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那個男人個子180左右,濃眉大眼,長的有些陰柔的好看,白白淨淨的,臉很小,但是他的聲音卻格外有磁性。
張海月看到進來的這個人,猛的站起身,一臉驚訝的喊出聲來:“表哥,怎麼是你?”
這位男子正是張海月在族内最親近的人,名字叫張海客,在海外張家裡面算是身手數一數二的,也是與現任張起靈最為熟悉的一個人了。在他十五歲放野的時候,選擇和自己的同伴們分開,去保護當時隻有十三歲的張起靈,他們從小在一起受訓,很多關于張起靈的喜好、習慣他都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自從張海月被擔負起了嫁給張起靈的重任以後,所有有關他的事情都是張海客講述給張海月的,而正是這一點點的講述,讓她對于張起靈充滿了好奇心和探索的興趣,才會在前段時間偷偷溜出張家,自己一個人去尋找張起靈的身影。
“表妹,好久不見了啊。”張海客露出自己的一排大白牙向張海月呲牙咧嘴的笑着打招呼。
張海月特别開心的撲了上去,一個熊抱的動作就跳到了張海客的身上。張海客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的說:“表妹,你現在是族長夫人,你趕快下來,這樣不合規矩。”
“要什麼規矩,表哥,我超級想你的。”張海月的語氣裡面帶了撒嬌的意味,雖然也想這麼一直挂在自家表哥的身上,但是她想到屋裡還有人,她就不情不願的站好身子,不過一隻手還是緊緊的拉着張海客不放。
黑眼鏡本來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時候看到張海月乖巧的站好了,才笑着說:“行啊,這小丫頭還有這麼小鳥依人的時刻啊!”
張海月忙說:“你别亂說,這是我表哥!”
黑眼鏡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張海客拉着表妹進屋坐好後,他說道:“黑爺,多謝你這一路照顧我這個不懂事的表妹了。”
其實張海客有一個親妹妹叫張海杏,但因為兩個人經常分開訓練,所以二人并不親近。反而是這個小表妹,對于張海客來說,從小照顧着長大,他内心對張海月有一種寵溺之情,就是不管她做了什麼翻天覆地的事情,他張海客都願意去幫她收拾好後果,所以當張海月成為族長夫人之後,張海客親自為她尋找張起靈的蹤迹,同時,也正是因為張海月和他的這層關系早就被張起靈知道了,在雪山的時候張起靈才會百般照顧這個小丫頭。
當張海月從張家離開以後,張家他的親信就給他傳來了消息,他曾經可是去過蠍子墓的人,那時候的蠍子墓比現在要危險的多,為了自己第一次下鬥的表妹,張海客聯系到了在下鬥界裡頗為有本事的黑眼鏡。而剛巧的是,黑眼鏡欠了張起靈一個人情,當他知道要幫助的人其實是張起靈名義上的未婚妻以後,他無論怎麼樣,都要來護着張海月平安的從蠍子墓出來。
“你這個表妹還是很有潛力的,你也沒告訴過我她還有麒麟血。”黑眼鏡說:“在鬥裡,如果沒有她,我可能也出不來了。”
聽到黑眼鏡誇自家表妹,張海客臉上驕傲的一笑,說道:“她這麒麟血比起我們族長差遠了,不過雙指探墓的本事還不錯,就是需要多曆練,才當得起族長夫人。”
黑眼鏡又說:“你讓她曆練可以去别的你們沒去過的啊,讓她去這個你們早就打掃的差不多的鬥有什麼意思?”
“打掃過?”張海月狐疑的看了一眼張海客,其實她也覺得這次下鬥過于輕松了,但她沒想那麼多。
聽到他們的話,張海客眉頭一皺,張海月看着表哥的表情,就知道他似乎有事情瞞着自己,但他不願意多說。
“所以表哥,下一步你想去哪裡啊?帶上我吧。”張海月明知道問是問不到什麼了,就幹脆利落的轉移了話題。
張海客白了她一眼,說:“表妹啊,就你這點本事,接下來如果去我們要去的地方,怕是沒辦法活着見到你的族長了!”
說到族長,張海月忙說:“對了,表哥,族長自己一個人進去墨脫的雪山内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族長的母親,白瑪。”
“白瑪?”說話的不是張海客,而是一直坐在一邊看他們兩個的黑眼鏡。張海月點點頭:“是啊,我這次去找族長的時候,聽到喇嘛廟裡的小喇嘛告訴我,族長的母親白瑪……去世了。”
張海客搖了搖頭:“我沒聽過這個人,我小時候認識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是由養父照顧,而他自己也不喜歡多說話,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母親的事。聽說族長是當初在雪山裡被抱出來的,他出生的時候,我們張家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說到這裡他擡眼看了一下黑眼鏡,又說道:“這件事情是所有一切的開始,也是所有衰落的根源。”