後,我們要前去江都。這飯,可不能讓少恭久等~”

方蘭生微微鎖眉:“前去江都?”

看向陵越:“少恭也要去?”

陵越雖然有點奇怪于方蘭生的問題,也還是應了:“嗯,少恭和我們一起去。”

方蘭生隐隐有點恍然:“難怪他今天一大早就把桐姨帶來,讓我們照看幾日,原來是要去江都啊~”

百裡屠蘇是真有些奇怪了:“歐陽府的人好好的,少恭為什麼要把寂桐送到方家來?”

陵越看了百裡屠蘇一眼,又看向方蘭生,靜觀其變。

方蘭生歎了口氣:“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百裡屠蘇幾乎在方蘭生話音未落之時,就接了一句:“那就長話短說。”

陵越略略有些吃驚于百裡屠蘇的直接,但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方蘭生也是一怔,而後想到百裡屠蘇和曾經的他一樣,在人情世故上有所欠缺,倒也沒有在意百裡屠蘇這話了,也盡量簡要說來:“少恭雖然确實是歐陽家的獨子,也确實是歐陽府的主人,但桐姨她...隻是個外人。”

略略有點求助地看向陵越:“我想,陵越大哥應該明白。”

被點到名,陵越有一絲詫異地挑了挑眉。

再一擡眼,看向方蘭生。

隻見方蘭生投來的,是一個看似求助實則非常笃定而又有着一絲明黃色遺存的清晰的眼神。

陵越随即了然,淺淺以眼神回應後,看向百裡屠蘇,解釋道:“寂桐雖然是個老者,也是個長者,但她的身份與老付他們并沒有什麼差别。平日裡,還有人專門留心寂桐的事情,隻因少恭這個家主對寂桐禮遇有加。少恭若是離開,有些事便說不好。方公子與少恭是總角之交,定不會苛待桐姨。此番,将寂桐交給方公子,便是最讓他放心的選擇。”

百裡屠蘇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而後,方蘭生和和氣氣地送陵越和百裡屠蘇出門。

分别之時,方蘭生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來,遞予陵越,說是禮尚往來。

陵越大方接過。

打開錦盒,往裡一瞧。

目光随之一滞。

竟然——是一隻冰藍色大半透明狀的微縮版青玉司南佩,中間是空心的。空心之中放着一隻曬幹的浮萍,浮萍的下半部分用淺褐色的土掩着。

見得此物,陵越幾乎叫做是心神劇震。

但陵越卻拼命壓下,緩緩合上錦盒的同時,又是那個沉穩的陵越了。

将錦盒收好,與方蘭生拜别。

百裡屠蘇也跟着拜别。

方蘭生帶着笑意,高高舉起手,一揖而下。

袖子伴随着動作,又一次把手臂暴露出來。

拜别的間隙,陵越有些不自覺地目光遊移。

當那特殊的胎記恍然如夢般的變作了膚色的裹臂,眼睫始終還是一顫。

拜别之後,陵越攜百裡屠蘇離開,方蘭生則暫且目送兩人遠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人,方蘭生才敢摩挲着青玉司南佩,放任鼻尖發酸。

使勁摩挲幾下之後,方蘭生朝着西方與北方,遙遙拜了三次。

遠遠目睹這一切的孫月言,眼睛裡是說不出的複雜。

當方蘭生回過身來,見得的便是眼中蓄滿晶瑩的孫月言。

快步走來,按住孫月言的雙肩,有着千言萬語,卻最終隻道:“這是我的選擇,無怨無悔。”

孫月言眸中黯然,但她也明白方蘭生的選擇。

隻是柔柔撲進方蘭生懷中,任由晶瑩滾落。

方蘭生将孫月言緊緊擁住,這一次他...好像才完整了。

***

回歐陽府的路上,陵越雖然在把歐陽少恭将寂桐交給方蘭生一事,再盡量地讓百裡屠蘇去理解大戶人家的那些彎彎繞,但心底裡,卻一方面是深沉,一方面又是對歐陽少恭竟一大清早将人送走一事感到狐疑。

尤其,要是他并未猜錯的話,這寂桐與風晴雪絕對沒有打過照面。

而且,歐陽少恭将寂桐送去方府,既是避開風晴雪的,又極有可能是寂桐自願的。

這...

陵越忽而咂摸出了幾絲興味來。

回到歐陽府,正好午飯。

幾人簡單用過,就上路了。

坐在馬車上,百裡屠蘇暈暈乎乎,昏昏欲睡。

歐陽少恭一瞧便知,這是有點中暑了。

趕忙拿過包袱中的薄荷膏給百裡屠蘇用上,很快也緩解了百裡屠蘇的不适,隻是其仍舊有點恹恹的。

陵越就好像當沒有風晴雪這個人,直接讓百裡屠蘇靠在他的肩頭歇着。

百裡屠蘇當然也不會拒絕。

歐陽少恭的目光在他左側并排而坐的百裡屠蘇和陵越以及右側而坐的風晴雪之間走了個來回,覺得...好像還是看着車頂最好。

來到江都,歐陽少恭并未急着去找瑾娘,而是先行定下客棧之後,檢視幾人情況,并無大礙,這才放心地離去。

百裡屠蘇與陵越對坐在窗戶打開的桌前,感受着晚風習習,品着店家提供的涼茶,趕路的煩悶幾乎被一掃而光。

看着比之琴川豔麗的燈火以及人頭攢動的街頭,陵越感到了濃厚的煙火氣。

百裡屠蘇雙手手肘搭在桌上,看向陵越:“師兄,方蘭生送你的東西,怎麼...”

陵越的眉眼間流轉着一絲被冤枉的慘淡:“這是他送我的,你問我作甚?”

抿着唇,忖了忖,又道:“或許,那青玉司南佩對他而言是個重要的物件兒,故而覺得拿來送人便是最高的禮遇了吧~”

無奈浮現在唇齒間:“于這紅塵,也是以送簪子表示...”

故意停了停後,才道:“愛~慕~”

百裡屠蘇一怔,而後才發覺,陵越又在逞口舌之利,憤憤地抽了抽鼻子,轉頭看向窗外,再不搭理某人。

某人瞥了一眼估摸着這腦袋上是有幾縷青煙的貓兒,暗暗笑笑,卻也未再逗貓,也轉頭看向這人間煙火氣。

未過一會兒,歐陽少恭回了來,告知與瑾娘約定的時間之後,便讓舟車勞頓的幾人早些歇着。翌日,可到處逛逛,瑾娘得夜半才能有空了。

得了信兒,幾人也就歇着了。

但這肯定要除開被醋腌了的貓兒,和似乎大概也許有點責任的某人。

翌日,唯有風晴雪一人起得早。

吃了早飯,便一人晃蕩上了街去。

這江都果然是江南重鎮,比之琴川繁華得多,甚至有點堪比神都的意思。

風晴雪逛着,倒也覺得有趣。

路過一個街口時,竟瞧見了一隻無一絲雜色的小黑貓正在躲着陰涼,團成一個球兒,别提多可愛了。

再一看,這貓兒孤零零的,就像她...一樣。

心下柔軟,便笑着蹲下身,想要摸一摸這貓兒。

在她就要得手的那一刻,那黑貓一下睜開眼,一雙翠色的眸子就顯露了出來。

風晴雪伸出的手一頓——這貓兒竟是妖?!

還沒等風晴雪反應過來,這黑貓兒一下就溜走了。

頸間的一片與那雙眸子相同的翠色,閃了下風晴雪的眼。

風晴雪一怔,等着反應過來,哪裡還有那小貓兒?

風晴雪站起身,想起那貓兒的翠色雙瞳,以及那脖子上的翠色,心頭暗暗感到奇怪。

回到客棧,正巧遇到歐陽少恭和陵越,百裡屠蘇一道下樓,準備用午餐。

如此,便正好一起了。

飯後,風晴雪有些踟蹰:“我...遇見了一件怪事。”

百裡屠蘇,歐陽少恭,陵越面面相觑。

最後,這話還是由歐陽少恭來問:“什麼怪事?”

風晴雪攪着手指,緩緩道:“今日...我确實沒想到,竟然江都還有人養着貓妖,而這貓妖不僅僅是有主的,竟還有遮蓋妖氣的寶物。這...”

聽完風晴雪的描述,歐陽少恭與陵越的目光一撞,竟撞出了點不約而同的笑意。

百裡屠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相視而笑的兩人,嘴裡有些酸澀。

但一想到今早那腰間的酸澀,又覺得嘴裡的酸澀竟不值一提了。

微微别過眼去。

風晴雪懵懵地看着相視而笑的兩人,一雙鹿眼睜得老大:“少恭,陵越大哥,你們笑什麼?”

陵越與歐陽少恭目光一錯,向風晴雪解釋道:“晴雪,就算是道士,也不是什麼妖都要除。這是一者。二者,也不是江都此處有人在養妖。聽你描述,若我沒有搞錯的話,那貓兒頸間懸挂的便是帝女翡翠。此物,确有遮掩妖氣之功。但其也須有人甘願以法術加持,才能長久遮掩。你确實沒有猜錯,這貓兒是有主人的。若再進一步的估計,這貓兒的主人也應是道者。隻是其的修行手段比較特殊罷了。”

歐陽少恭看了陵越一眼,淺笑:“阿越所言,無一不對。”

看向風晴雪:“這貓兒的主人就是瑾娘。瑾娘确實是道者,修行的也是一門極難的道術,即衍天之術。此術,在天墉城裡,便是妙法這一門。衍天之術變化無窮,瑾娘又因其獨特的天資,窺得這天眼的門徑,繼續修煉。這些年來,倒也修行到較高的境界了。那貓兒也不是妖,而是精。瑾娘與他有緣,便指導他修煉。這貓兒也是聰慧,在我遇見瑾娘之前,也就區區一兩年的功夫便能化作人形。然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貓兒的修為遭人觊觎,差點被抓起來,剖開氣海,取出内丹。幸好瑾娘籌算一番,解救下了他。他也因此更依賴瑾娘。貓兒脖子上戴着的,确實是帝女翡翠。瑾娘并未向我提起如何得到,但卻向我說起,如此她的黑曜便安全了。今日,應當是瑾娘在休息,黑曜一個也無聊,便貪玩溜出來了。”

略略帶點告饒的意味:“此事,見了瑾娘,還望諸位不要提起。否則,黑曜可得吃點苦頭了~我也得跟着頭疼了~”

風晴雪一臉茫然:“此事與少恭有什麼幹系?”

百裡屠蘇聽着歐陽少恭的話,不僅僅是别開了眼,連頭都轉開了很多,面色微僵。

并且,在此刻,他不僅僅很理解黑曜,也很同情黑曜。

甚至覺得,或許他們可以成為摯友。

歐陽少恭微微面露難色,隐隐有些躊躇。

陵越看了歐陽少恭一眼,直言道:“無論在何處,犯錯都會得到處罰。一旦處罰,必有傷情。少恭于治病救人,自是妙手回春。但面對一隻精,也力有不逮。瑾娘待黑曜定有極深的感情,又發生過差點失去這種事,定然當黑曜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之時,就會勾起曾經的回憶。後怕接踵而至。若在這種後怕越演越烈之時,又一直不見黑曜,即使之後黑曜好手好腳地出現在瑾娘面前,瑾娘也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心急火燎地檢查一遍,發覺黑曜确實沒事的時候,那種後怕就會演化成對黑曜不懂事一事的怒火。這怒火攻心,哪裡有什麼理智可言?可能揍黑曜一頓都是輕的。如此,少恭這又要勸人息怒,又要傷腦筋該怎麼醫治一隻貓,怎生不頭疼?”

風晴雪有些恍然。

歐陽少恭卻是有一絲無奈浮現在眉頭:“阿越說的沒錯。無論在哪兒,都是如此,隻要有天,便要接受雷霆之怒。”

陵越輕輕按按歐陽少恭的肩頭。

百裡屠蘇的眼睫打了個顫。

午後燥熱,幾人也不願在外面去感受強烈的暑氣,便回了房間,暫且歇着。

百裡屠蘇悶悶地坐在床邊:“...師兄,你...”

陵越來到百裡屠蘇身邊坐下,環住百裡屠蘇的肩:“自是因情同此心,便能明白瑾娘心意。”

百裡屠蘇抿了抿唇:“...那時,你就是因為...”

百裡屠蘇的話還沒說完,陵越就道:“現在你也長大了,此話當然也可以攤開講。就是因為這樣,我很怕失去你。但那時的我太年輕,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那種後怕,那種擔心。想着那些弟子受了處罰,痛了,就知道不要再犯,便覺得如此能夠給你确立那麼一個底線,這樣我便不會再一次如臨深淵。然而...”

目光一滞,眼睫輕微垂下,自嘲的笑就暈在嘴角:“...這不過就是一廂情願罷了。”

百裡屠蘇心間一緊,緩緩别過頭去。

陵越似乎也回憶起了曾經,有些沉悶。

但兩人之間的安靜卻并沒有持續多久,以陵越氣息一緊,右手抓住胸前衣襟,面露敗色而結束。

此刻,當然百裡屠蘇也顧不得心頭的感受,又急了:“師兄,你沒事吧?”

陵越倒是很想在這麼一個時刻去回應百裡屠蘇,但胸間的憋悶卻令他僅僅隻是喉間滾動了幾下,未曾說出話來。

百裡屠蘇也沒遇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約莫幾息時間過去,胸間的憋悶感漸漸散去。

陵越也跟着松弛下來。

輕輕閉上眼,暗自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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