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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無奈有意鐵柱觀,意外引出狼妖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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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丹長老深深皺着眉,心頭也為這若雷霆一般的鞭聲緊張。

妙法長老此刻覺得,或許她也吃了那生的‘幽魂蓮’,居然紫胤有這般大發雷霆的一天?

涵素簡直不敢相信,紫胤的狠厲...

執法長老背着手,眯了眯眼,又眼睫輕微一垂,眼底流淌過一絲猜測。

方才被匆忙拔了獠牙的兔兒,那雙紅紅的眼終于退去了紅,不知從何處輕靈地竄出,尋了個石獅子,就站在石獅子之後,歪着頭,心頭一點也不怵地看着陵越慘遭折磨。

也許是心有靈犀,此刻站在衆人最後方的執法長老竟在這時轉過頭看向了兔兒的方向。

兔兒一凜,慫巴巴地低下頭去。

執法長老覺得好笑,但還是将這種笑意憋了回去。

有些事情,來日方長。

悠悠轉過頭,欣賞着陵越那渾身浴血的模樣。

古鈞被扔得老遠,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

沉重地什麼法術也不會使,隻能用那灌了鉛的雙腿,去執行這麼一個糟糕的任務。

紅玉眼見古鈞這樣,一下沖過去,拉住古鈞的胳膊:“古鈞,主人氣瘋了,難道你也氣瘋了不成?那鹽淩要是撒在傷口上,陵越就算是有九命的貓,也得去見閻王爺!”

古鈞反應極慢地轉過頭去,一臉蒼涼:“我...”

低下頭去:“我已經努力過了,再這麼下去,除了讓大公子所受的折磨越多而外,便是我也自身難保。跟随主人幾百年,我與主人之間的劍誓其實早已形同虛設,我早已不需要劍誓,也願意真心實意奉他為主。我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主人對這次的事究竟有多氣~我...若再違逆,主人的雷霆之怒,并非你我能夠承受...”

深深歎了口氣:“更何況,這次,若不是小公子已然能夠掌控上古之劍,面對噬月玄帝便是雙雙殒命,以及禍及天下蒼生的結局。這種事情若是出了,主人那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一次就送走兩個,你叫早已将他們視如己出的主人如何承受?再說,到時禍及天下蒼生,這又讓身為仙君的主人如何承受?”

紅玉幾乎在此刻失了理智:“古鈞!那是陵端的錯,為何要把這所有的帳都算在陵越頭上!憑什麼!”

古鈞甚至叫做是苦笑了一下:“那又如何?陵端就不是陵越的師弟了嗎?陵端就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了嗎?大公子已然代理了主人的席位,每一個天墉城的弟子教導,都是他的責任。明知陵端和小公子之間有摩擦,卻不作為。明知鐵柱觀有禁地,卻不看好所有人。釀成如此禍端,大公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紅玉清淚落下,搖着頭:“不~”

古鈞看了一眼紅玉,輕輕拂下紅玉的手。

決絕地轉身離開。

紅玉一下委頓在地,淚落滿襟。

兔兒耳尖,當然也聽見了紅玉和古鈞的話,低垂眼簾,眸色潋滟。

也許是終于把最大的那一股氣給撒了,心頭舒暢了點,紫胤一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一手緊緊攥着鞭子,垂于體側,臉色清寒:“若不是本君抱恙,早知如此,絕不會将屠蘇假手予汝!汝竟讓屠蘇命懸一線?哼!”

提及鐵柱觀的事,紫胤這火氣又升了上來,鞭子再一次變作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将陵越死死兜住。

鞭聲暫停了那麼一下,也讓陵陽從那噩夢中得到一絲喘息。

察覺到竟不僅僅在陵雲懷中,還淚落滿襟,一下紅了臉。

微微掙了掙身子。

察覺到陵陽的動作,陵雲會意地撤開了懷抱。

從懷中掏出手絹,将那滿臉清淚給打理了,陵陽那微紅的臉才有一絲正常。

草草把手絹塞入袖中,低下頭的陵陽狠狠咬了咬下唇,才有那麼一絲勇氣來面對這樣的事。

鞭聲再起,陵陽還是克制不住地重重抖了一下。

陵雲此刻哪裡還想得起陵越正受苦受難?

一雙眼就落在了陵陽身上,就怕陵陽扛不住。

但這次,陵陽還是穩穩地立住了,雖然面色僵硬。

深深喘了幾口氣,陵陽才虛虛地擡眼,看向劍閣。

那殷紅,那無力反抗,那身不由己...

陵陽死死握拳咬牙,才沒有再次軟倒在陵雲懷中。

陵越饒是再能忍耐,面對紫胤這毫無章法地撒氣,也委實難以承受。

雖然未曾流淚,但血水混合着冷汗,也夠陵越受的。

即使想要做一個鐵漢,但終究不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面對此等情形,還是認輸了:“...師尊...”

人虛弱得隻剩了氣音。

即使是在鞭聲累累中,紫胤依舊聽得清。

但這時陵越的求饒,卻更是火星濺入油鍋:“本尊沒有你這樣的逆徒!”

鞭聲變得更加緊密急促。

聽得人隻覺墜入無間地獄。

兔兒活動了一下脖子,收回探出石獅子的腦袋。

微微抿着嘴,眼兒中的光,起起伏伏。

幾乎是就在陵越還剩五口氣就要去見閻王之時,空中竟然莫名響起了由遠而近的琴音。

兔兒眨眨眼。

這琴聲...

雙手單控兩把琴...

一曲是《鎮魂調》...

一曲是《天湘引》...

雙曲相嵌...

這種手法...

難道是...叔叔?

兔兒立刻擡起頭來,竟真的見到一身藍衣飄飄的清和真人禦劍而來不說,确實一左一右操控着兩把琴,一手彈着一個曲。

兔兒驚得睜大了眼。

這恐怕才是活見了鬼了!

自從他這叔叔入了太華觀,根本就是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閑人。

後來有了夏夷則,又另說。

但相對來說,他這叔叔還有點宅。

當然,這必須除開人家要風花雪月的時候。

而風花雪月,他這叔叔不把仙君拉上,那才是奇怪的。

可...

隻有仙君去找他叔叔的,何曾見過他叔叔主動出現在天墉城的?

就算出現,也應該不會出現在這主城啊~

最多隻會出現在臨天閣。

就算這天墉城的人千叮咛萬囑咐地要他這叔叔參加個天墉城的什麼事兒,他這叔叔可是鳥都不鳥,随意派個人來代替便是,這...

兔兒當真是有點懵了。

懵了的,哪裡隻有兔兒一人?

幾乎所有人都先是被這麼一曲《鎮魂調》澆熄了那心頭的驚恐不安,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樂聲給弄懵了。

唯有執法長老捋着胡子,眼中清明,悠閑地賞着樂,一派輕松。

禦劍而來的清和真人幾乎是算着《鎮魂調》的休止符,剛剛落在劍閣門前之時,便是《鎮魂調》和《天湘引》先後最後一個樂符奏完。

此刻,不僅僅在紫胤的周身萦繞着墨藍色的靈力絲,陵越的周身也萦繞着墨藍色的靈力絲,隻是還隐約有一些白色的靈力絲。

紫胤緊握着的手松開,鞭子也溫馴了下來。

清和真人跨過門檻,走進劍閣:“鐵柱觀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既然事情得到了一個好的結果,何必氣成這樣?”

紫胤此刻的聲音都還含着冰碴兒:“本君在處理家事~”

清和真人雙手交疊腹前,來到紫胤身旁站定,瞥了一眼幾乎就差沒有被挫骨揚灰的陵越已經在他的《天湘引》之下略有恢複,又看向紫胤,笑呵呵的:“息怒~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立刻變臉,斜睨了陵越一眼:“若是如此,豈不是太便宜人了?”

看向紫胤,溫柔的話中,帶着世家獨有的殘忍:“正巧夷則送了我五匹駿馬,要不就五馬分屍,要不就五駿禦風,如何?”

紫胤一怔,随後将鞭子往一旁一扔,拂了拂袖,右手微微一握,一把冰藍色的以氣凝結而成的細劍就顯現出來。

一言不發。

舉劍就攻。

清和真人一瞧,連忙運着輕功後退:“紫胤,你還講不講道理?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竟要我性命?”

但此刻紫胤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寒光閃爍,擡手就是漫天劍雨朝清和真人而去。

清和真人幾乎是拿出了最快的輕功,這下俏皮話兒也沒精力說了,隻能利用他手中拂塵劍的特點,化剛為柔。

紫胤一路追,一路砍。

清和真人就一路逃,一路躲。

須臾功夫,兩人都不見了蹤影。

束縛陵越的咒術在紫胤離開一定範圍之後,便失去了束縛力量。

陵越若一團爛泥般的,幾乎是似飄帶一樣重重砸在地上。

這麼一聲巨響,才像是喚回了所有人的理智。

劍靈們一擁而上,卻拿給不知是從何處突然閃出的秋水給攔住:“莫要輕舉妄動!《天湘引》便是療傷聖物,很快大公子就會稍微恢複的~現在稍安勿躁,待大公子醒來之後,就讓凝丹長老來看看~”

被秋水這麼一攔,衆位劍靈心頭也有了數,不再多言。

唯有失魂落魄的紅玉,死死抓着胸前的衣襟,看着幾乎被紫胤的鞭子給碎骨斷筋的陵越,心頭在滴血。

古鈞已然拿着鹽淩回來,卻見得這等情形,默默地将鹽淩收了起來。

兔兒瞧着這情形,摸了摸下巴,倒退幾步後,又不知竄往何處去。

執法長老上前幾步,拍拍凝丹長老的肩:“還不趕緊帶幾個可手的徒弟去劍閣門口守着,以備不時之需?”

凝丹長老如夢初醒,趕忙遣了陵芝和陵樵去拿藥箱,又獨自一人去了劍閣門口等着。

執法長老清了清嗓子,直到周圍幾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之時,才緩緩道:“先讓衆人散了吧~”

涵素在此刻甚至還有些呆呆愣愣的,但還是散了場。

剛剛才經曆了什麼叫做天降雷霆,這些弟子噤若寒蟬。

幾乎隻是幾息之間,偌大的廣場,就隻剩了幾人。

執法長老微微歎了口氣:“衆位也稍安勿躁,紫胤這次估計确實是氣炸了~”

語音微微拖曳:“畢竟...”

眉眼間有些難言:“确實像古鈞說的那樣,若不是有着道淵真人符水的鎮壓,怕是就連險勝的機會都沒有。最終确實得到的是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得到的是一個紫胤既無法向天界,也無法給人界一個交代結局。這次的事情實在是牽扯得太大,紫胤那麼生氣也能理解...”

執法長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妙法長老厲聲一喝:“那也不是這樣對待陵越的理由!這是師父教訓徒弟嗎?這分明就是酷刑加身!”

執法長老一點也沒有被打斷的不悅,隻是幽幽地瞅着妙法長老:“你若不喜,為何不攔?”

妙法長老被執法長老這麼一噎,臉色更是難看。

執法長老淺淺歎了口氣:“師妹,你也别怪我這話說得刻薄~在這件事上,就算紫胤把陵越做成人彘,讓每一個天墉城弟子引以為戒都是該的。鐵柱觀與我們同氣連枝,噬月玄帝一事城内弟子都清楚知曉,明知道鐵柱觀的禁地絕對不能去,但陵端卻為了置人于死地,差點讓整個人界淪為煉獄。這件事難道就僅僅隻是因為陵端受了‘幽魂蓮’的蠱惑嗎?我們尋仙問道,先求諸外部的形,後修煉自我的心。他若一點壞心思都沒有,做的是輔佐陵越的夢,是不是‘幽魂蓮’也是一種助力?一切,早不知在何時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埋下無數的隐患,有了‘幽魂蓮’,也隻不過是給了人複仇的勇氣和執行能力。此次之事發人深省,我們應該好生箍一箍這些弟子的道心了~”

涵素仿佛就在這一刻那一直挺直的脊梁,一下就塌了:“真正錯的,是我~”

執法長老擡手按了按涵素的肩,安慰安慰此刻心情難言的人。

***

清和一路躲,一路閃。

幾乎将輕功運行到了極緻。

已經被紫胤不知不覺間追殺到了秦嶺的地界,清和實在有一絲疲累,心中略過秦嶺附近的地圖,索性禦劍而走。

紫胤當然也跟着追去。

直到來到骊山,清和才尋了個高地落下。

一落下,就癱在了地上,背靠着一棵樹,喘着粗氣:“我說,追殺,也不帶你這麼狠的~”

紫胤也落了地,但卻走到了清和的身邊,把劍貼在了清和的頸側。

感受到來自生命的威脅,再一看那冰藍色的眼眸之中漂浮的寒光,清和猛然嵌了内力,大喝一聲:“慕容紫英!”

紫胤一怔,冰藍色眸子裡的寒光熄滅了下去。

以氣凝結而成的劍,也在這一刻散去。

紫胤怔怔然看着他的手,有一絲茫然。

清和瞧着,一點都不覺得有趣,有些心累地爬起來,抱臂靠在了樹上:“難怪說望舒結魄~你這等修為都無法抵禦望舒這麼強悍的力量,更何況是普通人了~”

紫胤眼中的光明明滅滅,沒有說話。

清和打量着紫胤的神色,暗忖他這話好像也沒什麼錯處,略略有些奇怪紫胤的反應。

紫胤緩緩放下手,負手而立,看向遠處。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刻紫胤和清和所在的方位,恰好可以俯瞰秦始皇陵。

見得那高高堆積的壘土,紫胤面色無悲無喜。

見得紫胤向遠處看去,清和也順着紫胤的目光看去。

但見得壘土,明亮的眼,還是多多少少有了些哀戚。

紫胤瞥了一眼清和,又看向秦始皇陵:“引我來此,就為了在此處凄惶?”

清和斂了心思,撇了撇嘴:“你這話說得也忒不走心了些~”

淺淺歎了口氣:“...我離家的時候,那個地方都已經修好了。太華觀的地位特殊,即使最終我想要魂歸太華觀,宇文家絕不答應,我兄長他們也絕不答應。更何況,現在,恐怕還得費些心思翻修一下了,否則單人的墓室,怎麼躺的下兩個人?”

瞥了一眼紫胤:“你當初離家太早,若不是因為那麼一場變故,你倒是有機會魂歸昆侖山。即使那地方也修了幾年,估計等你自己去看的時候,也就剩些斷壁殘垣了吧?”

紫胤眼睫低垂,整個人都泛着一股子悲傷的氣息。

清和一瞧,微微搖了搖頭:“師叔還真沒說錯,你看你這個情根深種的樣子,還能成仙,真是天界無人可用了~”

紫胤的聲音中,都透着一股子綿延了幾百年來的遺憾:“壽與天齊,有什麼好的?我倒是情願與她躺在那斷壁殘垣之上。”

清和一怔,忽而覺得,在感情這件事上,或許他和紫胤都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關系。

罷了~

都是癡人~

清和來到紫胤身邊,與紫胤并肩而立,看向遠處的壘土最高處:“...那裡放着明月珠~還放着一副龍淵部族鑄造的雙劍~”

一聽到劍,紫胤身上的低沉一哄而散:“你那裡有秦始皇陵的圖譜?”

清和沖着紫胤揚揚眉:“怎麼?你這是要去盜個墓?”

忽然莞爾:“倒是忘了,你家夫人可是這方面的好手~”

紫胤眉毛一擰,渾身上下寒氣四溢。

清和可受不了,往旁邊挪了幾步:“難道我說錯了?”

撇撇嘴:“怎麼還是這副開不起玩笑的樣子?無趣~”

紫胤收斂了周身的氣息,心頭還是記挂着清和提到的雙劍:“莫要岔開話題~”

清和小小地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愛劍成癡~

卻還是直言道:“當年秦始皇掃六合,四海一,集天下神兵利器無數,最後都随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其中一副雙劍便是龍淵部族的作品——毓蛟,劍身極為纖細,劍身與劍格之間僅一點相接,通身若蛟,為豔麗的明黃色,劍格劍柄則為帝王綠。非常奇特的一雙集鋒利,纖細,絢麗,貴氣為一身的劍。秦始皇一見傾心,便一直藏于鹹陽宮,時時賞玩。劍柄已然因此變得玉潤冰清,通透無暇。是秦始皇的随葬品之一,放在一處獨立的劍室。但具體在什麼位置,卻不知道。當年修造秦始皇陵的工匠全部被李斯用毒氣暗殺于秦始皇陵之中,而後胡亥将秦始皇送入的通道是唯一一個主墓室與外界聯通的通道,但卻是單向的。”

輕微聳了一下肩:“所以,我才說,你想見到它,還真是非你夫人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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